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特,醒醒!」
哈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见斯内普正皱着眉头看他,令脑子一瞬间清醒过来。「斯内普教授!到了吗?」
「你是不是好几天都没睡好?」
哈利愣了下,大概是刚醒的关系,居然很老实的点头,刚点完头,就觉得世界黑暗了,因为斯内普立即黑了一张脸,恶狠狠的瞪着他。
哈利此时,他觉得自己再不挽救,可能会连宝贵的假期都没好日子过!「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每次斯内普教授在,好像特别好睡…」
「…」斯内普眯起眼,脑子想起了一些画面,例如,每次某小子到地窖批改作业,到最後总会睡趴在桌上。
「…」哈利冷汗狂流,结果男人什麽话都没说,一手越过他身子,开启一旁的门,将之打开,一边暗自将小孩晕红的脸收进眼中,低声道。「下车吧。」
水蜡树街
「叮咚!」
「来了!」佩妮正忙着晚餐,一听到门铃声,就立即来开门,结果,门一打开,她就呆住了,大门口正站着两个人,而庭院外正停着车,一位像管家的男人正伫立在车边。
「好久不见了,佩妮‧伊凡。」首先开口的是一身黑的斯内普。
「姨妈。」哈利也接着喊。
「你…你是住在蜘蛛尾巷的那个斯内普!?」
「你确定要站在门口说吗,德思礼太太。」斯内普淡漠道,令佩妮猛地一惊,就僵着身体让开,让他们进入。
威农及达力都在客厅看电视,一看见哈利随着一个陌生男子走进来,立即摆上了臭脸。
「波特,你这小子还敢回来!?」达力怒道,可是一说完,那个陌生男人立即睨了他一眼。
西弗勒斯‧斯内普何许人也,霍格华兹中,最有毒眼威名的魔鬼教授,饶是斯莱特林的目无中人的小蛇们,也会被一记毒眼给吓的胆子全没了,更不用说,毫无武力值的达力小朋友。
那双空洞黑幽冰冷的眸子一扫来,明明只看了一眼,却让达力吓的倒退好几步,引得哈利疑惑,只是,斯内普只扫了一眼,接下来就没动作,所以哈利完全不明白刚才为何他表哥要退的那麽开。
斯内普淡然的将哈利只住两个星期的事说清楚,这两年都是这样,假期只会在这住两个星期就走。
哈利从头到尾都没说话,很安静的听着他们说,也很感叹,果然是人的不同,前两年他一回来,德思礼家都差点要把轰出去,结果这一年一点事都没有,斯内普教授也真是太利害了!
想到这,哈利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就在此时,他感觉到一股视线,令他抬头看去,就看见达力正露出贪婪的目光盯着他手中的巧克力点心,令哈利一愣…
刚才在路上,斯内普莫名其妙在巧克力专店中买了好几盒巧克力点心,恶声说着,不要就喂狗吃,立即明了的哈利,笑的甜兮兮的把点心扔进古坠子里,留下两盒,一盒自己路上吃了,另一盒本来就有打算要给他的表哥达力的。
将盒子递到达力面前,就看他愣了下,然後有些呆然的收下,下一秒,哈利感觉额头在疼了!
「呜…」
斯内普一听低呜声,立即转头,就看见哈利捂着额头,整个身子无力滑落在地上。「波特?你头在痛了?」
「教授…挖掉它…痛…把那个疤挖掉…好痛…」
「今天是什麽时候了!」斯内普低吼道,赶紧抱起人。「给我个房间!」
德思礼一家完全傻了,直到听见低吼声才赶紧动作,威农查看了日期,就说了今天几号,佩妮则赶紧将人带入主卧室。
斯内普一听到日期就黑了张脸。「该死,今天刚好一个月!哈尔!快把我的手提箱拿来!」
「是,先生!」
斯内普吼完,伸手将哈利抠挖着额头疤的手给拉下。「波特!你给我安份点!」
「痛…教授…挖掉阿…挖掉它…」
「听话,波特,药吃下去就不痛了!」大吼着,走入主卧室中,一手将人给放在床上,然後又吼着德思礼夫妇过来。「快过来,压着他的手脚,不要让他去挖自己额头上的肉!」
两夫妻一听,赶紧上前压住,而佩妮一看见哈利额前的鲜血,就白了张脸,尖叫道。「你们对他做了什麽!到底做了什麽!」
「闭嘴!待会再说!」斯内普黑着张脸低吼,此时,哈尔管家拿着手提箱进来,赶紧放到斯内普身旁。
斯内普赶紧将手提箱打开,一打开,只摆放了两三瓶被防护的很好的魔药瓶,抽了其中一瓶,爬上床,跨坐在男孩身上,面色凝重的拔开软木塞,直接一手抓着那下巴,将魔药全部都灌下!
所幸这几次的魔药,哈利都不会太痛苦的尖叫,只会很快的睡着,而且一夜好眠。
灌下药,没几秒就有效用了,示意俩人不用再压着手脚,斯内普也下了床,坐在床沿,拿出手帕,擦着那鲜血。
「教授…」
斯内普低头一看,有些惊讶这次人居然还没睡着。「感觉如何?」
「不痛了…可是…」
「可是?」
就在斯内普疑惑的重覆道时,他面前就出现一个立体透明的画面,一个有着红头发的女人,抱着幼小婴儿哭泣着。
『妈妈是爱你的…哈利…你是被疼爱的…哈利…妈妈爱你…永远爱你…』
接着,一阵凄厉求饶的尖叫声传来,女人求着不要杀害她的孩子,结果却保护孩子死了。
画面就断在这,而佩妮‧德思礼就苍白一张脸,惊愕万分的看着那画面消失,而哈利也在那画面消失同时,不由自主的看向斯内普,看着那张呆然的脸,就一脸苦涩的缓缓闭上眼,直接陷入梦乡中。
斯内普回过神时,床上的男孩已经陷入熟睡中,一张小脸苍白不已,颊边还有泪痕落下,这一幕像把刀刃狠狠刺进心中。
「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麽!对我妹妹的儿子做了什麽!斯内普你给我说!」佩妮一回神就冲上前,俩手揪住斯内普的衣领吼道。「快给我说清楚!」
「那是那个人留下的…」斯内普沉声道,没有挥开她的手。「那个疤痕,不是普通的疤痕,那是一个诅咒。」
佩妮闻言颤了颤,有些不敢置信的低吟。「什、什麽!?」
「字面上的意思!」
「你、你是说,这十几年来,他就让一个诅咒缠着十几年!?你、你们这群骗子!」
斯内普闻言立即瞪过来,扬起嘲讽的笑意。
「骗子?至少,我们没有虐待这个孩子,还让一个小孩住在碗橱里,吃人吃剩的,用人不要的,苛责他、虐待他,像个佣人般,噢,这应该说,不,狗比这孩子过的还好一点,至少,一条狗还能在你们家门口悠闲的晒太阳,而这孩子则是一堆没完没了的家务工作!」
「你、你…」佩妮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一旁的威农立即黑了张脸大吼。
「怎麽,是这小子不知好歹,向你们这群人哭诉了!?」
「哭诉?这些事,这小子一句话都不提,要不是血缘的保护关系,德思礼先生,我得提醒你,你觉得德思礼平凡的不能再平凡,若是外界知道,一个德思礼家,居然虐待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你觉得,还能再平凡多少?」说到这,威农的脸青了又黑了,最後惨白的吓人。
「你想这个麻瓜世界会是怎麽看待你们,一个小小的怪胎跟虐待儿童的变态,这两个的差别,不用我说,外头的人会拿什麽眼光看你们,你们应该也很清楚,宠自己的儿子像头猪,可是一个可怜的,一岁就丧失父母的外甥,却像一个低贱的佣人,过的比狗还不如,德思礼先生,你要想一辈子都在”恶名昭彰”下活着,我一定能成全你!」
「你、你这家伙!」
「威农,够了!」佩妮尖叫道,令快要失控的场面顿时静了下来,她痛苦的喘着气,眼眶泛红的低语问道。
「哈利…那个诅咒何时才会好?」
「再两个月。」
「是喝方才那种药?每次发病都这样?痛苦到…挖自己的肉?」佩妮努力稳住自己颤抖的语气,可是眼泪却很不争气的掉落。「为什麽没有告诉我!为什麽没有说这孩子居然中了诅咒!斯内普,你是在报复我是吗!报复以前的事情,才让我看刚才的画面!是不是__」
斯内普沉默的看着,黑幽的眼毫无情绪,冰冷的就像个空有肉体的人,良久,他才说话。「他入学後,我才知道这件事,如果说报复,那也不干我的事。」
「那你说…如果没有住满两个星期会如何!?」
「血缘魔法的保护终将失效,那个人就能对这孩子下手,到时,生命有危险。」
「我听不懂什麽血缘魔法!」佩妮歇斯底里的尖叫。「还有那个人…你们不是说他死了吗!」
「…莉莉在死前,用自己的命为这孩子形成一种古老的魔法,保护这孩子不受危险,这种古老的魔法要待在血亲的身边才能持续下去,一年至少要在一起两星期,而你说的那个人,他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