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这辈子永远也摸不透,为何眼前这人的剑在血洗天下山河後,却能如最初般,总是凌厉而又优雅得似舞剑,彷佛不容任何色彩玷污那柄银剑。
秋末落叶随风纷飞,迷离了视线,幽子玄凝望着林中执剑划空的男人不禁有些失了神,当初他们俩年纪尚幼时,甚至一同习剑、玩闹过……
倏地一道银芒划过眼前,剑锋入木的声音俐落却不响,然而已足以勾回幽子玄的注意,男人不怒自威的嗓音也随之自林间空地传至耳畔───「放肆!朕在此练武,谁敢擅闯?」
听见男人隐含威胁的斥责,幽子玄只是淡然地敛了神情,不急不徐地自藏身的树木後方走出,姿态不卑不亢,唇边却多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臣不敢。」
炎皇见出现於面前的人竟是他,英挺俊逸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异样,脸庞分明仍被练武所出的热汗所沾湿,那双属於霸者的锐利黑眸却已凝结成冰。
连一句也不愿多说,男人唤来先前被他驱走的侍卫首领,旋即冷酷下令:「将闲杂之人赶走。」
那侍卫首领敬畏地接下旨令後却不禁面露难色,虽说是将闲杂之人赶走,但此刻此地却只有当朝皇上、幽王爷,和侍卫,怎麽看都是他们这群侍卫才是闲杂人等啊……
幽子玄倒不意外炎皇会如此下令,即使跟随男人在异土上征战多年,建功无数後受封为异姓王爷,但他很清楚如今的炎皇对自己这从小的伴读,可是厌恶得很。
毫不忌讳地凝望着背对自己的炎皇在一旁太监的服侍下更换汗湿的衣物,在绣有九龙金纹的黑外衣披上宽广的肩,覆住那矫健有力的修长身影、以及有着优美曲线的光洁背部时,幽子玄忽然微微一笑,便自行开口:「既然皇上此时不便接见臣下,那臣晚些再来吧。」
闻言,炎皇蓦然一僵,幽子玄几乎以为男人会和过去一样禁不起激而回头瞪他。
然而他似乎还是太小看了眼前这人接管天下後冷漠隐忍的能耐,只见炎皇下一刻便一言不发地摆驾回宫。
「呵呵…这算是默许吗?还是其实他更想下令让我再也无法出现在他面前?」幽子玄低头笑得苦涩,久久,才仰首望着飞落的片片枯叶,风采绝秀的容貌上再也掩不住深沉感伤的怀念。
那是无论他怎麽做,都再也唤不回的亲昵信任。
当最後一面敌国皇旗倾倒时,万军欢腾的狂呼彷佛仍在耳际响起,彻夜庆功宴过後,征战多年、用尽心机,终统一天下的炎皇回到自己的皇帐,旋即带着醺然醉意、满脸笑意地询问身边这一路跟着他献策杀敌无数的忠心臣子:
「子玄,你和朕自幼便共同学文习武,又立下无人可敌的汗马功劳,朕绝不会只单单封给你一个王爷之名,看你喜欢哪一块国土,朕将之封予你可好?」
原先细心扶着炎皇走进皇帐的幽子玄闻言忽地一顿,旋即恢复平静回道:「臣只想留在朝中,为皇上效命。」
炎皇似乎不满意这答案,皱着眉,语气间已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莫要让世人说朕亏待了你这功臣,接下便是。」
见推不掉,幽子玄只得淡然一笑,其中竟带了些苦笑的意味,「臣只要拥有一样,便已无憾。」
「哦?说来听听。」难得听见这从小的玩伴有想要的东西,炎皇被挑起兴趣朝他一望,没料到幽子玄却维持着一手环肩的姿势,另一手则轻抚着他的脸,眼神温柔专注得令人心慌。
尚未等到对方说出答案,炎皇脸色一僵已不着痕迹地避开那只手,若无其事地继续等他开口,然而幽子玄默然收回手的下一刻,一道冰冷银芒却旋即刺进男人心口。
殷红滚烫的血瞬即染遍了战袍,比起剑锋造成的痛楚,炎皇更难以相信、承受的却是幽子玄此时举动背後的原因。
「你…你背叛我…?」然而直到炎皇失去意识的那一刻,眼里只剩那依旧温柔哀伤的目光,却未曾再听见幽子玄的声音。
包括他究竟想要什麽的答案。
再醒来,那一剑夺命的伤痕却如梦般消逝无踪,空留下,逢夜发作的凤蛊之毒。
炎皇站在窗前看着最後一抹夕阳光辉没落,手抚着心口,早已消失的伤却让他痛得无法原谅白日遇见的那人。
其实他怀念,只是怀念的却是过去和他亲如兄弟的幽子玄。
而非如今这,一到夜里便来折磨他的幽子玄!
深噬入心的凤蛊如浴火重生的不死鸟,入夜便自心头燃起,越至深夜,全身更是躁热若焚,直至清晨才会趋於平静,潜藏至夜再起,周而复始。
然而唯有幽子玄的体温才能救赎这样的夜晚,迫使他杀不得这下蛊之人……
听见背後传来的熟悉脚步声,炎皇正为自己竟还记得他走路习惯而感到讽刺,幽子玄那和过去同样恭谨的语气却反而更惹恼他。
「皇上,臣替您将势剑送回来了。」
男人猛然回身一夺,剑身已然被抽离剑鞘,下一瞬锐利剑锋直指来人。见状,手里仍拿着剑鞘的幽子玄只是对着炎皇微微一笑,忽然问道:「请问陛下,您所爱之人是谁呢?」
炎皇危险地眯起眼瞪着他。打从他那时醒来後,幽子玄便早已告知他『凤蛊』除了夜里会发热外,真正的功用在於能使中蛊者深爱之人代之而亡。
不死凤凰的传说,竟是以所爱之人的性命来印证!
但事实上男人却不是那麽在乎这一点,天晓得到时代他而死的会是谁?幽子玄此刻提到这件事,不过是想提醒他身上的蛊毒仍需依赖他来镇压。
见炎皇冷着脸不发一言,幽子玄放下剑鞘便伸手抚上男人执剑的手,沿着腕间脉搏处一路向上,指尖传来逐渐升高的温度,幽子玄晓得,炎皇此时背部正慢慢浮现连他自己都未曾知晓的红艳凤翼纹路。
蛊毒发作的徵兆,如同他左肩上的麒麟黑纹。
手最後摸上男人的脸庞,这次对方不再闪躲,只是神情阴晴不定地看着自己。幽子玄分明清楚是自己此时偏低的体温让炎皇无法拒绝,但若是能就此让男人接受他的碰触,那便足够。
他其实,不愿承认自己是在赌。
不死之鸟──凤蛊,让深爱之人代之而亡。
祥瑞之兽──麒麟蛊,却能代深爱之人而死。
若是炎皇不爱他,或是没有深爱的人,那他便是代炎皇、或代炎皇所爱之人而死,对炎皇而言根本毫无差别。
若炎皇爱他,两死相抵───他,便不会丧命。
可奢望着这一夜夜的温柔拥抱能换来男人对自己的倾慕,他是不是太天真了?
但对着彼此下蛊,他虽後悔,却绝不反悔。
感觉到自己的腰身被人搂着,连丝质腰带都被抽走,炎皇不禁咬牙切齿,磁性嗓音里却也多了一丝对情欲的压抑:「你究竟还有什麽不敢的?」
闻言,幽子玄只得轻轻一笑,「不敢放开您。」
男人低沉悦耳的喘息因强忍而隐约回荡於霸气奢华的寝殿内,余晖的温暖洒落在宛若豹子般矫健修长的半裸背部上,映得那因蛊毒而浮现的朱红凤翼更加艳丽夺目,彷佛下一刻便会振翅遨游。
而站在炎皇身後的幽子玄一边欣赏着那凤纹,右手却在男人绣着龙纹的墨袍底下似有若无地抚弄着湿漉欲望,修长指尖灵活地在吐露晶莹的铃口上打转,时不时爱抚似地将那滑腻液体抹於火热柱体上,深具挑逗而又不轻易让男人满足。
见神兽之一的凤凰纹路烙印在男人挺拔的身躯上,总让幽子玄感觉格外诱惑,虽说那图样是自己精心为他设计的,但一想到那是占有炎皇的证明,他便会燃起一股无法自拔的狂热。
不惜扯掉自对方太子时期就建立起的良友忠臣表象,甚至下蛊让他挣脱不了自己的束缚,一切只为让一向睥睨天下的高傲男人正视他这同性之人的感情,不允许他再以封地赏妾的方式逼自己放弃从小就深根心底的感情!
毫无预警地感觉到下身那昂扬又敏感的命脉被紧握住,身後压着自己的人还紧紧贴了上来硬将同样坚挺勃发隔着衣袍抵在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颈後亦尽是那人独特微冷的暧昧气息,浑身热得无法抗拒那体温的炎皇几乎认为对方是在故意羞辱他了。
「幽子玄…!」炎皇气愤得很,不料幽子玄的手早已不安份地由腰际游移至有着优美线条的平坦胸膛,听见他在喊自己,舔了下他泛红的耳垂才以满是情欲却不失优雅的嗓音回应。
「臣在。」
男人蓦然一僵,旋即为他故作的恭谦懊恼得说不出话来:「…你!」
以双手温柔地将炎皇搂进怀里後,幽子玄的举止越发亲腻,连那风采绝秀的俊雅脸庞都有着一丝讨好似地诱惑,只是他随後说的话却让男人险些吐血。
「陛下,希望臣怎麽服侍您呢?」
「不动行不行!?」面对身後那越来越无法忽视其意图的『凶器』,炎皇一手紧握着眼前的窗棂压抑着,另一手则死抓着幽子玄横在自己胸前的手不让他继续脱去这一身龙纹长袍。
「行啊。」幽子玄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下一刻他便松开拥抱的双手自男人身後退离一步,以忠臣之姿说道:「为了避免臣情不自禁,只能离陛下远一些了。」
说完行了个礼,当真转身就走,但他却是越过水墨屏风迳自地往皇帝的龙床方向走去。炎皇瞪着幽子玄颐长的背影,心里怎麽会不明白对方是在威胁他这位国君?
尽管凤蛊在体内燃起的火随着对方的离开而逐渐高涨,让男人恨不得撕开胸膛将之宣泄出,因高热而昏沉的脑袋里却始终保持着一丝理智───他绝不会向他投降,绝不!
就算中了蛊,他也不会肯放低姿态去投怀送抱,这点他深信从小便跟在自己身边的幽子玄不可能不清楚,可为何他又……
炎皇忽然感到一阵讽刺───他不也摸不透如今的幽子玄究竟在想些什麽?
或许,他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一个人。
幽子玄走回来时,见男人双眼紧闭、英挺的脸庞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意识模糊地半倚在墙边低喘着,他心中闪过一丝无奈,却旋即靠过去以最轻柔的力道俯身将他打横抱起。
高傲对一个王者是好的,但若为了维持自尊费尽力气到毫无防备的程度,那只会让人有机会趁虚而入……
过去在辅佐他亲爱的皇子、如今的炎皇时,他就看清了男人这个弱点,并总是不着痕迹地帮着他以避免陷入这样的处境。
无奈他现在却是利用着这一点让炎皇束手就擒。
将人抱上宽广柔软的龙床後,幽子玄一点一点地慢慢脱去男人身上的衣物,从底下的鞋、裤子至上衣,并极有耐性地亲吻着每一寸在自己眼前缓缓展露而出的光滑肌肤。
当舌尖舔上胸前茱萸,细细含弄着那敏感的小小凸起时,昏沉中男人忽然一颤,熟悉的叫唤旋即自半启的唇间溢出。
「子玄…」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拉,便抱着上方那带着微凉体温的身躯不放,彷佛如今才能舒解他体内那种即将燃烧的炙热感。
幽子玄因他这出乎意料的举止及叫唤而一愣,随後目光却变得情深深沉,指腹方抚过淡色唇瓣,他旋即低头吻上,以舌灵活狂热地撬开对方的唇齿,一舔上湿热的舌便如燎原火般恣意肆虐,手更抬高男人的下颔逼迫对方迎合自己的深吻。
突如其来的唇舌交缠让几欲窒息的炎皇不禁皱紧了眉宇,双手随之由抱反推,却推不开压在身上的男子,感觉到那人打开自己的双腿就将彼此兴奋昂扬的坚挺握在一块套弄,一阵远比那独特体温更让他无法抗拒的快感便袭上四肢,在这片炙热欲海内载浮载沉。
舌间的攻防仍持续,然而已然变得缠绵挑逗,幽子玄极度沉溺於这样的吻之中,始终舍不得结束。
在占有炎皇之後,他们之间难得能有如此激烈而不带血腥味的吻,一向排斥男色的炎皇一开始根本不肯让他好好的碰,更别提是一个情人间才会有的亲吻───哪次他不是落得被咬的下场?
用尽心机过後,他要的不过就是希望炎皇能慢慢接纳自己,甚至将心交给他。
见炎皇逐渐放松了全身,幽子玄底下扶着坚挺的手方向一转,滑腻而令人无法忽视的性器在富弹性的浑圆股间摩擦了几下,让对方稍稍习惯自己的存在後,另一手便将男人的左腿架上自己的肩膀,一寸寸强行顶进、深入那紧致密穴。
自下半身令人羞耻的部位猛然传来被撕裂般的痛楚时,原先因凤蛊而意识昏沉、只凭全身感官行事的炎皇顿时一个激灵,睁开黑眸惊愕地瞪着正在自己身上逐步侵略的男子。
「陛下,您清醒了?」幽子玄沾着热汗的俊美脸庞有种难以言喻的邪魅,然而他带着隐约笑意及向下往彼此结合部位望去的视线却让炎皇气得想掐死他。
「不过…似乎也来不及了。」没办法,虽然直接插入一开始会让炎皇感到痛楚,但汲取太多教训的幽子玄也晓得,如果以手指继续耐着性子慢慢开发,他还是只会被半途醒来的男人恼羞成怒一脚踹开。
幽子玄一个挺腰便将勃发整根深深埋入男人体内,满足地听着炎皇一丝来不及压抑的低吟,他俯身抚着那同样汗湿的英俊脸庞,因情欲而显得有些低哑的嗓音却温柔无比:「别担心,结束後我会帮你上药的。」
你怎麽不去死算了───!依然逃不过这一劫的炎皇恨得牙痒痒,想起过去身边群臣给幽子玄的评价,他更是觉得那些人、包括曾经认同过的自己都瞎了眼。
以後谁再说幽子玄是气质尔雅的君子,他就下诏抄谁家!
依然衣冠不紊的幽子玄将被自己脱个赤裸的男人压在身下,无惧於他那充满危险警告的瞪视,一把将炎皇修长有力的左脚架在肩上,另一手按着右脚大腿内侧,便就着男人这双腿强行被打开的模样让自己早已涨痛难耐的坚挺缓缓在紧窒甬道内抽插着。
「幽、幽子玄!你敢再动…」炎皇强忍着体内被男子猛烈性欲撑满的痛楚想出声,然而威胁的话语却在下一刻被对方强而有力的浅出深入撞击得支离破碎。
火热到几乎快与男人融为一体的快感,早已让幽子玄更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腰的律动。
留意到因紧绷而在自己肩上勾起的长腿、以及炎皇脸上极欲掩饰的羞愤隐忍神情,他微微一笑,旋即驾轻就熟地找到位於男人密穴上壁的敏感点,毫无预警地往那小小凸起狠狠一顶。
「唔…!」冷不防冲击全身的强烈快感让炎皇一时忍不住溢出了声,而幽子玄甚至食髓知味地继续以自己全身最兴奋的勃发部位顶弄着男人敏感不已的点,并轻握住炎皇再度起了反应的昂扬随着自身的律动爱抚着。
「陛下,臣这样服侍您还满意吗?」幽子玄紧贴男人高温而发颤的身体低头在他耳际暧昧低语,同时将因自己底下的律动而断断续续的悦耳低喘听得更加清晰。
分明是充满压抑的,可听在自己耳里却总勾人得使他迫不及待想让他亲爱的炎皇更加情动地呻吟出声,无法再掩饰。
湿滑舌尖刚舔上红烫的耳,炎皇不禁敏感得浑身一颤,被调戏似的感觉让他更觉幽子玄对自己的称谓满是讽刺。
「你不淮再喊我陛下……」极力隐忍这灭顶快感的男人嗓音显得脆弱低哑,连那不愿睁开眼的英挺脸庞都染上了像是正在承受什麽羞辱般的神情。
他是该推开幽子玄的,或是如对方第一次将自己压在床上时那样,举剑对着他。
可身体却远远和他的意志背道而驰,幽子玄偏低的体温在因凤蛊而格外火热的体内分明突兀不已,但诚实的生理反应让他说不了谎。
宛如上瘾一般,一旦碰触过後便再也抗拒不了……
而幽子玄闻言,蓦然笑着停下了动作,反而温柔地轻搂着男人在他耳际呢喃:「都听你的,小离…」
听见这久违的小名让炎皇顿时一僵,怨瞪着他:「早说过不要再用那种名字叫我!」
他一直都不喜欢自己『沐离』的名字,总觉得不够霸气,因此幼年时幽子玄总是小离小离的喊他,那时什麽也不懂,只认为不叫沐离什麽都好,就任由他这样叫。
等长大一些後才觉得小离更像在叫小孩子,以至於每次一被那样喊就气得想跟他翻脸。
可只要自己一骂,幽子玄就会一脸无辜地开始跟他解释『小离』这名字哪里好哪里好,甚至搬出以他们俩的交情本就该有一个仅限他们彼此专用的小名,这种似是而非却足以让他一时反驳不了,甚至最後还是自己向他低头认错的藉口来。
现在想起来,他那时早该认清幽子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了!
而看着男人蓦然阴沉的脸色,幽子玄也大概猜得到他八成是在心底暗骂自己,但他却觉得这样的炎皇很可爱,让他联想到他小时候被自己一逗就会气得伸爪子的模样……
心猿意马之时,男子的手却又不安份了起来,待炎皇慢半拍察觉自己的大腿竟被幽子玄抬高吮吻着敏感的内侧,他才羞愤地开始挣扎。
「你…!」面对男人连眼角都泛红的注视,幽子玄无疑更加兴奋,当他转移阵地重新压在炎皇身上时,潜伏於甬道内的凶器同时宣战似地朝他顶了下,便以狂烈之姿展开下一轮的抽插。
「小离…」和底下令人浑身颤栗的攻势截然相反,熟悉嗓音的叫唤太过於温柔诱惑反让炎皇呼吸一滞,几乎无法自拔地沉沦其中,连幽子玄吻上来时他都不自觉地伸手揽住对方的颈子。
男人罕见的主动让幽子玄更是心喜若狂,尽情放纵自己的渴望与之热切缠绵,让舌与舌之间的挑逗交缠燃起彼此体内最原始的欲望,手甚至扣着对方的後脑勺忘情地加深这个吻。
当激情下的滑腻液体射进体内深处时,受了莫大刺激的男人亦忍不住射了出来,滚烫的热液让两人下腹处湿漉一片,高潮的快感却让他们无暇顾及那麽多。
若即若离的唇间尽是彼此剧烈的喘息,被情欲和凤蛊热昏头的炎皇尚未回过神,幽子玄已经再次覆上了吻,轻轻柔柔的似在回味方才的余韵,又似邀约挑逗。
明明仅是一个宛如羽毛抚过般的吻,其中潜藏的意图却强硬得让稍稍冷静下来的男人想逃也逃不了。
炎皇丝毫不想认输,眼见幽子玄仍是一副衣冠楚楚的君子模样,他更是气恼。
「你这是什麽意思!?」凭什麽自己被脱个精光,他就不用脱!炎皇刚眼明手快地一把扯落幽子玄的衣襟,却旋即因映入眼帘的麒麟图腾而愣住。
他记得,幽子玄从来没有在身上纹过任何图样……
见男人一脸若有所思,幽子玄无奈地笑了下便将半敞的衣襟拉回,边说道:「这没什麽的,现在您的背後也有火凤的纹路啊。」
闻言,炎皇立即抬头瞪着他。难怪这家伙老是从背後来!
不过,凤和蛊,麒麟和体温…他一直以为幽子玄夜晚偏低的体温是故意用药物得来的……
晓得炎皇一看见自己身上的麒麟纹就迟早会猜到这是怎麽一回事,幽子玄便乾脆地亲自为他解答:「我对您下蛊,也同时对自己下蛊。」他停顿了下,才笑着继续说:
「一种和凤相反的蛊……」
诱人回忆的嗓音让炎皇不禁想起幽子玄曾告诉过他,凤蛊的作用是会让深爱之人代之而亡。
───那麒麟蛊呢?
幽子玄俯身深深凝视着身下的男人,望着对方眼底的不解及迟疑,他忽然忆起曾经自己哄着他小离这名字有多好时,他也是这麽看着自己。
接着在他终於信服之後,才摆着倔强不已却又不得不低头的矛盾模样跑来跟自己道歉……
忍不住轻笑了笑,幽子玄这才做好了要从原本的『下重药』,提前改采怀柔政策、定要让炎皇相信两个男人之间也会有爱的决心,温柔地缓缓问道:
「陛下,您觉得臣会代谁而亡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