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我才认识他们仅仅一天,却对我亲如朋友。摩卡与红伞的对话,让我想到:wineglass美丽的外形,是为了衬托红酒成为巧夺天工的红宝石。--
「疯了吗你!」摩卡的吼声,划过了练团室的寂静,也透出了半掩的门缝:「你以为那样唱可以持续多久?」
一阵物品掉落的声音,顿了几秒,我能感觉单天誉在贪图一分半秒的冷静:「那是你们的命,你们的命可不能掉到地上。」
「那你的命呢?就不管了?」
「当然不用管,我的命是band,band的命是舞台,没有了舞台,什麽都没有!」
「没有主唱叫什麽band?你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再没起步就要毕业了,我等不到那个时候。」
突然没有半点声响,令我不得不想:难道单天誉的声音……
「好啦,你们都冷静一点,不怕被雨未停听到吗?」Jacod出言相劝,也提醒了他们两个。
听到Jacob这麽说我心中不免落寞,说着要我成为他们的社员,但我却还没能走入他们的心里。顿时,我不知道我能去哪里。只能看着他们的位置,从来都不会是演奏者,即便心里一直都清楚,阵阵耳鸣夹带着「我是不被需要」的回音。
「怎麽了?不进去吗?」这声音让我吓一大跳,才发现原来是小白。
「没什麽,对了!你们的表演很棒喔!」我逼着自己把刚刚消极的想法打散,接着说:「我还听到有人喊安可呢!只是喊的人少,你们可能没听到。」
「我们的band还真不错!」
「呵……哪有人自己夸自己。」我浅笑。
「真的不错啊,你原本挺沉的,刚刚话突然变多,我当作是Lydia的功劳。」小白的话让我有些心愧,因为只是单纯的掩饰。
我看着地板,心中直想:他们究竟是怎麽看待我?反观我又是怎麽看待他们?才今天初次见面而已,为何能够如此热切,莫不是有什麽事?
鼓起勇气直视小白的双眼,很弱得在三秒之後默默移开:「小白……你们还剩下多少时间?」
小白身形稍稍顿了一下,似乎试讶异我问的问题。
「你刚刚发呆是因为这个?」我郑重得点了头,小白转过身倚靠墙:「他们的嗓门真大呢。」
「那就告诉你吧,本来该是由Umbrella来说的,他希望找个确切的时间,正当的理由,让你完完全全真心加入我们,成为真正的一份子。」小白示意我远离练团室:「不过你也知道了,我们需要舞台,也要时间。」
「我们并不相信命运,实话说,也不相信兄弟,随时都可能换团员,但是心里却矛盾得为Lydia付出越来越多。一年过去,我们将全部赌在这一次!」
「因为Umbrella喉咙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糟,Lydia需要实质成就来说服我们所有人遇到的考验!」小白喝了一口刚刚投自动贩卖机的水:「你一定在烦恼为什麽Umbrella和翁丞羽都要你加入吧?」
「嗯!」我睁大眼睛准备好仔细听小白接下来要说的话。
「这就等Umbrella来告诉你吧,精彩的总是在最後,他不告诉你,就去找翁丞羽也行啊。」
我无力得背起书包,垂下眼眸:「你们都这样,要我加入又把我蒙在鼓里,就算我真的加入了那有什麽意思?我是从小学画的,从没想过有天会和音乐扯上关系……」
小白看我无精打采,不再说下去,只听见小声:「有时候…需要的并不是…」
*
我让小白帮我带话:十点是门禁就先告辞,还有表演很精彩。就这样回家了。躺在床上,我一整夜睡不着,全是单天誉表演时的一幕幕画面,左翻身、右翻身,再不行又坐起,都无法让自己抹去画面入睡。想出去倒杯水,走出房间时听到客厅有些动静,「喀喀」锁门声,那是妈妈的房间。往玄关看去,有陌生人的皮鞋。顿时不想经过妈妈的房间,回去躺回床上,做好明天顶着熊猫眼的觉悟。
隔天,我特别希望今天的校车慢些来,偏偏事与愿违,反而特别早,六点三十就到校门,教室门还没开呢。
「我能去哪里?」在这时间的空白,我问自己。
好像也只有一个地方能去。
到那个能使我放松的地下练习室,只是门锁着进不去,下一秒忐忑再经过五分钟他们就会来了。这时我听到脚步声。
「你看起来很没精神,是血糖降低了?吃早餐了没?」单天誉快步走来我面前,担心得问。
「吃了。」
「吃了还这样?那你先喝口奶茶好了,我去开门,其他人还没来?」
单天誉似乎是还不习惯我比之前话更少,奇怪的转过身来。我再也忍不住,我无法忍受刻意、隐藏,与忽略。
握紧他胸口的衣襟,抬头看他:「单天誉,拜托告诉我!告诉我是被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