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離之路 — 第六章 抉擇(1)

找藉口说跑出来找狮老大是骗人的,其实我是不知道要用什麽态度去面对燕狼,特别是在看过他的真面目之後,要我放手...真的是太令人挣扎。不过,他说很清楚,要的不过是一个可以为他留下後代的女人,所以不管这个女人是谁都可以,如果是桑印尼娜就再适合也不过了。

心情不想起伏太大的话,就是要想方法怎麽样才能把他当陌生人啊。

顺着一旁的小径边走着,我不由得又开始唉声叹气了。

「呦。」狮老大突然出现在我前面叫道。

「干嘛啦。」我心情低落的很,偏偏又遇到这只喜欢凶人又惹事的畜牲。

牠头一偏,把一块碎布扔到我脚下。

「你不要乱咬东西好不好,咬了又随便丢。」我皱眉头,一脚把破布踢开。

「吼!」

「怎样啦,那麽大声是想吓死人。」我没胆的缩肩。

牠跥步到我面前,用一付不屑的表情瞄我,右脚指着破布,再次盯着我看。

愣了几秒,我呀了一声:「咦?你说......这块布是犯人留下的?」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就是懂牠的意思。「你这麽说也太奇怪了吧,这种布哪里都见得着啊,这种事不能断章取义的。」

再说,那布上好像还绣了一个像是太极模样的图案,不可能单凭这点就能随便就找出犯人的。

「呜吼。」牠又说了一句。

「有血迹?」我不情愿的用只树枝把那块布捞起,认真的瞧了下:「喂,这搞不好是有人不小心流血拿来擦的。」而且乱摸他人的血搞不好会染上传染病,在这个万般靠运气的古代可是没有疫苗可以打。

牠抬头朝我喷气。

「好拉,我知道,收起来就是。」我从身上的背包里抓出一条抹布,嫌恶的抿嘴包起那块布。

狮老大见我把它放到包里,才放心的用鼻子顶着我往前走。

「不要啦,为什麽要去找他们。」

「吼。」

「你很烦耶,就说我不想去嘛!」换我不爽了,双脚硬是直挺挺的,怎麽也不想走。

那对金黄色的双眸觑了我一会儿,我感觉到莫名的压迫感。尽管如此,我还是努力的克制住微抖的小腿说:「就算这布真的是犯人留下的,可是找到犯人又怎麽样?我能得到什麽好处吗?他们只会说我多事而已。」

「放心好了,他们会查出来人不是你吃的。」我消极的继续说服着:「你没有被利用过你不知道,人类是很险恶的,能闪的多远就多远,千万不要那麽鸡婆去帮他们。」

狮老大歪着头,露出困惑的眼神,若不是那颗头那麽大还真的很像一只可爱的小猫。

「信我的话就对了啦,走啦。」说完,我往反方向的路走去。

走了几步,没听到牠跟上的脚步声,我只得回头唤着:「欵。」

没料到,回头意外见到是狮老大温顺的模样,牠真是只庞大的家伙,虽然是坐着,头还能斜靠在燕狼的肩膀上。牠半眯着硕大的金黄眼睛,一付相当享受的被燕狼抚着毛皮。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麽话。

燕狼的眼神很温柔,他望着狮老大,轻声的说:「好久不见了,阿毛。」

我噗哧一笑,阿毛?!狮老大的本名居然这麽蠢。

狮老大根本不鸟我在一旁取笑,在燕狼的肩膀上呜了几声。

一人一狮的互动像是好久不见的朋友一样,两个人如同进入无他人的境界里,无声的对话了好一会儿。

他们会认识也是因为葛莲英的关系吧?我揣测着,兄妹之间再怎麽不好也会有童年玩在一起的时光。阿毛......狮老大,也许就是他们小时候养的宠物。

即然这样,我应该可以离开了吧?不用被狮老大或是不喜欢我的燕狼绊住,找一个小地方找份工作,默默无闻的过完这一生。把狮老大交还给燕狼是再适合不过的了,这叫物归原主。

想到这儿,我掏出了包里刚拣起来的布,向着燕狼说:「抱歉,打岔一下。」

闻言,他们停住互相凝视的动作的,一起看着我。

「咳,这个...是狮老大找到的线索,你要不要收起来?」手上的东西对我来说根本是烫手山芋,很恨不得下一秒它能在我面对消失。

燕狼的眉间一皱薄唇轻抿,我不由得被他俊俏的表情吸引...流口水了......。靠!真的帅不可当啊!抹去嘴角的唾液,我红着脸移开视线,装酷的说:「狮老大你也领走吧,澄清牠不是杀人凶手对你来说不是难事,我就先离开了。」

「走?要去哪?」少了一块布遮着,他的嗓音顿时由沉闷的嗓音变得嘹亮:「阿毛说,葛莲英要牠当你的侍卫,你这下还要把牠推给我。」

「我身上又没契钟了,没人会取我的性命。」方沛芝...你可以的,坚持下去!

望了眼一旁的狮老大,燕狼又发话了:「阿毛说要跟着你。」他言简意赅的说。

我瞪视着狮老大,牠也不客气的回瞪,眼睛大的...畜牲真好。「好吧,让你跟,拜托你躱起来不要再被别人看到,可以吧。」

牠昂首,不以为然。

「你看看!牠根本不听我的话,干什麽还跟着我?我把牠带在身边还能找的到工作吗?」我不满的抱怨,冲着燕狼说。

燕狼轮流看了看我们俩,首次露出怪异的神情:「方沛芝,你懂牠的话?」

我扁着眼:「不懂牠的话成吗?」

「稀奇。」他啧啧称奇,总是冷漠的表情慢慢的有了温度:「除了葛莲英和我,居然还有第三个人知道牠在说什麽。」

他这个意思令我摸不着头绪...这是褒还是贬啊?

停顿了几秒後,燕狼的表情瞬间变的复杂,他略微难为的说:「方沛芝,你总是令我不知如何是好。」

「啊?」好像是贬...意思是不知道怎麽处理我就对了,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放心,我不会再纒着你。你那麽喜欢桑印尼娜就去吧,我跟狮老大就先离开。」说完,我向狮老大比了个GO的手势。

要放弃一个人不是很难的事,只要你有决心就可以的。

「你就那麽想离开?」燕狼问。

不离开我还能怎麽办?我装作潇洒的耸肩:「不然你要我一直跟在後头看着你和桑印尼娜你侬我侬吗?」

他愣住,傻眼的问:「侬?...是什麽意思?」

「不管是什麽意思,你都不会同意或是接受我的想法。」我凄凉一笑:「我们之间还是存在着年代不同的问题,勉强在一起只会更难过。你无感,可是我的感情太充沛,没办法只在每天能见到你一面的状态。」

燕狼的眉头又纠结在一起:「才过一宿,你说的话像是陌生人。」

「那是我看清楚了。」现在的我是吃超大酸醋的状态,不要回到他身边就不会看到他们亲蜜的互动。

他似是轻吁了一声,接着语气平淡的说:「你可知,在你失踪之际,我差点错杀他人?」

换我傻眼,呆了几秒後问:「杀人?......你要杀谁?」

没看错的话,我居然看到他的嘴角慢慢的浮现笑意,这样的笑容令人畏惧,连等在一旁没事做频打呵欠的狮老大也低声呜咽。

「还能杀谁?」他冷然一笑,眼神冷冽:「道你不是,我就杀。」

我抖了抖身子,一下子全部的记忆都回脑了,差点忘记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在我面前亲手杀了两个人,就这点和葛莲英足以称的上亲兄妹关系。

「别人说我的不是...这关你什麽事?」这种心情令人好纠结,一方面开心他是在乎我的一方面又不想他为了我杀人。

「方沛芝,可别忘了,你的命还掌握在我的手中。」他好心的提醒道,指着我的右手大姆指说:「虽说你是被江家的人送到我身边,可是已经与我印上血盟的关系。这层关系,除非我自愿解除,不然你这一辈子将得一直跟在我身边服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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