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天帝莅临(上)
山间的早晨，作家和狗，到山台去散步。
好久没人写信给作家了！他早已失去他的读者群！
秋天的草木是有些萎败？但不乏绿意！
野花并不寂寞？开出小小的红花，像提着灯笼的小女孩？一路排去，站满整个山坡。
作家想着：『如果天帝莅临？我该用什麽招待他？』
也许草长绿之时？天帝就会踏着如茵的草地翩然降临！
天为什麽用不同的颜彩？装饰每个早晨。
不会枯燥和重覆！
天的心是智慧与幽远的！
作家这样想着。
至仙的强渡关山，害我的鸟痛了一个星期，她接到录取通知那天才不再痛！那天是元月二十五日。二月二十日，她要到坪林国小报到展开四十天的代课老师生涯。我们正准备迎接农历年，淑英说要工作到初三才休年假，叫我们上台北玩几天，顺便初三载她回来！
至仙不想回澎湖过年，她要跟着我们在古墓过！
再没几天就过年了！
女儿要到除夕那天才放假！
因此办年货的工作就落在我们两个的身上。
房东太太也送来不少东西：鱼乾、腌猪肉、香肠、年糕还有空心菜跟小白菜！
我主张能省则省！
至仙却不以为然！要围炉吃火锅，也要开瓶香槟庆祝！
她们开始商议初一一大早杀去台北，去东北角玩，夜宿金山青年活动中心。第二天住淑英的窝。逛台北！初三载淑英回家。
当然我跟老狗必须带去！这是她们两个人的结论！
又可以出去玩了！我觉得好高兴！
「还痛吗？要不要带你去看医生？奴！」
「那倒不必！」
睡午觉时，至仙坐在我胸前玩我的葡萄粒子，跟我说话。
「今天，我想入洞！」
「先作前戏，我说好，你才可以捉它入洞！」
「人家听你的嘛！」
「来，吻我！」
我先将阴蒂摸熟了，再请她捉鸟入穴，并教她怎麽在上面划船？那一回，我们得到一次很棒的交合。
「终於成功了！奴！」
「你好棒！」
「不能天天作喔？奴」
「十天一次好不好？」我本来要说一个月一次！
「奴，听我的命令！我要会跟你讲！」
「是」
至仙走进我的肉体以後，她什麽都要管，连我的心在想什麽也不放过？
其实，每一个人的内心，就好像是一个小小的宇宙？不要说别人？就连自己终其一生也无法全然了知它的神奇与奥秘？
心的力量的来源？个性、感受、想法、行动与蕴育，结论认识，人生观，都不是一生之物？一世之纠缠？
也非各人之物？
痛苦与喜悦？
失落与得意？
清清楚楚的！却又捉摸不定？
但随业力而起舞。
晚上她睡不着觉？就来巡房。看一看，坐在床沿，故意压我手臂，看看这人是否还有知觉？再默默离去！
不敢再偷吻我！
不开悟的人生？
往往身不由己的随波逐流？
就好比夜间的树影？随风而幻，化作什麽就像什麽？
无生却有生。
「人的无奈恰好与天人的天然自在成正比，人有多少无奈？天神就有多少自在！」
「因为就横的关系？人自己本身只是万有的宇宙其中的一个站！与过去现在未来接续不断！就纵的关系是一个据点，与家庭社会国家大自然连成一气！像蜘蛛网中的一只虫。」
「可是，天神善於利用天然的能力，自在的运用神通，超脱於地球之外，星空之间，这也就是天人的力量了！」作家终於对天人下了定义！
女儿、我与至仙三人都因爱而肥腴了。
至仙开始学画线，先画日线图。
几乎整天腻着我。
兴致来了，帮我洗背擦药，修理头发，挖耳朵。给小宝洗澡！
假日陪她姐看长片看到午夜三点。
我与她的肉体探险还在进行着。
她有异於我那娇小女人柔弱无骨的妻子的感觉？她像个男人！勇於冒险一身是胆！我是她的奴，我得到了全然的保护与爱！
她的肉体坚实有力，可是那蜜穴却是无比的柔美与温润。如天空的云天天变幻着色相与内容？
作家一直在等待天君的来访。
佛与他常在。
他的心中，充满了各尊不同凡响的菩萨！
在此圣境中，好兆不停的出现！等待天人的造访，也就不是什麽天方夜谭了？
「会在什麽季节来临呢？」
「来说些什麽呢」
「奴，你在写什麽？」
「天帝与作家的故事！」
秋雨时下时停！山台上，花开得很密，天空常现星光。作家开始福至心灵的等待了。
「啊！所有一些历史上，勇於向神和圣迹挑战的哲人圣雄，皆因不知放弃有为相？不知去妄？终不能证得如东方智慧琉璃光世界的奥秘之境，而进入真如地，一真法界。不被人的肉体挡在如来门外？
不因肉体的妄界妄相而沉湎於巫情崇拜之中？
在一真法界那里，没有什麽唯一的天父和神？
在那里也没有高下之分？尊贵之分？的智慧灵体！它们风格不一！真心不异！
在那里只有真如本心！
只有无量无边的，无限大无限小的，无所不在的，一为无量无量为一的，无为之地！
活泼跳跃，激荡不休，神变幻化而不眠，法喜充洋，宇宙皆同之心，在智慧海中，浴水乘浪，湛然，无坎，交互辉映，道业增长！
只因为西方的哲理中，不敢放弃有和肯定，不敢公开说：没有什麽唯一的天和神？
空中自有妙有，在天然的奇迹中，是宇宙皆同的一颗真心所彰显的，是超越神的，真如、无、空、假，破妄而自然涌现的真理。」
「奴，你有没有闻到羊骚味？」
「没有？」
「作爱的时候？」
「没有？」
「高潮的时候？」
「也没有？」
「奇怪？」至仙举起手臂，要我闻她的腋下：「闻看看！」
「咦？没有？」她的羊骚味消失了？
「再闻一次！」
「没有！」
「真的没有味道？」
「真的！」
「耶！奴，太棒了！我可以嫁人了」
她这句话是伤了我！不过也是事实，她怎麽可能跟我相守一辈子？可是我却恨她！此刻好想惩罚她！以泄心中之恨！我想我的反应也很正常！她这句话本来就不应该说出来？因此我就强暴了她！
很奇怪的是她一反常态，乖顺温柔的任我蹂躏，像一个认命的女人！很快就高潮了！
我还冲闯一阵子才射了！
由於实在太生气！就拔鸟走，躲到她的浴室去拉套子，擦乾净，穿好衣服，头也不回的回房去了！
我有浓得化不开的悲哀！
强忍着！我也知道这是失败的代价！谁叫我在人生中失败了？
至於该不该立即跟至仙分手？就不是我所能承担的痛？至少守三年？啊！一切都是痴心梦想呀！我又开始忧郁，心神耗弱，一下子就睡着了！
我醒来时，女儿已经回来了，跟那个可恶的女人在厨房有说有笑！
不久女儿来叫我去吃饭。我板着脸不说话，至仙帮我盛饭我也没看她一眼？
「我们初一要去金山玩您去不去？」
「去！」
「是住高楼还是小木屋？」
「靠海边的小木屋。」我说：「听涛轩，」
「要自己烤肉还是吃便餐？」
「我要一锅好汤，下个冬粉，烤肉不要太多！」
「你干嘛脸臭臭的？不喜欢至仙跟我们一起去？」
「不是！」
「说出来，不要不理人！」
「我痛恨我的失败！拖累了你！」
「我们可以东山再起！」
又说：「我跟至仙都还年轻！一切从头作起，不会太难！先买个房子！开始作股票！三年後才可以嫁人，娶一个男生回来拼经济！」
「一个娶一个！所以我们买的房子要有四个大房间。啊！你关在阁楼好了！」
「至仙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和老爸去办！过年回来就找一家仲介开始看房子！要有四大房！全贷，办第一次购屋优惠！你们看好了再带我去看！老爸！至仙越来越重要了！你要知好歹！不能气走人家」
「啊！」至仙：「姐，伯父对我很好！要不是伯父？我哪考得上代课老师！」
「姐，恩同再造呀！」
「﹉﹉」
「咦？老爸！谦卑的回谢呀！」
「﹉﹉」
「至仙，别理他！哼！」
至仙端了一碗绿豆汤给我。趁姐没注意掐我一把！在我手臂上
然後坐在那里怪异的傻笑！
「走，我们去打电话定房间。」
就留我一个人在餐厅里。
白昼拉长了！夕阳西下，山坡上的落叶镀上一层金箔，好像一枚枚古金币？金光回荡，聚集於此！是佛说的极乐世界景相，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