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欧阳修
樽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
直须看尽洛阳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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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我以前挺常来,不可能搞错的,现在的景致虽然跟之前落差很大,没了动物也没了小桥流水,但我还是认得的,你看这棵枯树的地方,这儿原本是种樱花树的。」凉箫正经八百,一点也没有开玩笑。
「樱花树?这不可能的,你说的那些景致,全部都在水山,我来雪山时只有皑皑白雪和几株寒树而已。」雪儿很努力的想厘清现下的情况,但似乎徒劳无功。
在天界观看情况的水儿听到了却也搞不懂,只好问问正好站在她身旁看好戏的月老。「说说,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月老表情有些不自然。「唔……这个嘛,咳咳咳。」
「别装,说啦!」水儿撒娇。
月老一看装不下去,只好说出实情。「这是你们还没被贬为凡人之前的事了。」
「但你们没有这段记忆也是当然,毕竟早就喝了好几次的孟婆汤了。」月老的表情沧桑。
「那那个凉箫又是谁?」为什麽他会知道?而她对他又有说不出的熟悉和怀念。
「他也是死神。」
水儿失笑。「这我当然知道,但他为什麽会知道那儿不是雪山?」
「这是命运,早早就注定了啊!就算过了这麽多年也还是一样啊!」月老别过头,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什麽意思?这麽深奥我听不懂啦!」能不能讲简单点?
月老又叹了口气,但这次却异常的轻。「回天界以後,你们的管辖区交换是有原因的。」
水儿锲而不舍的追问。「为什麽?」
「你当初就是因为私自下凡才会被贬为凡人,交换是为了不让你再犯同样的错误啊!」
「不信的话,我挖给你们看,这下面应该还埋着樱花瓣的。」说完,凉箫就蹲下身徒手挖着冷硬的泥土。不久之後,他捧了一手的樱花瓣到雪儿和御箫面前。
「当时我在水山遇到了一个仙女,虽然没有你漂亮,但她非常的活泼,让我动了心。」凉箫的神情柔和,他想起了那个仙女的笑脸。
「但她後来却被贬下人界,到如今也还没有她的消息,之後她的管辖区就变成是你的了,而且连景致也跟着不一样,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不知道被交换的水山去哪儿了。」他的神情转为落寞。
雪儿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说,这里原本是水山,但因为管辖区交换过了,所以现在这儿是雪山?」
「不然你有仙劫怎麽会在这里?当然是因为现在这里是你的地方呀!」凉箫解释的有些累。
雪儿忽然想起,还有结界这回事呢!「那这儿的结界……是你设的?」
「是啊!因为那个仙女不会设结界。」凉箫笑得灿烂。
「不会设结界?水……」雪儿不禁迟疑了,水儿和眼前这个笑得灿烂的死神到底有什麽关系?
天上的水儿不禁笑了,幸好这凉箫有说出事实。「月老,可不可以将管辖区换回来呢?」上次去雪山时就有一种让她眷恋的感觉,这凉箫说的恐怕是山没动,景致却换了吧!
忽然,一道光展现,月老及其它众仙以及水儿都跟着跪下。「众仙拜见王母娘娘。」
王母娘娘走到水儿面前将她扶起。「诸位免礼。」
「水儿,你想要将管辖区换回来是吗?」王母娘娘的眼里没有丝毫涟漪,笑淡而优雅。
「是,敢问娘娘,是否可以?」水儿无比慎重的问着。
那座「水山」应该有着很多回忆,虽然她忘记了。
王母娘娘笑着应允了。「好,那我就把景致换回来,再请雪儿去她原本的管辖区。」
水儿惊喜的望着王母娘娘,没想到真的可以。「谢王母娘娘。」
「那你们的管辖区以後就恢复原本的,要好好珍惜。诸位,我走了。」一挥袖,人就消失了。
月老慢慢的走过来。「水儿,你可要好好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机会啊!」只是为什麽王母娘娘这麽轻易的就答应换回来呢?
水儿鞠了一个躬。「月老,谢谢您!」
月老吓到了。「唉呀!我又没做什麽。」祂赶紧将水儿扶起。
「我要赶紧去将这好消息告诉雪。」水儿一转身就准备去「水山」。
「不!等等……等等再去,至少等那两位死神离开。」祂可不希望又看着她被贬为凡人哪!
水儿疑惑的看向月老。「噢!也是可以啦!月老您怎麽这样紧张?」她又没做什麽。
「咳咳咳……没事儿……没事儿……」祂已经如此老了,心脏虽然已经停止跳动,但可不能这样玩啊!
在「水山」。
「雪儿,可不可以私下讲一下话?」凉箫忽然十分神秘的凑到雪儿旁边。
雪儿点了点头。「嗯。」
凉箫笑嘻嘻的。「哥,对不起,我和她讲一下话,没有任何意思的。」他看他老哥难得这麽在意一个人,讲话之前当然要先经过他的同意。
御箫看了雪儿一眼然後点了一下头,以示同意。
他低头望着雪花形状的玉佩,而後轻轻的握住,冰冰凉凉的,却透了一点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