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以前国中学校的面前,国中那三年的回忆一幕幕的在我脑袋播放着。
胆小鬼与男人婆?这是什麽奇怪的组合啊!真怀疑你们怎麽当朋友的。
一个男生的声音窜入让我愣了愣。
这样毫无芥蒂的说话、打闹是在刚认识的时候吧?
只不过在那之後一切的一切都变质了。
我晃到一间教室依稀还看到当年的我们在班上胡闹的情况。
不过,我知道。那份纯真,回不来了。
人与人之间都会有缘分在里面,只可惜我跟他的缘分太轻薄了。
突然间我感觉有个东西压在我的右肩上,我反射性得将视线移到我肩上。
是一只手?我皱眉,将肩上的那只手拍掉并转过头看看那只手的主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印入眼帘的一个比我高大许多的男人,他的脸上还有些嘲笑的笑容。
这个男的干嘛没事乱吓人啊?太闲喔?
「这麽久没见,男人婆升格为暴力女,果然有进步。」
这种说话方式我并不陌生、还会叫我男人婆的……我睁大眼睛,下一秒他的名字就脱口而出。
「沈祠!」
他点点头、拍着手「称赞」我:「不错。脑袋还没变笨。」
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起那段青涩、单纯的恋情,红了眼眶、眼泪瞬间堆满了眼帘。
为什麽还会让我见到他?为什麽他还能这样跟我打哈哈?为什麽那时候不选择相信我?为什麽我们的恋情一结束也结束了我们的信任?
我蹲下来泪水也随之落下,似乎沉浸在那时候的悲伤无法自拔。
我感觉到沈祠拉了拉我的手臂紧张的说:「欸……陈雅妘,我说错什麽了?不要哭啦!」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一味的哭。像似要将当年的遗憾、悲伤一次发泄完。
久了沈祠也不再理会我只是站在旁边等我心情平复。
——
此时的我们坐在学校的凉亭喝着饮料,气氛也逐渐变为轻松。
「从男人婆变为暴力女,再从暴力女变成爱哭鬼。你也变太快了吧?」
「我先申明我既不是暴力女也不是爱哭鬼。」
「好吧。」他耸肩。「不过你还是男人婆,这是不争的事实。」接着他仰起一抹微笑给我看。
而我继续喝着饮料,不过原本放在地上的右脚移到他的左脚上面,放下。
接着我就听到他的惨叫声,我的笑容也再那一瞬间露出。
再这一瞬间,那单纯的我们彷佛又回到我和他之间了。
「就说你是暴力女还不信?没事踩那麽用力干嘛?」他嘀咕着。
「沈祠先生,你是不是太久没见皮在养啦?」我咬牙的问着。
「对不起大姊,我错了。」他举手投降。
我们彼此看了一眼,笑声在那一秒传出。
原来现在的我们可以像之前的我们一样打闹,不过这之间我们都没变吗?
面对彼此的时候不想那段不愉快的过往?
「话说回来,你怎麽会出现在这边啊?」
我撑着头看了他一眼之後就将视线移到校园风景。
「也没什麽啊!我只要一有空就会回来。那你呢?」
回来干嘛呢?你还会是那个在乎我的沈祠吗?
「一有空就回来?你还真闲喔。」我有些嘲讽的回应他。
「陈雅妘小姐你少转移话题了,你为什麽也会出现在这?」
像似无聊也像似漫不经心,他掏出手机开始玩着。
「喔?智慧型手机欸!拿这麽好,我也要。」
我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让他追究这个问题。
「陈雅妘。」他瞪了我一眼,警告味浓厚。
我瘪嘴,知道他要生气了只好乖乖回答:「突然想来就来啦。怎麽?不欢迎吗?」
「没、没有啊!」他说完也将手机收起来。
这是个尴尬的问题,毕竟……我们之间都有个疙瘩在。
那又怎样?是他坚持要问的,不能怪我。
更何况当初的我什麽事都没做,为什麽我不能回到我的国中?没道理嘛。
「陈雅妘。」沈祠唤了我、而我也回覆他一个单音节。
「当初为什麽你没替自己辩解?你明就不是那种有委屈往肚子里吞的个性啊……」
听到这个问题,我愣了一下,却也没有马上给沈祠答案。
看样子真相他已经知道了。
不管真相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一切都过去了。没什麽好追究的。
「沈妘?」听到这昵称泪水又立刻积满在我的眼帘。
为什麽还要用以前我们还是恋人的时候的昵称叫我?为什麽?
我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我流泪的样子,但哽咽的声音早已出卖我。
「过去了,所以也没什麽好追究的。」
沈祠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我的头:「对不起。当初我伤你太深了。」
听到这句话我真的崩溃了,我开始放声大哭。
这句对不起晚了三年,会不会太迟?
一切都发生了、一切都过去了,我还能说些什麽?
现在的我们後悔着当初的我们怎没有信任对方,会不会太慢?
我一直不想跟他结束恋人这关系,但却因为当时的状况被迫结束。
在这当中,我算不算伤害最大的一位?
没人给我解答啊!到现在依然是无解的习题不是吗?
我很想、很想,将时间点停留在最幸福的那时候。
可是每当我在回想那时候的我们,心中都会有深深的痛在蔓延,才惊觉:一切都发生了。
我能说些什麽?这场故事已经结束了啊。我没有那个能力能篡改结局不是吗?
一切还是只能接受、不能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