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里等你-梁静茹
爱本来就没什麽逻辑也许是不经意相遇在人海里
就知道是你做什麽都多余我知道是你
来得最早的自然是雏田,自从当上母亲後,雏田就像在孩子身上安装了全球定位一样,总能找到博人跟向日葵。
「志乃我唯一要拜托你的事就只有一件,」雏田端正的坐着,认真而且严肃的看着志乃,「请不要带着向日葵私奔,我会伤心的!」
「我才不会这样做!」志乃觉得这可能是他跟雏田说话语气最重的一次了。
「对於向日葵要嫁给你,我是没有异议的,但请等到她十八岁再说。」
「你越来越像鸣人了。」志乃看着被鸣人同化了的雏田,心里默默想念着小时候害羞但是聪明的雏田。
「志乃,我们真的会私奔吗?」向日葵似懂非常的在两个大人之间插话。
「绝对不会!」八班二人多年後仍然有着无可取代的默契,同时的喊了出来。
少女的话让他们快要心脏麻痹,然後在雏田和志乃的哄骗下,向日葵才不情愿的跟着雏田回家去。
然後,过来的人是红老师。
红老师才进门就很熟门路的找到上次牙留下来喝剩的酒,然後不管志乃一脸愕然的喝起来。
「老师,你昨天还未喝够吗?」回过神来,最先发言的是志乃。
「没喝酒我会逻辑混乱的。」红继续喝着酒,无视了一脸受不了她的志乃。
「那你准备甚麽时候带那小娃娃去私奔?」在红老师喝了第三杯後,她说出来的话也不见得多有逻辑。
「在你们眼中,我的人品有那麽糟糕吗?」志乃很认真想,要不要强行把酒瓶收起来,反正再让红老师喝下去,她只逻辑也救不回来。
「你也必需承认,一个三十多岁的糟老头去染指十来岁的小女孩,还有甚麽人品可言?」
「我们那一期出来的人,有谁现在不是三十多岁了?难道糟糕的就只有我吗?」志乃不忿的反驳。
红老师着志乃好一阵子,然後招招手让他到自己跟前,在志乃还搞不懂干甚麽前,红老师就把他一把抱在怀里拍着背安抚着说,「可是这些年来,总是一脸落莫的看着天空的人,就只有你一个。」
「我们都只是想你快乐点。」红老师轻声在志乃耳边说。
不是不快乐,也不是很快乐,志乃想过平淡安静的这样过下去,可能也不错。
可是,似乎从向日葵踏入青春期开始,志乃的生活就不能再平静下去。
「我认真觉得,青春期就像一场急性精神病。」
「那你的病,就是从长乳齿始就没好过了。」
最後跑过来的牙这次没有坐下来就喝,只是他给向日葵的评语让志乃忍不住吐糟,志乃还在想牙能够给他点甚麽建议,能做点甚麽让向日葵不对自己那麽执着,所以才没有当机立断的把他扫出门口。
「就告诉她你另外有喜欢的人,当然要是个活人啊!」牙的低级笑话让志乃笑不出来。看到志乃背後集结的寄坏虫,牙知道不能再挑战志乃的底线,於是认真的想想然後说,「那就只有你走吧。只要你不要再在她面前出现,时间久了她自然就会忘记你。」
对志乃来说,时间从来不是问题。志乃的时间观跟一般人有点不同,相比起自己可能拥有的几十年生命,他更重视的是大自然与土地长久以来的存在。所以,要他出去流浪个十年八年甚至一辈子,他也觉得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而已。而也是因为这种时间观导致二十年过去了,他对宁次的感情也没有过去。
牙、认真的希望志乃能够离开木叶。
跟鹿丸分手後,牙最终选择和大部份人一样成家立室,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知道不管等多久,也没可能等到志乃选择他的那一天。为了不让母姐们担心,牙决定和一个善良又可爱的女孩永远在一起,把心里的爱全部都交给她。
如果能够不再每天每天的看着志乃,那麽再过个十年,自己应该就能忘掉曾经有多眷恋着他。如果志乃能离开木叶,他也不用时时刻刻面对宁次留给他这一切。至於向日葵,牙曾经有想过如果她能给志乃带来一点温暖,那麽要把志乃托付给她也心甘情愿,只是向日葵似乎失败了。而对牙来说,向日葵失败还是失恋都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志乃能够变得快乐一点,这样想似乎是对向日葵很不公平,牙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抱歉。
「志乃,宁次的事我很抱歉,但是请你不要带向日葵私奔去!」
「我真的看起来有这麽糟糕吗?鸣人……」新学期还未开始,闲着的志乃偶尔会去火影办公室帮忙,而鸣人就趁着午饭时间把志乃抓到更衣室里拜托他。
「我已经不管你是否已经对向日葵出手了,但是、但是、你绝对不能把她带去私奔!你没见过白和再不斩吧?私奔是没甚麽好结果的,虽然他们看起来是那麽的合衬……」
「呃、我的确不认识他们……谁?白和甚麽?」志乃被鸣人轰得一头雾水的,停滞一秒後,突然志乃抓到鸣人话中的重点,「等一下、我才没对向日葵出手呢!你真的觉得我那麽无耻吗?」
「志乃我是明白的!!」拍一拍志乃的肩膀,鸣人脸上夹杂着悲愤和悔恨的表情,「如果当时我能多花点时间陪她,她就不会有恋父情结了。」
「我看你才是女儿控吧。」把鸣人推开,志乃觉得已经不能跟他像正常人般对话下去,相比起来雏田的状况好太多了。
「喂、志乃。」
「又怎麽了?」
「那麽久才说是真的太迟……宁次的事,对不起。」
志乃张口却迟迟说不出话,最後只能牵扯着嘴角轻淡的看着鸣人,「宁次把赌注压在你和雏田身上,他这辈子做得最对的只有这件事。」
「我觉得,把你抓去浴场那次,他也做得挺对的。」
「突然提起这件事,是因为你还在不忿向日葵恋父情结的对象是我吧?」
「当然!」
被鸣人提起那次浴场事件,志乃就觉得全身气力都被抽乾似的。
当时被宁次说服了跟大家一起去浴场,志乃还未进浴场就已经开始後悔着。平常虽然把身体包得密不透风,可那并不代表志乃是很怕冷。相反,油女家的大衣其实有着冬暖夏凉的恒温效果。
才进入浴场,志乃就已经有种温度过高而昏昏欲睡的感觉,勉强打起棈神来洗澡,过後跟着大伙去泡汤的时候,才浸到热水里,志乃就有种快要被煮熟的错觉。
高温让志乃慢慢失去知觉,在意识远去前他隐约听到有些小骚动,不意外牙跟鸣人吵吵闹闹的,然後好像连宁次都吵起来,这时候志乃已经无法作出任何反应,然後眼前一黑就昏死过去了。
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志乃发现自己已经换好浴袍,头枕在宁次的大腿上躺着,而宁次正在为自己扇着风降温。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你那麽怕热。」感觉到志乃醒过来,宁次一手按住志乃的额头不让他马上坐起来。轻轻扫过志乃有点凌乱的头发,宁次微笑着继续说,「寄坏虫没有被热死吧?」
「我……把牠们留在森林……」神智仍然不太清楚,但是比起昏倒前,已经舒服多了。
「刚才你半昏半醒时,丁次还差点踩到你的头上来,是我阻止了他还把你从水里捞上来喔!」宁次虽然手边还是扇着风,但脸上狡猾的表情让志乃心里知道他又想说些甚麽来调侃自己。
「甚麽把我全身摸遍啊、看光光啊、皮肤真好啊甚麽的都不用说了。」志乃目无表情的把宁次的话全都堵住,「说些有创意的。」
「啧!」
宁次像个孩子似的撇撇嘴,手轻轻抚上志乃的额头,感到温度下降了也安心下来。志乃知道宁次一直表现得很成熟老练,但是他内心某个角落仍然住着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这小孩很会躲藏起来,而志乃则是少数能找到和看到这小孩的人。
「志乃,找到你了、你好会躲啊!」
「你……真的下定决心不要再叫我叔叔或是老师吗?顺带一提,我并没有躲起来。」
向日葵翻身一跃,轻易的就跳上了志乃藏身的大树上。看到停在志乃手上的不知名昆虫,向日葵眼神闪亮闪亮的好奇地看着志乃。
对於向日葵不害怕昆虫的表现感到非常满意,志乃让手上的昆虫爬到自己的肩膀上,亲昵的触碰着牠的触角。
「这是我的虫后,寄坏虫的虫后。」志乃跟向日葵介绍着他的老朋友,「虽然你早已见过寄坏虫,但是和虫后见面还是第一次吧。」
想到虫后第一次跟宁次见面时,虫后的坦然一直让志乃耿耿於怀。
「日向宁次你住手、你想对我的虫后怎样?!」当虫后从志乃体内爬出来透透气的时候,她竟然莫名其妙的停到宁次手上,这种事让志乃震惊到快要整个人都苍白掉。
而宁次却又反应很快的把手掌合起来,把虫后困在掌心之中。
「唉,看来虫后比你更老实呢!」对於虫后对自己的亲近,宁次显得非常得意。
涨红着脸的志乃其实很明白,就像虫后一样,自己早就被宁次困於掌心之中,再嘴硬也没用,因为寄坏虫既没有骚动,也没有发动攻击,那就代表虫后和自己心里都是完全地把自己托付给宁次。
而即使宁次把手掌打开,虫后似乎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绕着宁次飞了一圈,又再降落在他的头上。就像宁次拥有甚麽引力似的,虫后再怎样飞怎样绕,最终还是选择停落在宁次身上,就像志乃一样,他的选择也是宁次。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