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七加隆,谢谢光临。」
奥立凡德目送着一黑一金的身影离开他的店面,最後消失在对角巷的人群中,他挥了挥魔杖,整理刚刚被黛芙妮丝所制造出的混乱。
奥立凡德将刚刚柜台上其中一个盒子打了开来,他原本要让黛芙妮丝尝试这根魔杖的,但是他却没有想到那根紫杉木魔杖却抢先选择了主人。他叹了口气,对着那根孤伶伶的魔杖低声安抚:「是的……我知道你很不服气……我知道那是你的主人……可是你要知道,你的主人啊……身负重任,可是如果只有你的力量的话,她是无法成功的,我想你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只有那家伙才可以保护她不是吗?你也不希望看到你的主人丧命吧?你放心,那家伙是个强大且忠实的好夥伴,他会好好照顾你的主人的。」
他将盒子的盖子重新盖上,然後将那根魔杖束之高阁。
「在那之前……你就先好好待在这里吧,我有预感,她很快就会来找你的。」
离开奥立凡德之後,黛芙妮丝一直处於恍神的状态,她乖巧的跟在斯内普身边,手下意识的抚摸着刚刚从奥立凡德那里买到的魔杖,脑海里不停转着刚刚他的话语。
死亡与重生、比任何人都还要强烈的保护慾……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紫杉木才选择了她?那麽她上一世的本命魔杖又该怎麽办?
黛芙妮丝上一世的魔杖是刺槐,凤凰尾羽,十二又四分之一寸,据当初奥立凡德所说,是一根相当任性、脾气诡异又奇特,但是意外忠诚的魔杖。一开始她拿到那跟魔杖时只觉得这根魔杖脾气古怪,总是不按照她的意愿行事,现在想想大概是因为那时自己太过弱小,导致它并不愿意承认她吧?
当时的她与她的刺槐魔杖磨合了好一段时间,它的任性与古怪虽然给当时还年幼的她添了不少麻烦,但是随着她年龄以及知识的增长,她使用它来施咒用得愈来愈得心应手,它的刁钻练就了她对魔咒的熟练度,他们的组合得以让她施展出不输任何人的强大咒语。
斯内普从他们在离开奥立凡德的店前就察觉到了黛芙妮丝的步正常,不只是因为他刚刚自己的所讲的话黛芙妮丝并没有认真去听,也是因为她脸上恍惚且凝重的表情。「怎麽,马尔福小姐因为拿到了自己第一根魔杖而兴奋得说不出话了?」
「不,只是有些郁闷。」
「你大概是我见过第一个拿到自己的魔杖却闷闷不乐的小巫师。」
「我想不管是谁,在听到奥立凡德先生的那番话後都会感到不舒服吧?」黛芙妮丝抬起头朝斯内普苦笑。
「……别把那个放在心上,奥立凡德活得太久了,有时总是喜欢胡言乱语。」确实,不管是未来的道路坎坷、崎路还是死亡,这些都不是好听的话,或许这是个重听的忠告,但是对一名才刚准备踏入魔法界、对未来有无限向往的孩子来说太过於沉重。
斯内普看向附近一家店家的招牌上所挂着的时钟,时钟上所显示的时间让他从不松懈紧拧的眉毛拧得更紧了,显然刚刚在挑选魔杖的时候拖到了他的时间,他带着黛芙妮丝走到了专卖羽毛笔与羊皮纸的店面,然後将一袋钱币塞入她手中。
「我现在要去购买你与小马尔福先生的魔药材料以及大釜,还有其他我所需要的材料,而你,马尔福小姐,在这期间你可以在这里购买你所需要的文具用品,等你买完文具用品後就去对面的摩金夫人的店里,小马尔福先生这个时候应该还在里面。」斯内普指了指对面的店家,然後头也不回、气势熊熊的带着滚滚黑袍离开。
斯内普不打算带上她是因为一方面是因为订制衣服需要花时间,另一方面则是八成是因为他要去翻倒巷淘货的关系。虽然斯内普是一名实力强大的男巫,但是带着她终究有诸多不便。
在黛芙妮丝挑选羽毛笔时,她感觉到似乎有人在偷偷看着她,她顺着视线的来源看了过去,只见一名穿着麻瓜服饰的男孩面色羞红的朝她笑了笑。
老土的大眼镜,零乱如被大风吹过的黑发,那人不正是年轻的救世主是谁?
一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黛芙妮丝内心顿时涌起一股复杂。这个可敬又可恨的救世主……说真的,她不知道该怎麽去面对他。她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去刻意讨好一名波特或者让他改变对斯莱特林或者马尔福家的印象,因为斯莱特林就是如此,他们并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而是一昧的做自己认为是正确的事情,更何况,她不认为自己临时起意的虚伪善意会改变一头狮子固执的思想。
不过既然人家都眼巴巴的看着她了,她也不好直接甩头就走,唇角勾起弧度,她挂着淡笑对哈利波特点点头:「你好,也是一年级新生吗?」
「是、是的。」哈利‧害羞的男孩‧波特大概没有想到身旁的长得格外抢眼的小巫师会向自己搭话,他紧张的回答。
不过这女孩倒是让他想起了谁。
黛芙妮丝从笔筒里拿起自己平时用的比较顺手的羽毛笔放入他的手中,「如果你要选择羽毛笔的话,用这个笔头会比较好,在羊皮纸上写起来比较滑,且不会感觉卡卡的。」
「是、是这样吗?谢谢!」哈利接过那根羽毛笔,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他凌乱的头发,向来没有什麽朋友的他一时之间除了谢语之外不知道该说些甚麽。
黛芙妮丝并没有在意哈利波特的不自在与诡异的沉默,没有了与小救世主继续谈话的慾望,她对他笑着点了点头,拿着自己刚刚挑选的羽毛笔、墨水以及羊皮纸走向柜台,付了钱後离开了文具用品店,离开前她还朝正在烦恼挑哪一种墨水好的小救世主点头示意。
哈利朝黛芙妮丝挥了挥手,可惜少女早已转身离去。他不好意思的收回手,只觉得自己傻楞楞的,估计自己在刚刚那名位来的同学眼里自己看起来像个傻子。
哈利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压迫的身影在身旁,他转头一看,只见海格一脸复杂与困惑的看着消失在人群里头的铂金色身影,这让他不禁好奇的开口问:「海格,怎麽了?你认识她?」
「不,并不认识,只是在报纸上看过而已。」海格收回视线,笨拙的耸耸肩,接过哈利刚刚挑选的一大捆羊皮纸。
这让哈利更感兴趣了,「她很有名吗?」报纸?难道他碰上了魔法界的名人?
「不,也不算是。」海格拧着眉,纠结的回想好几年前的新闻:「我记得应该是三、四年前的冬天吧?她和他的哥哥在这里亲眼看着他们的妈妈被黑巫师杀掉。」
哈利惊呼了声,「杀掉?」回想那名肤色呈现病态的苍白的女孩,瞬间有种莫名的亲切、同病相怜的感觉。
难怪自己一个人采购入学用品,真可怜。
「嗯……那个女孩的家人是那个人的追随者,虽然在那个人倒台後,他们立即回到了我们这边的阵营,并声称他们是被控制了……但是我可不这麽认为。」海格不屑的撇撇嘴,继续说:「大概是因为他们的叛变所以惹得那些逃亡的黑巫师不满吧?所以我认为他们家是罪有应得……记住,哈利,你要少接触她。」
「是这样吗……」哈利内心有些不赞同海格的想法,虽然说那个女孩的家人曾经是那个人的追随者,但是他并不认为女孩丧失母亲这事是罪有应得的。不过他并没有回嘴,而是低着头挑选了几只刚刚黛芙妮丝所建议的羽毛笔。
或许她的父母最出了错误的选择,但是他并不认为连带着她也是个不好的人……至少她跟刚刚他在长袍店里头遇到的那个傲慢的苍白少年是不一样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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