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教堂与修女。趁着晨曦的光还带着朦胧,我和Tank疾步在茫茫细雨的岸边,我们会搭着船离开这里,离开伦敦。
有了修女的荐函,很快的就上了船。
「这趟走下去,第三个危险很快就会发生了吧。」Tank按着不知从哪弄来的手机,他正看着晨间新闻。
「希望不是沉船就好了。」
Tank苦笑着,一边滑着手机,一边说:「多亏一些当地的骇客援助,昨晚的事情被压下来了,看来我的身分早就曝光了啊!跟这个相比,你为什麽这麽执着?」
「嗯?」
「你女友的昏迷查不出原因,就跑到世界各地受苦受难啊。有多少人会为了一个人这麽拼命?」
「与其整天盼着醒不过来的她,不如替她做些什麽。」我靠在栏杆上,摸着手上的戒指,「她父母先走一步了,如果连我都不能好好为她做些什麽……那,对我爱的人来说不就太可怜了吗?」
「……说的也是。」
我反问道:「你呢?」
「我的交易完成之後,就回台湾吧。比起你的执着,我只是比别人多了一些耐心罢了。」Tank打了个呵欠,转头走进了船舱。
我喃喃自语着:「小沁,再等我几天吧。」
□
到荷兰的一路上天气晴朗无风无雨,没有任何危险发生──如果不把入港前那些海鸥拉得排泄物算在内的话。算一算离开台湾不过几天,却感觉经历了好几个月的时光,我看着异国的天空。
最後的一站,风雨前的宁静,这趟旅程结束之後,就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台湾去吧。
我们背着背包下了船,教会的人跟Tank聊了几句之後我们就独自离开了。
经过几班车子,我们来到了阿姆斯特丹的街上,繁荣的人群来来往往。
跟台湾不同的是,路旁停满的是一台又一台的脚踏车,而不是机车。
「欸,你来过荷兰吗?」我问Tank,一路上都是他在带路,似乎对这个地方很熟悉一样。
「三年多前来过,景象没什麽变倒是。」
吃过了午餐,我们继续漫无目的在街上闲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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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轻松写意的慢走渐渐的加快了脚步。
越走越快,最後变成在大街上跑了起来。
「怎麽回事?」
「後面有一群人一直跟着我们。」
穿过了人群,通过了斑马线到了另一侧才摆脱了那群人,我们进了一家咖啡馆,到了二楼Tank才打开手机,用着神乎其技的技术入侵这座城市的广域网路,塞上了耳机,连接到了荷兰警方的无线电。
他吸着柳橙汁,一边在菜单上写下一些字。
「我的长相已经被公布到黑道的私有网站了,现在的我价值一百万美金。」Tank笑了笑,继续在微小的萤幕上滑着,继续写道:「如果把你扯进来,这肯定就是最後一个危机了。」
「你想怎麽做?」
「我想和黑手党合作。」
「什麽?」我愣了一下:「黑手党?义大利的黑手党?但这里是荷兰。」
「还是有一些黑道交错在这些大都市干些白领阶级的犯罪,反正是寻求庇护。黑道总要有黑道来治,我只是提供我的技术而已。」
我迟疑了一下。
「做坏事不太好吧?」
「跟琥珀交易完成之後,我就会换个身分全身而退,利用这些人也不是第一次了。」Tank拔掉了耳机,拨了通电话。
「我是Jack,嗯?甚麽时候废话变那麽多?网站是你架的怎麽可能不知道我是谁……把我的照片撤下来,不然就等着放上你的遗照吧。」
然後又播了好几通电话。
「……今天晚上。」
「……九点二十分?就九点二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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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怎麽样?」
Tank挖着鼻孔,挂掉电话,他说:「搞定!先陪我去买台笔电。」
「笔电?」
「今天晚上要来跟很多大人玩游戏。如果玩输了……」Tank用着冷冷的眼神看着我,他说:「我就杀了你。」
我呆了一下。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