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新王之誕 — 福無雙至

含英楼又分前含英楼,後含英楼,皆五层。住宿方法够神奇,抽签决定楼友,两个礼拜交换一次,目的大概是希望百仕们彼此熟悉。现在是七月初,新王选任在十一月底,总共五个月,将近二十一个礼拜,也就是说...总共要换十次?我看着签露出惊天地,泣鬼神的表情:「这麽说,雍艾...!」

「我被分到前含英楼,顶楼。」「还好,我们同栋,三楼。」只是没想到这麽快就要分开。回到宿舍(?)以後就是百仕们的自由时间,没有考试时,允许在含英楼附近的花园溜达,但严禁进出各殿。

一层十人,一人一间,一个房间直通一个小的厅堂,房间非常大,雕梁画栋,超乎预期。地板沿用与整栋大楼同质的白玉石建材,温润,凉快,我蹲下去摸摸,地板还是打磨抛光过的!难怪大家拚死也要挤进百仕啊!书桌木头质香,上有文房四宝,我又扑至床上,床单、枕头都是丝的!来到这里之前,真的很难想像皇上过的是什麽生活。

太快乐了,我开门往外冲:「房间好棒!还有书柜...!」前额突然受到巨大的冲击。

「呜...」我抬头往上看。

「小心点。」敖阳在我撞上他之前用手按住我,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就走了。他好像不太高兴?...对喔,考试结果几家欢乐几家愁。

榜首,那女孩是榜首啊,她的自信不是没有道理,自己是太小看她了。敖阳嘲笑,自己现在不过三十一名。但他很快就恢复精神,回房继续看书。

晚上皇帝主持百仕夜宴,在大家吃喝的杯盘狼藉的时候──

皇上疲惫的揉揉太阳穴:「朕最近诸事烦忧,早上竟然忘记问一件很重要的事。闻言,在座的百仕无不挺直背脊,仔细聆听。我也把到嘴边的食物放了回去。

「敖阳!」

「在!」

「前往据龙客栈的途中,你为什麽迟到?」皇上单刀直入的问了。这也是大家一直以来想知道的谜底。百仕一副看好戏的神态,预料他必定大祸临头了,竟然足足让皇帝乾等了两天。

敖阳低头拱手,必恭必敬地答道:「禀陛下,微臣於家乡奉林县,为先严先慈守丧七日,所以迟了些,还望陛下恕罪!」

气氛冷凝。连此生阅历无数,不知看过多少大风大浪的皇帝都为之变色,她沉痛的表示哀悼之意。敖阳头低的很低,可是明明是如此悲伤之事,他的反应不如大家预期。

「...他也太冷血了吧!」

「他来的时候甚至不穿素衣!还跟我打架!」用膝盖想都知道这句话是谁讲的。

「在进城的前几日发生这种事...想来就好不吉利!」

「父母双亡七日就赶来百都吗...他怎麽忍心?!」窃窃私语的女声。

「肃静!」皇帝烦了,不等身旁的传令官,便怒不可遏的发令。不愧是年轻时爱率军亲征的皇帝,这浑厚的一吼让偌大的场面,吵杂的百仕鸦雀无声。

敖阳...虽然坐得很远,但我看见他的神情,是极为沉静的。他可能不像常人一般将悲伤完全显露在脸上,但怎麽可能不痛苦?百仕就是这样,一找到机会就在人背後猛放冷箭,言语攻击,肢体挑衅,这类人要是真当上皇帝绝对是遥穹的悲哀。

雍艾拉住我:「别去。」他定神看着,表情很认真:「状元及第的姊姊靠近不吉祥的。」

「连你也这样说吗?」

他叹了口气:「...姊姊,我是好心劝你。发生这麽悲惨的事,没见过还有人能这样喝的下水,吃的下饭的,而且此人是狼眼,面相书上说这种人猜疑心重,嫉妒心强,冷血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行了,那些书我也有看过。」我舒了一口气:「...雍艾,你知道吗...?不管是什麽人在这种时刻,总希望有人安慰的。而且敖阳是我的同乡,既然是同乡,总有份情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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