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往常地坐到餐厅角落的老位置。这一晚不知何故比平时人多,幸好那四位还穿着校服的女学生刚好离去,当她们与我们刷身而过时,其中一个身材较高挑和绑住马尾的女生,笑意盈盈地打量着我们。可惜她那尊容实在无法使我们回笑,而且有些倒胃口的感觉。
Eric这晚的心情十分高涨,还主动地说由他请客作东,说毕还飞快的跑了下楼叫食品。我们三个有所顿悟,相视而笑起来,还一致的认为他一定是有喜事,而这事应该和Maggie有紧密关系。Eric果然在买了东西坐下後,雀跃地宣告他和她已经在一起了,还叮嘱我们不要在堂上谈论这事,我告诉他上次温书时已看到点点蛛丝马迹、只是待他亲口宣告吧!结果他咔咔咔的笑过不停。我们又问他如何夺取芳心,他却说没有什麽特别攻势和策略,只是很白开水平淡的约她单独看戏吃饭,之後公式的送她回家,然後很自然地拖着她那没有任何意图抗拒和想抽缩起的玉手吧!Johnny就补充了一句“捉到老鼠就是好猫,那管用什麽方法。”大家听後又不期然大笑一番。
不过,他并不是今晚的主角,狂欢过後我要趁机把话题带到Nelson身上。
我之前一路默默的观察着Nelson,他依旧地谈笑自若,还讥嘲Eric为何没主动和我们分享要追求Maggie的事情,是否怕会被我抢先追到的屁话。但Eric的心情实在太畅快,对这番话只懂咔咔的回应。
“昨日大家有什麽节目呀?”我边喝着那时还有售卖的云呢哪奶昔,边问起这条看来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不过由於Eric那椿美事的高潮已过,他们很快的跟随我转过了话题。
“我一个人在家看镭射影碟,那会像Nelson和Eric般有美相伴。”Johnny少有的感叹,眼神还看得出有些郁结,似乎他也想快些有段好姻缘,结束一个人在途上的日子。
“有我陪你嘛!”我边说边留意Nelson的反应,可惜他还未流露出任何使人感觉到心结的异样表情。
“我昨天自己一个去远足,由荃湾走到沙田,居高临下的在针山山顶看到了整条城门河的流踪!”
“你怎麽不叫我,累我孤零零的又要看多次赌神”Johnny的确是发哥忠实粉丝,他说过起码看过两次赌神,发哥其余的电影也看过一次以上!
“他不是一个人啊!他骗你的”Nelson做什麽谣,搅什麽鬼呢?
“当然不是一个人,Cindy陪伴你吧!”Eric像明白到Nelson说话的含义般,继续着他那兴奋的语调。
岂有此理这Nelson竟然先发制人!!我要反攻!!
“对呀!我跟她上山打野战,她欲仙欲死到不得了!下次找你们一起搅吧!”我随意拿些黄色笑话敷衍了事。
他们之後又拿这话题多番玩弄取笑,Nelson更轻佻地质疑我还有没有气力下山,有否脚软之类的无聊话。我就吹嘘地回应还可以再干多几次,体质绝对良好。大家都被彼此的轻言一狂语弄得哄堂大笑,隐约还看到附近的客人流露出不悦的表情。
一轮胡闹过後,我也发觉到已经是离题万丈,是时候要修正过来。
“对Cindy我是全无兴趣的,你们那个想追求她就去吧!不过她有很浓烈的女人味,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有女人味?”Johnny有些好奇。
“这女人味你自己摸索吧!我昨天一路远足一路听着电台,不知何等自在,无拘无束。而且更无意间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我有点像汽车故意的切线般生硬突兀,但总算把话题带回正轨。
我瞥了Nelson一眼,他脸色有半秒的黑沉,还刻意的避开我的目光。
“星期日有什麽好节目呢?有什麽天大秘密?”Johnny已经急不及待,正中下怀!
“你们有听过三个寂寞的心吗?这是个很有趣的节目。”
“有呀!倪震做主持的那个教追女孩的节目嘛!可惜昨天顾着和Maggie逛街错过了收听。昨天有什麽有趣话题?”Eric原来也是忠实拥趸!
这时Nelson已经板起脸孔,默不作声,隐约间看到脸色已经转红。
“唉!昨天有人打上节目诉苦,说他的女友对他忽冷忽热,又怀疑出现了第三者。之後更用哭丧般的语气哀求协助,但最令人讨厌的是他宁愿打上电台求救,都不愿跟自己老友分享,好像不相信………………哎呀”我感觉到被一些冰冷液体照头淋下来,即时浑身发抖。
“未见过那麽好管闲事无口德的人…………”Nelson站起来拂袖而去,剩下了餐厅里的诸事眼光,和我们其余三个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