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轻笑出声,对於眼前所出现的『特殊』情况,不知为何,凉人在看到之後,只觉得自己此时的心情很好。
话虽如此,那轻溢出唇的笑声,还是吸引了原本处在石化状态底下的大夥之注意力。
「凉人笑了……」
天哪!他有多久没看到眼前人表现出那种轻松的笑容了?三年?两年?或者更久……
「呐!迹部,凉人笑了耶……」
轻扯了扯自家友人的衣袖,看样子某猫是被凉人的笑容给吓得不轻。
相较於某紫发大猫所表现出来的状态,在场其他人士只是表情有些傻楞地看着眼前人那脸上的笑容,同时不知怎的,一股熟悉感就这样浮上了在场来自青学之人士的心头。
<实在是太像了……>
真的,很像,如果不是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人的姓氏,与自家那个骄傲却失踪已久的学弟完全不同,他们说不定现在早就开始在兴师问罪了。
「嗯哼!我说凉人,你好像笑得太开了喔!」
对天翻了翻白眼,虽然不是不清楚自家这个表弟在那件事发生之後,就很少表现出如此这般的笑容,但在看到那笑容後,他多少还是会觉得有些被煞到。
「你是想要让在场所有人都石化不成?」
想他这个完美的人(?)都没有让眼前这些人石化过了,如果这个小家伙真让这群人石化,那他得请多少人过来帮忙,好使这些人彻底回神啊?
相较於处在傻眼状态下的某人,凉人只是把自己的嘴角稍稍收敛了下,开口:
「怎麽?景吾哥,我的笑容有那麽恐怖吗?」
应该是没有吧?记得弦一郎表哥说过,他笑起来是很好看的……
再度对天大翻白眼,有时候他总会觉得自家表弟真的很天真,天真到让人觉得他好像是一个完全都不知道人间世事的人,而之前的他,就曾经因为这样天真的性格,差点被人陷害到无法上场比赛,难道现在的他又想重蹈当时的覆辙吗?
「凉人,不是我在说你,你好歹也要为那些心脏承受能力差的人着想下吧?」
迹部在说话的同时,忍不住抬手轻敲眼前人的脑袋。
「啊!痛耶!」
摀住自己被敲的地方,只见凉人满脸不满的看着自家表哥。
「景吾哥,这样会很痛耶!」
他怎麽都不晓得自家这个表哥会用这种方式打人啊?以往景吾哥在生气的时候,不都是直接甩头走人吗?怎麽这回……
难道说,景吾哥他不是真的在生气,而是故意的?一思及此,只见凉人再度笑开,想当然尔,这已经不是那种可以让人石化的笑容了……
「天哪……凉人……」
无力抚额,看样子,某玫瑰女王对自家表弟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已经不知道该说些甚麽才好。
「你就一定要这样子笑吗?」
带有苦涩意味的笑容,怎麽看,怎样都会让人觉得不舍,然而,他却甚麽也不能说,甚麽也无法做,只因为现在的凉人,似乎没有打算要跟青学那一群人相认,更遑论是回到球场。
「算了吧!景吾,既然凉人他不想要改变现况,你也就别强迫他了。」真田边说边伸手摸了摸某猫的头:
「话又说回来,你今天不打算叫凉人弹琴吗?」
记得没错的话,景吾前几天在跟他通电话时有稍微提起过,今天他想听一听凉人最近所作的曲子……
「今天?当然要叫他弹啊!」
怎麽可能不叫他弹!又不是说闲闲没事干,就把他叫来在这里抛头露面?迹部边想边转头询问:
「怎样?凉人,今天可以吗?」
「……就算我说不可以,你也会叫我弹吧?」
摊手,耸肩,但见凉人脸色无奈地走到了放置在平台上的钢琴旁边。
「说吧!今天要我弹甚麽?」
但愿不要是那些莫名其妙的曲子才好,要是像上次那样,突然叫他将小提琴协奏曲改成用钢琴来弹,那他绝对、彻底会抓狂的!凉人如此心想。
就像是知道自家表弟在想甚麽般,迹部只是笑了笑,摆一摆手。
「今天主要是想听你写的曲子,怎样?有准备吗?」
「怎麽可能没准备?」
听到要求,凉人可说是当场笑开了脸,随即坐到了钢琴前方,双手一按,一串音符就这样流进了众人耳里。
静静倾听那飘荡在空中的音符,不知怎的,对於那旋律所表达出来的意境,青学的众人始终觉得很熟悉,就好像是某人还在他们身旁一样。
「凉人……」
乖乖,这个小家伙怎麽会想要以这首曲子当作开场呢?这不太对吧?还是说因为手塚他们在这里的关系,所以他才会……
在听见那熟悉的旋律之後,迹部原先有着无奈笑容的脸瞬间变得有些僵硬,这看在站在其身旁的某人眼里,只觉得有些好笑。
「怎麽?凉人的作曲功力不合你所期待的?」
应该不会吧?还是说他对於凉人那隐藏在曲子里的悲伤情绪,深深的感到不满?真田边想边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一脸温柔地看着那坐在钢琴前的人影。
「那家伙的作曲怎麽可能会不合我的期待,只是……」
欲言又止,看样子迹部是知道凉人想要表达些甚麽的,只不过碍於某些人还在场的关系,所以就算他真有问题,现在也不是询问的适合时间。
「我知道你想问些甚麽,不过,你的问题恐怕得等凉人心情好些之後,我才能回答你。」
现在凉人的心情到底如何,这点他是不晓得的,不过,他很清楚的一件事情是,对青学,凉人始终都抱持着歉疚的心态,也正是因为这种心态,使他到现在都还不敢回到网球场上。
「……那他的手伤好点了吗?」
对於自家表弟不敢回到球场上的心态,迹部是多少知道一些原因的,但让他最想不透的地方是,明明手伤对出生在越前家的小孩而言,并非是项能够阻止他们打网球的阻碍──凡是跟越前家认识的都知道,越前家现任当家,也就是前任的日本武士──越前南次郎,他可是一个二刀流的网球选手,想当然的,他们家的小孩也应该不会差到哪去。
「记得没错的话,他的手部韧带应该是已经被修补的差不多了才对……」
依稀记得过去这个小家伙在球场上意气风发的模样,虽然说他现在的成就也很惊人,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小鬼(?)还是比较适合出现在球场上。
「……就算手部韧带已经没有问题好了,这也不能代表他内心创伤处就完全地被人抚平。」
很多手部受伤的球界人士,最後之所以没有回到球场上,原因都是来自於其内心对打球这件事的的恐惧,他们恐惧於自己会因为打球的关系,再次受到伤害,更何况凉人他的受伤原因,并不是来自於其自身的不小心,而是有人恶意攻击他的结果。
「基本上,精市也希望他可以放下心防,但这谈何容易?」
真田边说边叹了口气,怎料某华丽人士在听到他所说出来的话後,脸上表情竟变得格外恐怖。
「你的意思是幸村他已经知道了……」
凉人的真实身分?这才几天而已?
「凉人手上的茧,使他在报到当天破了功。」
平静的语调,不平静的地方在於真田的内心,他怎样也没想到自家友人的敏感度竟是如此之高,高到让他想要说谎将凉人的真实身分骗过去都不行,不过这样也好,多一个人可以帮忙想办法,总比多一个人在那边瞎搅和要来得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