「我不要,爱邵凡太痛苦。」东伶既悲哀又自嘲笑:「你了解,小旭,为什麽不站在我的立场想,你也是一直这样。」声音弱下。
姐姐在法国受到什麽刺激,东旭不明白。
东伶的眼睛蒙上水雾:「如果可以……这辈子……我连你都不想见。」垂下头转身逃离服饰店。
东旭跟在後头追赶,自己怎麽不经大脑讲话,东伶回家三天内暗自哭泣好几次。
东伶的速度如影,东旭跟着她跑到下一个路口,就找不到姊姊。他顺着大家的目光追逐──一个美貌非凡哭泣的女子,人们的视线离不开。跑两个街道,在破旧的饮食店右转,街上的人群少一半以上。
这里没有人往某个方向望,路人开心与旁人聊天,没有人的眼神游移。
东旭左看右看,两个窃窃私语的一男一女见东旭的长相和慌张的神情,好心告诉他有个跟他面容一模一样的女子进去阴暗的窄巷。
天色渐暗,太阳从西方地平线落下,东旭走进只有微弱的路灯点亮的窄巷,越过堆积在旁的货箱,直走到尾进入一个废弃长久的大广场,唯一的建筑物是两公尺高的讲台,围着大广场的是无人居住的旧屋群。
一个世宫洛制服的少女蹲在石板地上哭泣。
「姊姊……」东旭难过。
没看过脆弱的姐姐、一击就碎的姐姐,她的哭声如此痛苦到底发生什麽事。
霎那间广场另一头阴暗的窄巷出现一个头发油亮的三十岁男人手持球棒,见地上哭泣的少女,见猎心喜,高举球棒冲去。
「小心!」
少女的哭声停了,没抬头单手接下迎头的球棒,她仰起头,露出笑容与方才的脆弱完全不一样,站起,用力扯过球棒,男人跌倒在石板地上,少女高举厚重的球棒。
姐姐要宣泄。
「住手!」东旭喊。
蹦!球棒落地与男人的头颅只差一公分。
「我记住你的丑脸,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我就杀死你。」东伶狞眉。男人害怕爬起来,落荒逃走。
东伶如此强悍,上辈子怎麽会被人凌虐致死,有什麽东西令她恐惧。东旭往前走,试图抓住姐姐。
少女朝男人逃跑的方向走,百分之百不想和东旭谈话。
混乱的脚步声蜂拥而至,两个能走出大广场的窄道都被人堵住,东旭和东伶戒备,东伶将地上的球棒丢给东旭。堵住巷子都是高壮的成年男人,每个人手拿刀械、铁棒、铝棒、狼牙棒。他们面露凶恶走出来。
站在最前面是一个脸上裸女刺青的男人,皮肤蜡黄,身上没有其他人突起的肌肉,眼睛又戾又很,手没武器,面带微笑,勾起的笑容未融化冷酷的眼睛。
擒贼先擒王,东伶的步伐还没迈开,裸女刺青男一挥手,高大强壮的男人们分两团包围东伶和东旭,十个男人围住东伶(其中一个是刚才拿球棒攻击她的男人),剩下四个男人围住东旭。
「我们有过节?」东旭手持球棒镇定望包围的人群。
站在原地不动的裸女刺青男开口:「这是你姊姊闯的祸,她打伤我无反抗能力的弟弟。沈程只不过想和你交欢,却被你姐姐打伤,折断五根手指。」目光冷硬如冰柱。
「那是我的问题,你抓我。」东伶温柔笑两手举起投降,内心紧张。小旭身子不好,反应没我迅速。
「沈程要的慰问品是东旭,他要东旭的慾望比身为女人的你强烈。何况东旭是你的弱点,折磨他比折磨你会让我更快乐。」裸女刺青男勾起狠烈的笑。
包围东伶的十个健壮男人,面目狰狞,拿武器逼近,东伶扭身闪过攻击左侧的狼牙棒,她的拳头往前方泥土色脸的男人揍,挥空。
她闪着迎面而来的攻击边注视东旭,少年与她四目交接,怒吼:「我不用你担心,我很强!」语毕,往後跳闪避挥来的铁棍。
猫抓老鼠,围剿小旭的人不是尽心抓他。东伶瞄他们攻击的速度,太慢。
她再次往後方偷袭的男人打,男人惨叫,双手痛苦摀住喷出的鼻血。五公尺外围剿东旭的男人挥动武器的速度加快。
猫抓老鼠,不只跟小旭玩,我也是里面的老鼠。东伶心惊胆跳。
她蹲下身往左滚闪开刀子的挥砍,敌人的脚露出空隙,伸出脚欲踹,最後只翻面站起。
只要我打他们,他们就认真打小旭。
悬崖下的白色屍首的画面无声出现脑中,东伶血管中的血液突然冻结。
又有一把刀劈头就砍,东伶闪过,刀子差点削下肩膀的肉。
「你小心自己就好,你差点受伤!」东旭大喊。
「你再分心,你输,我们两个都会死!」最後一句话东旭扯破嗓子。
东伶不再专注东旭,她冷笑,一个银光以飞快的速度接近,东伶旋身轻松躲过,手一挥击中男人持刀的手腕,接下男人落下的武器。她以刀背敲男人的脑袋,第一个男人倒下。
裸女刺青男:「伤害她的弟弟,把他弄死。」
包围东伶的一半男人过去围剿东旭,挥动武器,每一招狠毒致命,不是普通的混混。东旭球棒挡住,躲过许多攻击。
剩下的四个男人在东伶那等待她松懈,一个脸有伤口的男人挥舞狼牙棒,东伶支手接下,表情狠戾。尖锐的刺嵌进手掌,鲜血洒在地上和东伶身上,少女轻舔落在嘴唇的血,如死亡女神,妖艳万分。持武器的男人们被慑服,只要一下子猫与老鼠的位置就转换。她持刀的右手砍拿狼牙棒的男人,第二个男人倒下。
「下一个是谁。」东伶把狼牙棒抽出掌心,疼痛击退恐惧:「杀了我最爱的人,我会让你永远活在噩梦中。」
另一头球棒的掉落的声音,东旭哀嚎的低鸣声传入东伶耳中。
她声音变冷如冰柱:「噩梦开始。」挥动狼牙棒,打之前用球棒攻击她改拿刀子的男人,男人面容扭曲,少女一个箭步冲到剩下两人男人面前,抓住其中一个男人的衣领,给他过肩摔。东伶捡起头发油亮男人掉下的刀子,用刀背敲碎男人鼻子,反转他的手,扳起手指。
「不要──」东旭大喊。东伶转身,见鲜血从东旭额头沿脸颊滑下。
东伶停止动作,持刀的手朝东旭飞去,像抗议他的理论多麽愚蠢,会给他们带来危险。刀刺中一个持刀想攻击东旭的男人。
「我永远不会想你善良。」东伶道,最後一个没被东伶击倒的男人用铁棍打东伶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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