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啦!啊哈哈哈~”
钱来来从桌子中间杂乱的麻将牌里精准的抓出对家余丹偷摸着打出来的一张牌,并进自己面前的两张牌中间,潇洒推倒:“单吊三万,来来来,拿钱来。”
“X的。”师小红拉开自己的抽屉,摸出俩枚硬币,抱怨余丹道:“就剩一张三万你也能点炮。说,你们俩下面做了什麽手脚?她赢了钱要分你多少?”
余丹看着对面得意洋洋收钱的钱来来,“我跟她做手脚?你看她给自己改的那个名字,像是舍得跟别人分钱的人麽?”
杜加佳撇撇嘴,低头洗牌:“她这叫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余丹和师小红对了个眼神,钱来来面上毫无异色,依旧乐滋滋的点着自己抽屉里的人生真谛,无所谓的说:“你们就庆幸我只会推倒胡吧。我若把把都来清一色七小对自摸天胡之类的,还不哭死你们。”
什麽乱七八糟的,真不该因为看她失恋一时心生怜悯教她国粹,连着打了几十圈了,内衣都快输没了。
师小红把面前的牌一推,站起来:“我不玩儿了,输不起啊。”
钱来来一把拉住她:“别走啊,三缺一我们怎麽活?”
师小红冲着角落里扬了扬下巴,“那儿不还有一个,叫他陪你们打贝。”
钱来来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抻着脖子往角落里瞅。眼睛习惯了牌桌上的光亮,一时看不清暗处坐着的人是圆是扁,反正是个男人。隐约记得他进来的时候杜加佳介绍过的,不过钱来来过於专注在牌桌上没留意。
无所谓,是个人就行。
“唉,兄弟,你会玩儿麻将麽?”
角落里的人一动没动,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唉,叫你呢,聋啦。”钱来来嗓门儿大,嚷得余音绕梁,也没见那人有半点儿反应。
杜加佳见钱来来脾气上来了要撸袖子过去揪人,赶紧出声:“胡子,过来搭个手儿贝。就算是……援助失足少女。”
“X,你才是失足。”钱来来回身狠推加佳一把,“你全家都是失足。”
“没兴趣。”角落里的人总算出声,低沈慵懒的男音,勾得钱来来心头一抖。
她回过头眯眼看着角落,嘴里的话却是问背後的加佳:“你男人?嗓音不错嘛,满适合去做声优的。”
杜加佳也没否认,“那是,也不看谁带来的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没有,我身边儿就没有拿不出手的。”
余丹“噗嗤”一声,喷出的口水差点儿洗了桌子,指着钱来来笑说:“那她绝对是个特例。”
钱来来不乐意了,“你什麽意思啊,我怎麽就拿不出手了?”
余丹自知口误,赶紧噤声。
钱来来不依不饶,“你说,我怎麽就拿不出手了。我长得丑还是身材不好啊,就许你们一个个天天换男人,我身边就淘汰了一个我就拿不出手啦。”
“我说错了还不行麽。”余丹捂着头躲闪钱来来的王八拳,“咱来来天使面孔天使身材,谁看了不惊为天人啊。”
钱来来收了手,大概就没细听出余丹话里的瑕疵,脑子已经转到另一个重点,回头问加佳:“你叫他什麽?胡子?他爸妈也太有创意了吧,怎麽起这麽个名字。山羊胡还是八字胡啊?”
杜加佳看了一眼阴影里的人,瞅不清表情如何,不过以他的性格,脸色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她怕钱来来嘴上没把门儿的再蹦出什麽惊人之语,赶紧解释:“胡子是他兄弟们这麽叫,他本名胡正隽。”
“啥?胡真菌?”钱来来没听清,不过现阶段打牌第一,其他都是其次,再次招呼道:“真菌,来陪姑娘们摸两盘,不是怕输不起脱裤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