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夏x語x遙 Voicela — 第一章 歌聲的引領(完) 歌聲與害怕

「哒哒哒哒哒──时间到~~!」一股宏亮的声音传进了机体里,手中正要挥下的剑刃就这麽慢慢消失,而对手枪口那刺眼的蓝光也跟着消退。

「时间到~测验结束,做得好两位。」萤幕的左侧出现了一张大头占满了半个萤幕,萤幕上的女性有着青绿色双眼、绑着绿色的马尾。

「时间到了啊?呼──」少女叹了口气,然後整个人垮坐在地面上(机体地面)。

周围的太空空间开始被白色的线条分割,接着地上化为一格格的白色大地砖,周围也慢慢浮现出了高约五十公尺的墙壁。

在少女的左侧出现了大门,而少女的机体也从空中慢慢降到地砖上。

位在黑色机体胸口的正中央处、黑色的舱罩盖开始往前滑动,舱盖附近冒出了白色的蒸气。

「嘶嘶嘶──(蒸气声)!砰嘶─哔哔哔哔哔──(舱盖打开时的警告声)!」接着舱盖开始慢慢往上升起。

「GOOD˙JOB!做的不错哟──!」声音从左下方传来。

「咿,这声音是……姊?你没事吧?怎麽有空来这里?是到这里来看我们的吗?」少女转头往左下方一探。

一位黑褐色卷直长发、红铜色双眼的女性,正单手插着腰向少女比出了大拇指,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看着少女。

「YES~Thatwaswonderful!真令我惊讶,没想到才过了短短两周你们就变得这麽厉害了呀!」

「呃──哪里,真要说的话……应该是她吧。」少女搓了搓後脑勺,接着转头面向对面的机体中央。

「哇啊──爱姊~!你的身体没事了吗?!」这时候对面白色机体的舱盖打开,里头站着一位充满精神的少女、黑色亮泽的长发、放在身前两边各两条双双缠绕、最後直直伸到大腿两侧,深邃又透彻的青蓝色双眸、可爱又充满活力的脸蛋。

当她一张开双眼就发现到站在机体右下方的爱姊。

「YO~多亏你的帮忙,我还能坐着呢!」爱姊笑嘻嘻地说着,然後将大拇指收回继续插着腰。

「你们两个都做得不错,这次的测验成绩还真让人不惊赞叹,平均都达到了高标。」从爱姊身後走来了一名女性,是少女当时左侧萤幕上的人。

「真…真的吗?」少女高兴地问着。

「真的,无论是华殷还是语遥,两人的表现都十分出色。」

「真的吗?耶~太棒了,小华!」站在对面白色机体上的少女(语遥)微笑地看着小华(少女)。

绿色长发马尾的女性走到爱姊身旁,手中拿着一个透明的板子,她在板子上滑动,画面也跟着出现。

然後她开始讲述起评分内容的结果。

「测验主要是在考验驾驶的──技术、反应、判断能力、机体运用、机体操纵,这五项」

「首先是技术,就这方面而言,两人的能力都不错,无论是在操纵上、攻击上、闪躲上,然後是反应能力──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华殷。」

「我吗?」小华食指指着自己、惊讶地提问。

「是的,在一开始的时候,你一边追着语遥一边闪躲攻击,那时候兰特发出了攻击警告,而你却能够快速地冷静应对,不仅挡下了背後的袭击还不忘要注意前方的攻击,光是能够精准地劈开超高速的子弹这一点,你的技术就以经值得赞许了。」

接着她转向小遥说:「反应方面,语遥在闪躲华殷的攻击时,和面对武器被破坏的情况下,依旧能够临危不乱这一点也很不错。」

「耶~!」小遥高兴地举起双手大喊。

「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再快的反应能力要是没有经过大脑的判断,可是很容易就被经验丰富的敌人给击败的。」接着她又转头看向小华。

「语遥那时候快速地挡下了华殷从右侧发动的攻击,但是却也让左手上的枪被破坏了,当时要不是华殷的机体出现了状况,语遥的情况可就危险了。」

「嘿嘿……」小遥玩笑似地轻轻地敲了一下脑袋、一边吐了吐舌头。

「唉──」看着小遥那副毫无反省的态度,令她不禁叹了口气。

「不过华殷也是,虽然在机体的操纵上占有很大的优势,但在机体的运用方面比起语遥相对的低了一些,但至少你最後有发现到黏网飞弹这一点,以至於你的分数不会那麽低。」

「呃──是……」小华的脸突然阴沉了下来,受到了挫折後不禁低下了头。

「而语遥在一开始的那发偷袭让人印象深刻,光是能预测华殷的行动这一点就让我刮目相看,所以在机体的运用上比华殷相对的高了些。」接着她将视线从小遥的身上转回平板。

「你们两人的意志力和精神力都十分的强,当我看着你们在外太空时的缠斗时,就觉得你们两位真的很厉害。」

「虽然华殷操纵机体的能力不错,但是冒险冲进大气层就为了赶上语遥,这点真的很危险,要不是兰特强制把机体拉了回来,你的分数可能会更低。」

「……是,对不起──」小华变得更加惭愧。

「不过念在你进步的速度很快,第二次冒险的时候比第一次好了很多,索性就放过你一马吧!要知道──」

「姊姊我可是很担心的呢!看着妹妹就这麽冲进大气层里,知道我为你捏了多少把冷汗吗?」爱姊突然地插进话来。

「姊……」小华慢慢抬头起了看着嘟着嘴、气愤的姊姊,却没想到姊姊在看到她的脸时露出了微笑。

「欸嘿~!开玩笑的。」爱姊突然用双手摆出了一个大大的爱心姿势,这时她的背後忽然冒出了一只充满敌意的手刀。

「噢呿~很痛耶,小绿──!」她一边摸着头一边看向身旁的小绿。

「我可是很认真的在讲述,请你别乱插嘴好吗?」她瞪着爱姊十分认真地说着,眼神里充满了压迫。

「我…我也是很认真地在担心我的妹妹们呀!」爱姊双手抚摸着刚刚被重击的地方一边含泪地说着。

「们……?唉──跟你斗嘴没意义,总之你们两个人都做得不错,平均分数都在九十分左右,对於你们战斗的评价……」

「「评价是……」」两人专注地看着小绿的嘴唇。

「是A级~依照规定,你们从明天开始就可以放三天的假……」

「万岁~可以好好休息了!」小遥打断了小绿的话,高兴地握紧双手大声呼喊。

「不过!你们千万要记得一件事……今天的测验只是测验,战场上会发生什麽样的变化都还是个未知数。你们要谨记自己的所学,并记住自己所做的一切可能会导致什麽样的结果!就像华殷在中弹之後又冒险闯进大气层一样,这样的举动所带来的危险可是最要不得的。」

她看着两人,然後看回自己的平板,接着关上了萤幕後继续说:「千万要记住每一次的教训,面对任何危机和困难都不能够马虎,知道了吗!?」小绿双眼瞄向两人,在最後给了她们口头上的警惕。

「「是──!」」语遥与华殷两人纷纷立正、举起右手敬上手礼,而底下两人也回敬了手礼,直到她们俩放下,小华和小遥才跟着放下。

「唉呦~你别让她们两人这麽紧张嘛~!」接着爱姊又继续一边摸着头一边对着小绿用撒娇的声音说。

「谁管你呀?来这里可不是来玩的。」小绿一脸正经对着爱姊说教,高傲地转身离开,而爱姊也跟在小绿的背後一同走向大门。

离开时爱姊稍微回头看了看她们并露出微笑,而小华和小遥也都看见了她右手高举的大拇指,笑嘻嘻地目送她离开。

「咿──呀~~!」小遥露出满足又幸福的微笑,双手高举向天一脸灿烂。

「唉……这场战斗还真累人──」小华看着小遥那一脸满足的笑容,一边搥着自己的肩膀。

尽管辛苦,但只要一见到她的微笑,就会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疲劳全都烟消云散,身心都豁然开朗了起来。

但就在这个时候小华发现了一件不寻常的事──

「小遥……你在战斗里都穿成那样吗?」

「嗯?什麽?」

「你看啊!白色花边帽外套、内搭小可爱洋装、底下灰色丝袜、和白色长筒靴,脖子上还挂着耳机,战斗中应该用不到耳机吧?」小华双手交叉在胸前、站着三七步上下瞄着小遥的身体,而小遥也随着小华看了看自己的服装。

被讲道耳机时,小遥猛烈地抬起了头。

「咿──!?小华你才是吧!你那黑色长发、金丝垂边的黑色军上衣以及黑色的公务迷你裙,脚上也穿着黑色长丝袜和黑色高跟鞋,全身上下除了眼睛、衣袖、衣领、衣肩、衣摆之外其他全都是黑的,就跟你的机体一样除了黑色和红色还有什麽!?」小遥隔着几公尺的距离对着小华指指点点地抱怨。

被小遥反呛、被十二支箭命中的小华,无论是她还是她的机体都感到十分的错愕和尴尬。

「呃──欸……唉~~也不用说的那麽绝吧?」被恶人先告状(?)的小华,整个表情颓废了下来,整张脸发紫。

「哼──而且这是耳罩不是耳机!」小遥撇开了头,鼓着脸颊嘟起嘴来,摆出一副对小华感到不满的骄傲神态。

(不对、不对,那是耳罩式耳机,照理来说应该还是耳机吧……)

「嗯──?」小遥似乎听见小华口中的呢喃,头立刻转向、双眼怒瞪着她。

「没…没有,没事──」小遥对她白了眼,接着又撇开了头。

这时小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小华你这三天假期有什麽安排吗?」小遥双手撑在黑色座舱的护罩槽边缘上,整个身体都往前突出了将近一公尺。

「呀啊啊,你先别激动!我们下去再说、下去再说!」从座舱到地面的高度有14、5公尺左右,整个机体有18公尺高,足足有六层楼的高度。

小遥兴奋地点了点头,然後站回了座舱。

而小华也跟着走回座舱中央。

这时候两人的机体都从原本的站姿开始向後退,大约跨了一步,左脚开始向後、单膝跪下。

机体向前倾斜後由右手支撑在地上,左手摆在胸口前迎接驾驶。

而小遥和小华都跳到了各自机体的手上,左手慢慢朝着地面移动直到两人都到达地面,届时机体才缩回了手、盖上了座舱盖恢复原本的站姿。

「辛苦你了,兰特(Voice)!」两人分别面向自己的机体挥手并道声辛苦,听到声音的两架机体都点了点头,然後开始向右边(以黑色机体的角度、大门的另外一个方向)的机舱门移动。

「嗯~!Voice?」听到小遥说了奇怪的名词,小华转身看向了她。

「嗯!Voice!」小遥点了点头看着小华,而小华的嘴角则开始不停地抽动着。

「怎麽了?小华?」

「为甚麽是叫Voice?是小遥取的吗?」

「嗯!因为,不是叫做Voicela吗?所以就叫Voice啊!」小华露出尴尬又不知道该怎麽回应的表情看着小遥,然後叹了口气。

「呐呐~所以呢?小华有计画吗?」这时小华的心底还惦记着她那不知道是天然呆还是单纯的取名。

对付小遥这强大的单纯,她到底该怎麽做比较好,诸如此类的想法堆积在脑海里。

「小遥我说啊,那架机体原本不是有很好的名字吗?为甚麽要改呢?」

「咿?可是爱姊说送给我了,所以取名也交给我了呀!」

「欸?原…原来如此……」小华又不禁低下了头,心想:(没想到是姊做的,亏我还……真是──很有姊姊的作风啊……唉~!)

小遥一脸无知地看着小华,最後又再度提问:「所˙以˙说,小华明天有没有打算要做什麽?」

「嗯?你是说……三天的假期吗?我可能的话~~大概是会待在基地里读读书看看小说之类的吧!」小华左手扶着右手手肘、右手摆在嘴前,稍微思考了一下。

「唔……感觉就好无聊喔~不如这样,小华陪我去逛逛吧!」小遥嘟起嘴摆出了嫌恶的脸,然後一瞬间又抓着了她的手路露出灿烂的微笑。

这微笑可爱到让原本心情还有些尘霾的小华忍住了青经、强颜欢笑。

「嗯~?可以呀,要去哪里?」

「地球!」小遥放开了她的手,双手紧握摆在胸前微笑地望着天空。

「嗯~地球……欸?地球──!?」小华先是点了点头,然後突然朝着小遥大吼。

「唔~不要叫那麽大声啦!」

「不…不好意思,可是小遥!你真的要跑那麽远吗?」

「唔……一整天待在月球一点都不好玩,难得的暑假不想就这样浪费啦~!」

看着跺脚嘟气的小遥,小华也只能另设他想。

「呃──好吧~可是到地球的过程很麻烦,而且你到了之後又要去哪里?」

「胶囊岛!」小遥兴奋地跳踮着脚步在小华的面前摇摆着身体。

「胶囊岛……所以你是想回故乡台湾的奶……咳咳──祖母家吗?」他迟疑了一下然後清了清喉咙再发话。

「嗯!而且我也好久没看到同班同学了,现在还在课辅期间,我请了那麽久的假,总要回去一趟吧?」

「可是我记得你不是已经转学到这里了吗?」

「唔……可是人家就是想回去嘛~呐──陪我嘛~!」小遥用撒娇的声音对着小华,弯下腰、双手摆在身後,由下往上看着无奈的小华的双脸,一对水汪汪的大眼注视着小华。

这举动让小华不禁心动了一下,脸颊微红开始有点害羞。

「呃──那个……可是、可是光要来回就要花很久的时间吧?这样三天来回就可能要花掉一整天吧?而且来往月球的班机也……」

「唔──我就是想去~而且……我们还有这个呀!」两个人一面说一面走着,小华被小遥的步伐不知不觉间带进了停机库里。

「这…这里是机库?!小遥你该不会?」

「放心吧~是这个!」小遥指着那边正在装卸货物的运输机。

「咿──搭运输机?虽然那会比一般的班机快很多,但是不带这样的吧?就这样偷溜出去的话会……」小华一边担心地说着一边看着小遥的脸,但没过多久她就明白了,无论再多说些什麽都是无用的。

(只要小遥一认真起来,就真的无论做出什麽事都阻止不了她啊……)以上是小华自己认定的片面之词。

事实上小华是个不善交际的人……

尽管如此,她所遭受到的过去和经验也不比别人少,甚至从中获得了更多的人生观。

「虽然我很想,但是……我觉得不行!」出尔反尔并非小华的本意,但是他知道就算是朋友,也不能够勉强自己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不是为了能够当她的好朋友才听她的话、巴结她,对小华而言……

朋友或许是个最残酷的考题和抉择,她也是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做出这样的回应。

「为甚麽……?」小遥脸上的笑容瞬间化为僵硬,她转身背对着小华、双手牵着摆在身後。

左脚踢了踢地上的泥屑,强硬装着开朗试图掩盖自己的心情。

「呐…小华,为甚麽你不想…陪我取……我………」小遥微微低着头,双手有点颤抖。

「小遥……」小华并不是故意唱反调,她也在害怕……

不是害怕犯错,而是害怕教训,过去的……教训。

但当她发现到小遥的反应时,却让她感到十分的痛苦和後悔。

她看着环在身後那紧紧握着的双手以及她一耸一耸的肩膀。

不敢直视小遥的她,却看到了比影子还深的黑点。

一滴两滴……

「呐…为甚麽?为甚……麽?」小遥试图转身,但却迟疑地不敢妄动,只敢让脸颊稍微向她的方向靠去。

两个人心中都有着不同的焦虑和顾忌,两个人刚刚平淡的对话早已一去不回了。

「小遥…告诉我,那个时候的你…坐在那台…的你……是不是很…痛…苦……?」小遥稍微抬起了头,尽管这个反应不大但全都看在小华的眼里。

「噌……这份成绩怎麽总感觉少了些甚麽……」

「Nani(纳呢)?你在呢喃些甚麽呀~小绿?」两个人走在灯光通明的走廊上,每隔三公尺就有一道壁缝、每隔三十公尺就有一个闸门缝。

「没事…这不关你的事,还请你好好地把伤养好,身为一个病人就应该──」

「身为一个病人就应该乖乖躺在床上休养,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我知道的你不一定都知道吧?」轻浮的笑容、高昂的姿态、认真的眼神。

小绿听着她的话中话,停下了脚步,而爱姊则在她前方两步左右停下、转身。

两人双眼相望,虽然身高差不了多少,但总感觉爱姊的眼神有点以上看下的轻藐。

「你…还有甚麽没说的?」小绿率先开口。

爱姊露出了一副反派的微笑。

「嘿嘿~Absureluly!」(注:英文文法里并没有这词)

「是Assuredly(当然)吧?你英文不是很好吗?」

「谁知道呢?说不定差几个音就误会了呢!」小绿从她的眼神和口气中读出了不寻常的语意。

(差几个音……最接近的话……)小绿在心底回想了一下。

Absu……lu……

(难道是……)

「(Absolutely)」爱姊说了一次唇语,这无声的讯息让小绿瞪大了双眼,但眼神很快就回到原本严肃的状态,甚至更加充满锐气。

「Absolutely(绝对,百分之百)!」

「你果然……有甚麽事还瞒着我。」

「呵呵~你在评分的时候通常都是经由正常的SOP吧?」

「是又怎麽样?」小绿也开始一副骄傲的神情,两人和乐的气氛也变得僵硬,究竟是发生了甚麽事?

「SOP的优点是──公正、准确、独到且具有Compare(比较)的功能!因为分数永远都是以一个标准来比较的,在这种没有确切基准线的评分下,比较功能可就没这麽完善了!」

「这话是甚麽意思?甚麽叫做没这麽完善?」

爱姊将右手食指摆在嘴唇间,露出一副像是看到好玩的玩具的表情。

「你会不会觉得,评分的项目似乎少了些甚麽?」

「少了些……什麽?!」小绿听到之後立刻打开了平板确认评分项目,把小遥和小华的评分对照後并没有发现问题。

於是抬起头正准备要开口反驳时,却又突然愣住了。

「比…较……」想到些甚麽的小绿,看到爱姊得意的嘴角後立刻将头埋入平板中,这次她将其他人的评分表和小遥跟小华对照。

「怎麽会……居然少了──」

「近战评分和近战相关的项目,至少四样……没错吧?」从耳中听见爱姊那玩笑又轻浮的回应,不禁抬起了头。

「你到底……不,你是不是有在旁边观看?不然怎麽会知道得这麽详细?」

「就算不用看也知道,而且我要观看你也早就发现了吧?」

「那你又是为什麽……知道得这麽多?」

小绿双眼异常的凶狠。

「小绿是位很great的教官。Shikashi(但是)──!」爱姊将右手的手指移开嘴唇,然後用力点了点太阳穴两下。

「无关人格,只是比你更要了解她们而已。」这时爱姊向右转身、双手百在腰後、左脚间顶着地板踢躂。

「虽然我很清楚小华的原因,不过……小遥的话…我也只是猜测。」

「猜测?」

「小华是个很可爱的孩子,虽然对人很尊重、很诚实,是个正直的乖孩子,但是这样的她……却在国中时期辍学了。」

「你说……辍学?」

「正确来说应该是,在˙家˙自˙学!也是都交给我来照顾了。」一副伟大的样子和高傲的表情转身对着小绿挺起下巴。用右手食指比在嘴前,单手撑腰。

性感妖艳的模样让男人看到无不跪求女神。

但小绿看到却差点想吐了,勉强用另一只手摀住自己的嘴。

「喂──!我长得很好看好不好!!」

「不是……一想到那样的乖孩子居然是被…呜呜~~(泣)!」

「你哭什麽啊~!还有为甚麽重点是那个!」两个人像是在相声一般地闹着,一边演戏一边打枪(吐槽)。

「咳咳…总之,小华有一段很糟糕的过往和经验,尤其是……对待朋友这方面~小华虽然是天秤座的,但实际上的个性却意外的很接近天蠍,是个十分注重感情和──友谊,的孩子。」

(会有这样的个性不都是因为你吗?你这个蠍女。)

「你…是不是在底下说些我的坏话啊?Ms.Lu?」

「咳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非常平淡的音调说着,毫无起伏也毫无表情的说话方式。

「你骗人!」爱姊变成了毫不犹豫就吐槽的角色了……

「先不管这些,你说她有一段很糟糕的过去,那就是影响这次战斗的原因吗?」

「小遥是她很好的朋友吧?虽然我不能透漏过去的事情,但是小华的个性就是这样,她十分重视并珍惜她的朋友,同时也害怕着她的朋友。」

「害怕?」小绿瞪大了双眼仔细检索这矛盾的话语。

「对,害怕被朋友伤害!虽然这不是影响战斗的主因,所以不值得一提,但你也不需要担心她会放水,就你所看到的,她们有放水吗?」

「没,完全看不出来有任何放水,她可是认真到不惜闯入大气层也要追上语遥的,一点都看不出来有放水,只是我不理解……手中有那麽多的刀,却都不打算近战吗?」

「你们很容易被骗,小华可不再是个单纯的小孩子了,小遥也是……她们早就是大人了,打从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起就是!」

两人互相看着彼此,而小绿也将拿着平板的左手摆在身旁,专心地看着眼前的真相。

「我所知道的小华是个什麽事都不马虎的孩子,尤其是这样的考试,她不可能会放水,她是拚尽全力的去战斗,只是少了几个字而已。」

「少了几个字?这又是什麽话中话呀?」小绿双手环抱在胸前、头垂到一旁。

「拚尽全力的去击落小遥的战斗,也就是她把全部的心力都放在战斗上,而不是尽全力去击败敌人这样的想法和执着。

「那不是理所当然吗!?大家考试都是把全部的心力都摆在战斗上啊!」

「错……难道你在战斗的时候都没有一股潜在的冲动和感受吗!?如果对方可是个伤害你身边至亲的敌人,你还会这麽想吗?拚尽全力在战斗上!?Fuzakeruna(别开玩笑了)!在这个生与死的交界处,这麽单纯的想法除非是个天才,否则任谁都不可能!」

爱姊的双眼是认真的,口中的话语是严肃的,脸上的表情是愤怒的。

完全没办法想像那样暴怒的爱姊,她凶狠的模样以及那充满杀气氛围的双眼,这让小绿真正地感受到了百经沙场的人才知道的地狱。

「小…小爱……?!」小绿的眼神、她的瞳孔,透露出一丝黯淡的恐惧。

「呃──咳咳,总之……别太小看我妹妹了!」查觉到自己成为脱缰野马对小绿造成了伤害後,立刻转身背对着她、双手环抱於胸前,恢复成原本高傲的姿态继续说着。

「嗯……我知道了,那小遥呢?你是……怎麽想的?」

「小遥的话可能是还不习惯战斗,不……正确来说……她在害怕──」爱姊望着天花板,凝视着明亮又险恶的这个世界,这个驻紮在月亮上的一切,再真实不过的世界。

「小遥…告诉我,那个时候的你…坐在那台…的你……是不是很…痛…苦……?」小遥松开了双手垂放在两侧,她缓缓抬起头望向对面遥远的天花板,慢慢伸出了左手对着吸顶灯抓取。

她拖着沉重的心情转过身来,双眼睁开看着小华。

眼眶泪盈、血丝遍布的双眼,脸颊上还留有着泪痕,肩膀也不停地在耸动着。

「小华…我……我好…我好……」哭啼着、喘着气,双眼寻求慰藉。

这时小华才真正地明白到自己的行为,哪里是对的、哪里让她後悔了。

此刻的她,心中回荡着那时的歌声,那份激动和纠结的情感,她逐渐明白了……

她抱住了她……

「害怕,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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