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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沿着步道上走,一路上东旭欣赏阳光穿透的绿荫树林,东伶则紧紧抓住弟弟的衣角,让东旭噗哧笑出声,惹得东伶发白的脸多几分生气。
不久,又一个广大休息的空地,看不到尾端,旁边有两条车子开通的道路,空地应该是台中西区与东区的交界处,给开车的人小休憩一会儿,养足精神再出发。
东伶想在休息一会儿,白墨采留下的保镳还在後头待命。真辛苦,大热天,西装笔挺,带着重型枪枝。白墨采人不坏,也知道要保护小旭安危,上一世,东伶也注意到在小旭踏入白道时,十几公尺外有三个跟踪的高手脚步停止,转身离去。
两人走到只有树荫遮蔽的大理石桌椅坐下,东旭瞧瞧周围的景致,赞叹:「好熟悉,可能爸妈在我们七八岁还没撕破脸前,常带我们来。」
七、八岁!?
一个银色长发带宠溺之色的男人牵着小旭的手来到这,十二岁的清丽女孩叫着不公平,她也要!
不是今世的记忆!
东伶原本已朝气的脸儿霎那惨白,纤细的肩膀不由自主地颤抖,双手环抱自己。
「想念邵凡哥……」东旭凑来,「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忘掉最爱的人是困难,可是我们还有时间。」
东伶抓紧小旭的手臂,黑色的眼睛惊恐放大,东旭第一次觉得东伶不漂亮,第一次觉得她害怕,她颤魏魏说出停止彼此心跳的话,双手无法抑止抖动,「你在这…这里…自杀。」抱住弟弟。
银发的少年首先回复平静,温柔轻拍姐姐的背:「我在你身边,我没有自杀,我跟白墨采分手,我还是好好的。而且我不是被抛弃,是我先说要来开他,我不会死。」
砰!砰!砰!
道路和登山步道的黑衣男人们开枪攻击,「快跑」白墨采留下的保镳声嘶力竭,本在东旭怀里哭泣的东伶回复神智快的不可思议,抓着东旭的衣领奔跑,离开水泥地,跳入灌木和树丛里躲藏。
东旭和东伶躲藏在与人同高的树丛,他见保镳们和另一群人厮杀,脚下的地板躺着刚洒下的鲜红血液。
「你躲起来,打电话等待救援。」东伶抓住东旭,恶恨恨逼前:「你敢出来,我就揍你。」
「我们一起逃或一起冲锋陷阵。」东旭抓住东伶看似纤细但肌肉结实的手臂。
「上战场的只有我和大师兄,你该死的同情心连敌人都会同情。」东伶恶说。悲天悯人的性格,如此善良才会让白墨采、邵凡、自己离不开。
「我会杀死对方。」东旭的手臂力道因几个月来的训练增强,抓住姐姐的手施力,展现决心:「我不能让保护我的人受伤,我会保护你,也可以保护他们,我不是从前的东旭。」
东伶另一只手砍向东旭脖子前,声不可闻道:「我无法失去你,我还是从前的东伶。」
睁开眼睛,晕晕沉沉坐起身,视线模糊。
东旭揉发疼的颈子,可恶的东伶,对自己的亲弟弟都可以重手。
好痛,好养,他抓短袖下发痒的皮肤,茂密的树叶弄得他不舒服。
四周的天色暗下,正常来讲,援军已到,东伶还没回来。东旭掏出手机确认,萤幕有裂痕,时间过一小时,最令东旭想摔烂手机的冲动是收讯问题,连紧急电话都无法拨出求救,回去就要换掉。
他观察一切动静,只有树丛,没有半点人走动,轻巧爬下树,迅速在隐身树丛中。
不知道往哪方向前进。
「贱婊子,你给我张嘴尖叫。」悦耳如黄莺婉转的女声,逼得东旭四肢百骸的血液彷佛结冻,他脸色惨白如纸。
沫雪
东旭可以原谅任何人,唯有她绝不原谅。
他的脚步随着女人的嘲讽和男人的大骂不自觉加快,只差几步就离开遮蔽身躯的树丛。但映入眼帘的景象差点导致东旭冲出。
东旭很爱姐姐,非常爱。
伴着东旭永远最长最久的姐姐被两个男人踹伤痕累累,那个褐色头发的女人满眼恨意瞪着姐姐。
沫雪从皮包里抽出刀子,「我讨厌你的脸,你跟你弟弟美得令人厌恶,专门勾引男人,人尽可夫,看我怎麽刮花你的脸,以後在我面前钓男人。」
阴暗的地牢里,姊姊的脸被刮花了。
东绪失控冲出去,突发的奇袭奏效,逞凶的男人们和少女吓到,东旭手上的石子精准砸到沫雪的眼睛,她痛的手中的刀子掉下,泪水哗啦啦冒出。
「给我打死东旭。」沫雪摀住眼睛大叫退後,一个手下保护她,另个手下被冲出的东旭撞到,翻个好几圈昏倒。
「好弱的男人。」姊弟异口同声。
「为什麽你会被抓住。」东旭捡起沫雪掉落的刀子,往綑绑东伶手的绳子切断。
「我玩够你了阿旭,你无趣的像块木头。」墨采好听的嗓音响起。东旭动作停顿,一双小手把东旭往旁摔,後者撞到石头,他痛得发出乌噎。
「模仿。」白墨采的声音消失,被沫雪甜美的嗓音取代:「哈哈哈,你疼痛的样子好像虫。」
「你忘了我脚是自由,贱女人!」东伶踢向踏入攻击范围的沫雪,她精彩的跌倒在地。
东伶发出轻微的嘶吼声,她的腿没被綑绑,因为本然就受伤,刚才的使劲一踢使伤口再次出血。
东旭扑上和沫雪与男人扭打,东伶见东旭处於弱势,频频挨揍,距离越来越远。
你们要做什麽!
东伶忍着疼痛,捡起身旁的刀子割断绳索,努力下来,终於把绳索切断,她最讨厌的声音却冒出。
「倾国倾城的东伶跟你的弟弟说再见,他长得真好看,但这容貌不应该长在男人脸上,抢走我的未婚夫,连墨采的心也带走,」强烈的忌妒心撕扯沫雪,高亢的嗓音如指甲刮过黑板刺耳,她和另个男人拖着东旭滑过冰冷的石头到悬崖:「忘记上辈子的死法,没关系,我帮你重温旧梦。」
沫雪和男人抬起瘦弱的东旭,狂风彷佛想制止两个人的恶行用力吹,他们高高抬起娇小的银发少年,要他被看不到尽头的悬崖吞噬,往下一丢。
沫雪听到奔来的声音回头,见东伶用石头砸手下,她越过沫雪和脸部出血跪地的男人,抓住小旭的手。
警鸣声乍响
「我会亲自送你们两个下地狱。」沫雪冷亨:「不过今天有一人一定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