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依绮下班後,我立刻飞扑上去。
「所以......你因为那四个小朋友忘了钓帅气店员?」于依绮在听完从我发现那张千元大钞然後很高兴的买了一堆甜点,在走出店里之後我发现我忘了搭讪後,她下了定论。
「......对。」我低下头,吃了口泡芙,食之无味。
「还有明天。」绮绮拍拍我的肩膀,拿起桌上的巧克力慕斯,顺道打开电视。
我现在的样子肯定很颓废,难道...这就是忘记钓帅哥的失落感吗?唉......
吃完了巧克力慕斯,绮绮又拿起泡芙,吃了几口:「欸...你好像老人喔...」她看了我一眼,是我就很颓废,我就是很像老阿嬷啦!那又怎样?阿嬷我今天心情不好啦。
「老人我就是很有失落感啦!」
「伤心难过喔?」她问,我点点头,她又道:「别说我无情无义、没血没泪、见死不救,我也不会叫你去旁边撞墙搥心肝,姐姐我今天带你去PUB晚到天亮,走吧。」绮绮拉着我回房间换衣服後,又急急忙忙的带我出门,在门口拦了辆小黄,坐上车後她报了句我没听过的地址,看着路旁的风景一一转变,最後停在间PUB前,绮绮掏出钱交给司机,就把我拉下车。
「我们......未满十八吧?」这是我回过神的第一句话,这是我看到PUB三个大字所说的话。
「对阿,没差啦!这是我表哥开的。」像是看穿了我的疑问般地回答。
我们走了进去,震耳欲聋的声响,跳舞的男女,坐在酒吧前喝闷酒的男人、女人,形形色色,大哭或大笑无奇不有。
我坐到酒吧前叫了杯威士忌,眼前的酒保是位帅气的男人,与甜点店的店员不相上下,带着点熟悉却毫无头绪。
我接过那杯威士忌,浅尝一口,它带给我的苦涩,令我的眉梢不禁皱了一下。
「第一次喝酒吗?」低沉的嗓音传了过来,我略点了头。
「我帮你换一杯水果酒。」他说。
眼前的这男人,是谁?我打量着他,头却有些昏眩。
「你是、是...谁?你...你为甚麽要这麽做?」我有些口吃,似乎被那口威士忌给冻住了神经。
「你很像我的前女友。」低沉的嗓音贯穿了我的脑袋,好模糊,他的脸庞。
他说着他与她的过去。
他说着他和她的故事。
那是一段纯粹的爱情,没有名利,没有杂念。
她说他太忙了。
她说她劈腿了。
她说我们分手吧。
句句令人心痛,却真实,且不能拒绝的言语。
PUB的五灯七彩缤纷的照映在他身上,一整晚被他的回忆绕着。
眼神带着迷蒙,眯着看他的白衬衫:「你可别把我当成你的前女友喔。」他失笑。
我倒向那洁白的衬衫,不醒人事。
***
「下午四点!」我大叫,绮绮的睡颜在我面前。
「你醒啦...纪晨亚你知道昨天那男的是谁吗?」绮绮半眯着眼问。
「蛤?男人?」我慌了,我守了十六年的贞操...不会被霸王硬上弓了吧?
「这是他要给你的。」绮绮从包包里拿书一封信,
牛皮纸的信封袋,我看了看,里面放了一张小卡。
「欸...你说现在几点了阿。」
「四点......」
「喔...等等!我要去打工了啦!」绮绮从床上跳起来。
「喂你!快去找你的店员吧!」绮绮这麽一说,我一惊,干!差点忘了。
把信丢到包包里面,冲去厕所,整理头发,换上洋装,我冲到了甜点店。
「嗨!我要一个草莓慕斯。」看着他的侧脸,我微微一笑。
「怎麽?特地来看我啊?」他对我挑了眉。
「少自恋了,呐...你叫什麽名字啊?」我低着头,用着可爱的口吻说。
「干你屁事,总共六十元。」他伸出手向我要钱,干你屁事,妈的机车男。
「干你屁事先生,你等等我,我拿个钱蛤。」我对他翻了白眼。
拿出皮夹,却发现牛皮信封飞了出来,我伸手想拿回来,却抓了一把空气。
「喂!还我!」
他把里面的小卡拿了出来:「致女孩,谢谢你听我说了故事,下次别再单独跟你朋友来PUB了,很危险的。哇赛!你去PUB喔?还被捡屍?啧...你这种货色也有人要喔...」他鄙视地打量我後大笑,我却红了双颊。
「干你屁事先生,可以还给我了吗?」我再次翻了白眼。
「我叫言承钧,才不叫什麽干你屁事,被捡屍小姐听清楚了吗?」他靠近我的耳边低语:「言─承─钧─呐...你可要记清楚喔。」
我脸上带着潮红推开他:「我也不叫什麽被捡屍小姐呢!我叫纪晨亚啦。」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给我钱呢?被捡屍小姐?」言承钧用着不耐烦的口吻告诉我。
切...本公主的名字都告诉你了...还叫我什麽被捡屍小姐。
纪晨亚!纪晨亚!纪晨亚!言承钧你给我记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