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atsu。 — chapter 14

将彼此的反应收入眼底,对彼此的感觉,加上别人而有了比较;

起了争执,破裂之後,才恍然大悟的发觉,爱情,不能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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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作到了答应我的事情,跟澄琳渐渐的保持了距离;而我因为这件事而起的愧疚感,也渐渐的不太敢跟澄琳接近,我们和澄琳之间的距离,就因为这样子而越拉越大……当我们发现之後,已经到了很难拉回的地步了。

为此,我们起了争执,开始是小小的吵,但是随着演变得益加剧烈的流言蜚语,加上我们彼此之间因为跟澄琳的拉开距离而慢慢燃起的不悦,一点一点的在我们之间划出一道道分隔线,在我们跟澄琳拉开距离的同时,也拉开了我们的距离。

不敢跟澄琳讲,更不敢跑去找庄凯芯讲,而王敬庭最近根本就是把我当作隐形人兼陌生人;环顾了我的四周,很悲惨的发现,我能说话的对象,除了你,除了澄琳跟庄凯芯,除了王敬庭,竟然没有别的人可以说了……

和好之後,我们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那样子,天天甜蜜的去约会,聊着彼此的事情,争吵时的那些难过跟不安,彷佛瞬间消失一样,抛的一乾二净;我们不再要求对方要跟谁保持距离,开始慢慢的走回以前的样子。

只是,渐渐的,比较的心态开始了,你会拿我跟澄琳作比较,而我也会拿你跟王敬庭作比较……

真的很笨、很笨,明知道这样只是制造更多我们吵架的藉口而已,我们却傻傻的一直这样作,以为可以引起对方的注意。

终於,我们忍不住了,又开始吵了起来,就在期中段考结束当天的下午──

「你为什麽老要认为我跟澄琳有怎样,我们刚好是同组,又坐在附近,只是讨论功课而已,并没有怎麽样,你到底是在不安什麽,烦什麽?每天一直问这个问那个,问我是不是喜欢她,是不是对她比较好,你很闲是不是?每天都在注意我们这些作什麽?」

你气极的大吼着,平时优雅的你失了风度,狰狞着脸,手不停的捶着桌子。

「你还不是一样,王敬庭只是我的家教老师,我跟他也没怎样啊,你为什麽每次都要说我跟他搞暧昧!」我咬着唇,眼泪不停地掉。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我变得好爱哭好爱哭,就连之前被欺负时都还没现在这麽爱哭过……

「你怎麽没跟他搞暧昧,他天天都到你家去帮你上课,两个人天天相处在一起,你说你们没事,骗谁啊!」你怒瞪着双眼,双拳紧握。

「我没有──」我哭叫着。「你为什麽要一直认为我跟王敬庭有什麽,为什麽不相信我……」

「那你相信过我吗?我说我跟澄琳没怎样,你信过了吗?你不停的问不停的问,我都已经跟她拉开距离了你到底还想怎麽样,我连交朋友的空间也没有了吗!?」

我没有再接话,眼泪不停的从眼眶落下,紧咬着唇,不想哭出声,这个样子,却反而更惹你生气……

「我不想再跟你说下去了。」你丢下一句,抓起了书包就走。

我愣然,看着你毫不留情,转身就走的背影,停了几秒的眼泪,又开始凝聚在眼眶。

努力的吸着鼻子,忍着不哭,我把东西胡乱塞进了包包,揉掉自从跟你在一起开始就不停出现在我抽屉里的,写着要我赶快跟你分手,不要再当第三者的纸条;多可笑,大家都认为,你跟澄琳才是真正的一对,我,永远只是第三者,就算我是你承认的女朋友,依然是那个第三者。

背起了包包,只装着铅笔盒跟几本笔记本的书包,此时却沉重的让我几乎快抓不住它,紧咬着唇,我慢慢走出教室,慢慢的走下楼梯,眼泪,开始不受我控制的落──

「小夏。」一个叫着我的名字的声音忽然出现在楼梯转角,我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努力的从盈满眼泪的眼里看清站在转角的人,以为是你,却在看清之後难过的发现,那不是你。

「干嘛?」我胡乱抹去脸上的泪,越过王敬庭就要走。

「你怎麽哭了?」手被猛地一拉,我吃痛的叫出声来,跌撞到王敬庭身上。

「你拉住我干嘛,你害我的还不够吗?我都因为你跟他吵架了,闹翻了,你拉住我要干嘛!?」甩不开他的手,刚刚你骂的那些话涌上脑海,所有情绪复杂的混成一团,我失控的大哭大叫着。

「他说我跟你搞暧昧,说我其实喜欢的是你不是他,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我拼命的哭叫着,回音就这样在楼梯间绕啊绕的;本来以为王敬庭会回些什麽来嘲讽我,但他只是静静的抓着我的手,静静的听着。

哭了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叫骂了多少东西,我累的快要站不住身子,不停啜泣着。

「你干嘛都不说话!」叫骂到不知道可以再说什麽了,我开始迁怒起异常安静的王敬庭,怪起他的安静。

「我在等你冷静,等你听的下话。」王敬庭看着我,终於说出了他从一个半小时之前就抓住我的手以来的第一句话。

「我干嘛要听你的话,你放开我,让秉皓看到,他一定又说我跟你怎样怎样……」王敬庭异常的平和的说话,让我已经够乱的心绪又乱跳个不停,我一呆,慌乱的要甩开他抓住我的手。

怎麽回事,为什麽被他抓住的手好烫、好烫……

「你觉得你这样,我可以放开你吗?」王敬庭突然大吼着。

我一愣,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

「该死的,我当初干嘛……」

我仔细的想听清楚王敬庭接下来讲的话,但是他越说越小声,小得我根本听不清楚他讲了什麽。

「你刚刚说什麽?」一好奇,我忘了刚刚的哭叫,心思全放在他说的不清不楚的那句话。

我只听得出前面几个字而已,後面说了什麽,完全不懂。

「没事。」王敬庭又恢复了他原本冷冰冰的样子,不肯再多说半个跟刚刚那句话有任何相关的字,拉着我往车棚走去。「你爸妈今晚有事,叫你到我家来吃饭。」

我呐呐的被他拖着走,看着他的背影,我默然了。

他刚刚是为了让我发泄情绪,让我把不开心全吼出来,所以才保持沉默,不打断我的对吧?

被他载着,我忽然发现了他刚刚沉默的原因。

他的温柔,跟你不一样,你是很清楚的给予,而他的温柔总是隐藏在他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之下,好久好久,才可以察觉到他的温柔……

我忍不住,又拿起他来跟你作比较了……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家。

没回家的原因是因为王敬庭的妈妈听说我今天哭了,下意识觉得如果放我一个人回家会不安全,加上我爸妈赶不回来,於是在她跟我爸妈的共识之下,我就留在王敬庭家了……

呆坐在王敬庭出借给我的他的房间里,我环顾着房间四周,真的很有冰块风格,不是黑就是白,连墙面上的书柜摆着的书都整齐划一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四季豆。」门外传来王敬庭的声音,在刚刚之前他都还叫我小夏,结果他妈妈一离开,他马上就恢复了;啧,看来今天在学校我听到的那声小夏,大概又是幻觉了。

「干嘛?」我打开了门,明明他才是这间房间的主人,我却一副我是主人的模样。

「我妈叫我拿衣服给你,叫你去洗个澡,比较舒服。」王敬庭把他手上的衣服塞给我之後,转身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欸、欸!」我呆了一下,一回神就是出声想喊住他,见到他回过头看着我,我却又忘记了我叫他是要干嘛的……「你、你可不可以陪我聊聊天?」

王敬庭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的点头。「你先去洗澡,洗完我再陪你聊。」

他指了指走廊左侧的浴室说着。

我走进了浴室,快速的洗好了澡,套上了刚刚王敬庭拿给我的衣服。过大的T恤还有被我一穿就变长裤的短裤,很滑稽,但是也没办法,谁叫我没回家拿衣服。

拎着有点松的裤头,我拿着绑头发的橡皮筋把它绑紧,慢慢的走回王敬庭的房间,他已经等在里面了。

「给你。」他递给我一条毛巾,让我擦乾头发。

我在他的旁边坐下,默默的擦着头发。

虽然叫住他要他陪我聊,可是真的坐下来了,我却不知道要跟他聊什麽……

头发已经快要被我搓到乾掉了,我还是想不到我要跟他说什麽,只好这样一直搓搓搓、搓搓搓,然後死不敢看向他。

「你今天为什麽会哭?」还好、还好,在我快要把我的头发搓成米粉之前,王敬庭先开口了。呃,好啦,我想他是看出了我挤老半天

挤不出话,乾脆自己讲话比较快啦!

「我跟秉皓吵架了。」慢慢的放下了毛巾,我的手指头绞着毛巾,头低低不敢看他。

「因为我?」王敬庭抽走了我手中的毛巾,不让我继续凌虐他们家的毛巾。「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一部分吧……」没东西可以掩饰我的紧张跟不安,我只好认命的开始乖乖讲起来,从那次我要求你跟澄琳保持距离开始讲起。

「欸,王敬庭,我问你喔……」讲着讲着,讲到最後,我自己都觉得我自己好该打的感觉。拉了拉他的袖子,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准备之後,我有些害怕的问着。「我是不是真的很自私?」

「你想听真话还假话?」王敬庭瞄了我一眼,没回答,却反问我一个问题。

「啊?」我愣了一下。「真、真话吧!」

「嗯。」王敬庭听了我的答案,点了点头。「那我先跟你说声抱歉,因为等下的话绝对好听不到哪边去。」

说完,王敬庭就开始霹哩啪啦的骂了一长串。

「你是白痴吗?还问我你自不自私?有谁会为了谈恋爱而去疏离朋友的?疏离了就真的完全不用担心人家会去跟你抢了吗?都喜欢同一个人又怎麽样,感情本来就没有谁先谁後的分别,你喜欢他,他喜欢你就好了,管这麽多作什麽……」

我愣愣的听着王敬庭骂,完全没有可以反驳的余地,应该说,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麽反驳。

而他少见的这麽激动,也让我看傻眼了,呆愣在那边,看着万年冰山崩裂……

「四季豆,平常骂你笨你还真的很笨欸你!」骂到最後,似乎是骂够了,王敬庭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丢下了这麽一句话。「原来你喜欢一个人的程度,还不够你去相信一个人也同样喜欢你。」

说完,王敬庭就走了,丢下我一个人在他的房间,耳朵嗡嗡嗡的满是他刚刚霹哩啪啦骂的东西,还有他说的最後一句话。

你也说过类似的东西,你也怪我不够相信你……

我呆坐在床上,反覆思考着刚刚王敬庭说的最後一句话;我一直以为我很喜欢很喜欢你的,可是就如同王敬庭说的,我喜欢你的程度,居然没办法支持我相信你……

「这样……真的算喜欢吗?」摊躺在床上,我望着天花板,思考着这个问题……

後来,我思考出了什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睡得很熟很熟,熟到隔天早上是王敬庭把我从棉被上抖下床撞到地板我才知道要醒的。

所以到底我对你的喜欢是什麽,我还是没想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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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不用上课的礼拜六,王冰块敬庭先生也很好心的放我假让我不用上课,我摸回了家里,再洗了一次澡,把昨天王敬庭借我的衣服丢下去洗衣机洗,等着它在洗的空档,我又继续思考着昨天未完的问题。

这时候忽然发觉一直坚信着的东西有了质疑之後,那个反扑回来的力量还真的不是普通的大;一直觉得我是喜欢你的,可是现在,我却越来越质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了。

怎麽会这样啊!?

如果对你的这些感觉不是真的喜欢,那我为什麽会因为你而哭,会因为你而影响我那麽多情绪?

不过这样讲也不对,王敬庭也常常会干扰我的情绪啊……

「啊!」

手下面的机器忽然停止,拉回了我的注意力。

奇怪了,衣服有洗那麽快吗?我记得妈在洗的时候都可以泡上一壶茶喝完才会去拿衣服起来晾的说……

我一脸纳闷的掀开了洗衣机,东摸摸西摸摸了好一阵之後,额头上忽然冒出了三条粗黑线──

哇咧,我没有放洗衣粉是洗什麽衣服啊!?

我傻眼了三秒钟,正想拿起洗衣粉倒下去重新洗的时候,忽然响起的门铃声,又让我停住动作。

这个时候会是谁啊?

我边纳闷着边走向大门,门打开的那瞬间,我看到了来的访客──

我怎麽想都不知道为什麽她会出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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