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約定的地方 — 第四章:相愛

早上醒来,翔羽很清楚这绝对不是一场梦,这更增加不想上学的心情,赖在床上几十分钟,就是不想起床,心想要不要装病请一天假,又再床上赖了一会儿,最後决定还是去上学。

在学校,翔羽开始避免遇到景裕,对他来说,还是没准备好该用什麽样的态度去面对他,至少他要想出一个好的解决方式,他可不想失去一个这麽好的朋友。不过对於雨农,他反而没有这样的想法,原本光是雨农的问题就够他想的了,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一个景裕。中午的团练又是如火如荼地如往常一般进行,只是翔羽一直不敢去直视景裕,这下子他发现盯着他的眼神不再只有雨农,还多了平常没注意到的景裕。现在的他只好装作没事的继续吹着竖笛。

一整天下来,他想清楚了,决定去和景裕说明白对他真的只有好朋友的情愫,他不可能接受他的感情的。晚上团练完後,翔羽暗示性的把景裕叫到外面去,雨农当然注意到了,开始担心翔羽给景裕的答案。

「景裕,昨天晚上的事…我想了一天,我真的觉得我对你只是朋友的感情而已,我不想伤害你的感情,所以才决定立刻的告诉你,我希望你不要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如果是想谈感情的话,我们还是可以像之前一样当好朋友。」翔羽语气徐徐的。

「你…的回答很直接,呵…害我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景裕心中想着难道真的没希望了吗?

「我真的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因此而变调,我不想失去像你这样的好朋友,所以希望你能把我当成朋友一般看待就好了,这样对彼此都是最好的。」翔羽很快地说完。

「我想知道你是不喜欢男生还是不喜欢我?」景裕语气冷冷的问。

「我想…我应该是对你没感觉,就是没有当情人的感觉,这答案是你要听的吗?」翔羽认真的说。

「那…我知道了,我会试着…试着不去继续地喜欢着你…虽然可能不是那麽容易。」景裕整个人其实早已荡到谷底的最深处。

「看你这样没精神,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安慰你才好,希望你能真的找到认真对你的人。」

翔羽就是最怕遇到这种情形,不知道这样子的安慰是不是对他更是令一种心灵伤害。

「可以再问你一件事吗?」景裕问。

「恩…」

「你也已经拒绝林雨农了吗?」

翔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问题,对阿!为什麽我没有像拒绝景裕一样拒绝雨农呢?

「还没…」

景裕只是觉得这次他是没希望了,或许他要好长的一段时间才能用好朋友的身分面对着翔羽。

翔羽的心似乎没有因为放下了一颗大石头而感到轻松,反之,为什麽自己无法拒绝雨农,就像拒绝景裕一样,是不是对他真的有不一样的感情,「我心里其实是这想的吧!」想到这翔羽好像发现最近的自己的确一直在校园寻找着雨农的身影,很想看见他、想听见他的声音,这样的慾望越来越强烈,只是自己不敢去接受它,去接受一个曾经让他受伤的人。或许事情过了那麽久,也该忘记那些不愉快的回忆。

「你还好吧!一个人在外面发呆,蚊子都在咬你了。」雨农出现在旁边挥着手赶着蚊子。

「恩,没什麽事,在想一些事情。」翔羽装作一副没事样。

「刚刚我看到你跟景裕好像在说话,是昨天那件事吗?」

「恩,我刚跟他说我对他只有朋友的关系拒绝了他。」翔羽很平常的回答雨农的话。

「那我呢?」

雨农这句话顿时让翔羽不知该如何应对,翔羽的脸早已涨的红通通的。

「老实说,我也正在厘清对你到底是什麽样的感觉,不过你不要以为我喜欢上了你,我只是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就是喜欢,毕竟我也讨厌你这个人一年的时间了,反正你尽量少提到这方面的话题,不然两个人只是增加尴尬而已。」翔羽很笃定的说。

「那我就不勉强你,但是你也不能勉强我不去喜欢着你。」

「恩…这我知道。还有…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要觉得太奇怪喔!反正回答就是了。」翔羽有点害羞的说。

「恩!」

「你是不是害怕坐飞机阿?」翔羽试探性的问。

「你怎麽知道,我不记得我有跟谁说过我害怕坐飞机这件事,你从哪听来的。」雨农好奇的问。

「哦…我…我忘记了…就记得好像有人说你怕坐飞机,呵呵…」翔羽现在完全无法跟他说是在梦里知道的。

「今天应该不用留下来和你讨论吧!呵呵…那我先回家罗…」翔羽一脸尴尬的想离开。

「等一下…其实我有一件是想请你帮个忙,是一件私事,我不知道该怎麽开口…」雨农很不好意思的说。

「你说吧!虽然我还没原谅你,但是有困难我也是不会见死不救的。」翔羽心中还是保留那一份体贴人的心。

「就是…我希望你能帮我复习高一和高二的数学,你也知道我的成绩一直不是很好,联考又快到了,想请你做我的数学家教。」雨农搔着头说。

翔羽没想到竟然是这个要求,天啊!为什麽梦境的事情会在现在一一的应验了呢?

「哦…是可以啦…不过你别对我期望太高,我只是对数学还有些办法而已,其他科目就还好,如果其他科目不行的话,我是可以叫政修当你小老师,他应该不会拒人於千里之外。」翔羽吞着口水说。

「恩,有你教我数学就可以了,那什麽时候可以开始呢?」雨农掩饰不住心中那一份兴奋的情绪。

「就每次团练完就可以啦!如果遇到我们两个人的讨论时间那就讨论完再多留一个小时也行。」翔羽认真的想着。

「真的是太感谢你了!谢谢!」雨农高兴的把翔羽抱在他怀里。

翔羽被这拥抱给吓傻了,为什麽他身体会开始没有力气,为什麽他会感到如此的安全,为什麽他会对雨农身上的味道着迷。

「你在干麻!答应当你的家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乱来,放尊重一点。」收拾起复杂的情绪,翔羽理智地推开雨农。

「呵呵…我一时太高兴所以就…不好意思,下次绝对不敢。」雨农双手敬礼调皮的说。

「很晚了,我要回家了!」翔羽走上楼梯去。

「那我载你!我的小老师。」雨农在後面道。

翔羽这次没有拒绝,就这样几个晚上都是雨农载着翔羽回家,大部分团练完後都是两个人的时间,有时在麦当劳,有时在太平洋的星巴克,就这样两个人好像有着默契,各自前往这些地点,也是怕社团的人对他们之间的关系起疑心,但翔羽始终觉得他或许只是和雨农学长又恢复到一年前的学长学弟关系,可以肯定的是他真的原谅了他。这晚在太平洋的星巴克,依然是翔羽耐心地教着雨农数学的景象。

「你到底在看题目还是在看我?」翔羽一脸又来的表情。

「一边看你一边看题目。」很简短有力的答案。

「你又想故意惹我生气?专心一点,不然你就是在白费我的力气和浪费我的时间,这是你愿意见到的吗?」翔羽威严的说。

「是,小老师,我下次不敢了!」雨农马上又低头继续解着数学题目,只是看着这些线性代数,三角函数都不比看着翔羽来得令人陶醉,雨农心里这样想。

过了一会,翔羽订正完雨农的题目後说:「你决定你要读哪一间学校了吗?」

雨农其实也不确定他现在的分数能上哪一间学校,所以就反问翔羽:「那你呢?」

翔羽其实也没想那麽远,不过心里早就对几所大学相当向往。

「台大、清大都是我想去念的,只是可能还要再加一把劲吧!不然想也没用。」翔羽鼓励着自己说。

「那我也要考上这两间。」雨农好像有了目标似的说。

「那你可能还要更加的努力,我是说真的,你的成绩要上国立大学都还有些问题。」翔羽很现实的说。

「恩,我知道,所以能跟你一起生活在同一个学校,我一定会超努力的。」雨农好像突然充满信心一样。

「你真的很无聊,不想理你。」翔羽自行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我是认真的,为了每天能看到你我一定要考上你未来的理想学校,一定要。」雨农说完很认真的继续复习其他科目。

看着雨农认真的样子,翔羽抿嘴笑笑,或许他的心早就被雨农给占满了,但维持现在这样子的关系或许会比较好,毕竟再过几个月学长也要毕业了,自己也升高三,倒不如就像这样珍惜仅剩的时光,他不想告诉雨农其实他跟他不再是学长学弟的关系,他想对雨农说他喜欢上他了,他只是在害怕两地相隔的不安,他只能偎缩的抓住像现在这样实在的幸福尾巴。

*

很快的露营活动就到今天,早上被预设的闹钟给叫醒,凌晨五点。为了避免去年参加管乐节的迟到风波,翔羽昨晚睡前还特地检查闹钟有没有问题及更换新电池。匆匆的梳洗完後,随口吃着妈妈昨晚早已准备好的早餐,正当锁门要出去时,背後传来一阵温暖的声音,他知道这声音。

「事先没跟你说要来载你!上车吧!」雨农带着超迷人的微笑。

翔羽其实很习惯的上了车,只是从来没有那麽早被他载去上学。早晨的风真的凉爽的叫人热爱起这一天的生活,没有太多的摩托车声音,太阳也是温和的晒在身上,两个互相喜欢对方的男生都因为脚踏车上互有对方而感到满足,不禁让翔羽想到宫崎骏的心之谷,小女孩和男孩在男孩要离别的清晨一起骑着脚踏车去看晨曦,那一份感动让翔羽不由自主的双手轻轻抚抱在雨农的腰际间。

雨农被这小动作给感动了,他知道他现在就等着以後翔羽给他的亲口答覆,他刻意的把脚踏车骑慢了,因为他不想这麽早就到学校而结束掉现在这最好的时光。两人就这样心意互通的在这段脚踏车的迎曦之旅。

不过他们还是比其他的人早到许多,多半是刻意避开别人看到两个人一起来的景象而有闲言闲语,游览车过不久就到校门口,人也慢慢的到齐,差不多人数後副社点完名,一些露营工具、烤肉用具搬上车後便出发前往营区。在游览车上开始唱着卡拉OK,好像无止尽一般,大夥唱的好不开心,不知道怎麽回事有些时候好像木管和铜管,或是高二和高三间的间细短暂的消失不见,而卡拉OK也就在抵达目的地後以一曲刘若英的後来做结束。

这是嘉义县的某处露营区,其实这露营区除了有野外的帐棚营地外,其实也有价钱较高的小木屋可以住宿,营区主要是倚着湖建成,沿着湖还可走上小山坡,算是一条满清新的健康步道,可想得到清晨的空气应该是不错的,至少光是树荫就可以避暑一番。

大夥在抵达时,早早就开始分工合作的把帐棚搭好,按照高二区和高三区及部门来分该睡哪个帐棚,翔羽自然是跟又诚、政修、卷麟睡在同一个帐棚。

「大家过十分钟後请到营区中间集合。」翔羽喊着。

对管乐社而言本来都是以社长作为领导的中心,如果出去外面表演的话当然是以指挥为主,但因为翔羽和雨农是这次活动的总召,所以他们两个人则为现在的领导人,乍听到翔羽的发好司令时,大家还有点茫茫然不太适应。

过了十分锺後,所有人差不多集合好。

「接下来开始是大地游戏的时间,从长笛部的开始报数喊1到4,总共分成四组。」雨农大声的讲。

过了一会儿,四小组大致分好,用四季来作为队名。难得木管和铜管的人会成为待会游戏的夥伴。

「游戏总共有…」雨农开始讲解接下来的规则及玩法。

雨农解说完毕後便开始比赛,由於惩罚是接下来到学期末的社团打扫,所以所有人也不敢把这当成是普通的游戏,而是非要赢的竞争,至少没有人想打扫社团到学期末,在游戏的过程早已分不出所谓高三、高二、木管、铜管的界线在哪里,大家都不分彼此的互助合作。

「学长加油阿!」又诚、伯华对着治平喊道。

「学弟,往左,往左…。」又有几个学长热烈的在指挥着学弟。

就这样忘我的所有人融入了游戏里,在游戏里没有了之前的歧见、对对方的刻版印象,学长也不再那麽以学长自居,学弟也没有平常和学长相处的拘仅。就在三小时里,对曾经陌生的彼此好像有了更近一层的认识,这认识不再是负面的印象。

「大地游戏最後的成绩最高的是秋队。」翔羽看着积分表说。

「现在差不多是中午十二点多,正好是吃午餐的时间,等一下请各队的队长来拿餐盒。」翔羽接着说。

大家好像都像饿死鬼似的,虽然艳阳高照,但是还是热不掉他们的食慾,各队好像精力旺盛似的,有些开始聊天,或是玩起小团康游戏,或许是许久没有这样出来玩了,这样的画面是翔羽之前没想过的,或许他慢慢知道感情其实可以像现在这样建立起来,之前的偏见也可以轻松化解掉的。

休息了一小时後,便开始下个游戏。

「接下来的游戏是要大家能发挥互助合作的精神,在湖对面的山顶上有着我们的社旗,最先拿到的就算是赢家,这游戏的规则是各小队所有队员要全到齐在山顶,这样拿到的骑才能算赢,少一个人都不行,然後提醒大家的是由於山路不是很好走但也不会很危险,所以只要有毅力及体力相信应该是没问题。」翔羽详细的解说着。

「这是一个所有人的游戏,所以包含干部及总召都要下去玩。」雨农说。

就这样雨农在春队,翔羽在秋队,其他干部也被插在其他队伍里。等到人数都安排好後,各队便自行出发,有些队选择较为平坦的柏油路,有些则选着较陡的山路。

翔羽跟的秋队走的是一条不太好爬的山路,需要集中一些精神才不至於跌倒,看着自己越爬越高,往下看全是树木草丛,早已看不到山底的样子。

「你和雨农最近还好吧?」晓风突然小声的在一旁说。

「我和他?我和他没怎样阿!」翔羽有点不好意思的答。

「你少骗我了,上次我在太平洋看到你们有说有笑的,像今天你们不是还一起到学校吗?我不小心看到他载着你说,还想瞒我阿?」晓风说。

「这…你哟…」翔羽一边注意着自己的脚步一边说。

「你上次问我的问题…应该跟他脱离不了关系吧!?」晓风微笑的说。

「恩…可以这样说啦!」

「那你们真的在交往罗!?」晓风好奇的问。

「嘘…小声点啦!我们哪有在交往,你别胡说,我可还没答应要跟他交往。」翔羽澄清的说。

「对阿!口头还没答应,心早就默许了吧!嘻!」晓风调侃的说。

「晓风!」翔羽早就不知道害羞到哪去了。

「好啦!看你脸红成这样,反正看你这样幸福还真替你开心。」晓风带着祝福的语气。

「哪里来的幸福?拜托!真的被你越描越黑了。」翔羽没好气的说。

「反正,不要让雨农学长等你太久喔!」晓风说。

「我让他等吗?我让他等什麽?」实在不知道晓风在说什麽。

「等你的回覆阿!笨蛋。」晓风快昏倒的说。

翔羽脑筋忽然像是被电到一样,心想:「是阿!到现在我根本就没有亲口跟雨农说过我已经喜欢上他,他好像说过他会一直等下去难道是在等我亲口说我也喜欢他,我怎麽会这麽笨呢?」

「晓风,我的回覆真的那麽重要吗?」翔羽一脸无辜样说。

「你要是不说,雨农怎麽会知道你真正的心意呢?就算你们最近的确相处还不错,但是对雨农来说,他可能还是无法确定你对他的感觉到底是什麽。」晓风像是恋爱专家一样的解释。

「我只是以为这样就够了,就这样每天能看到他和他相处在一起,我就觉得很满足了。」翔羽若有所思的说。

「我不知道你在顾忌什麽,翔羽,如果确定了心中那份感觉那就去跟他告白。」晓风语气开始急了起来。

「那我问你一件事喔!你和孟平学长交往也1年多了,你有想过再过不久等他毕业,考了大学,你们可能就要两地相隔,想到这里你还能无忧无虑地交往下去吗?」

翔羽终於说出心中的顾忌。

「原来你是怕这件事,这很正常阿!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嘛!我和孟平之前就聊过这件事,其实我们也没有得到一个相同及最好的共识,未来嘛!总是很难说,只能把握当下要紧,不过心里的确感觉到闷闷的,但是一切也要等到他考完上哪一间学校,才可能有个答案出来罗!」晓风无奈的说。

「连你们交往那麽久都无法有个解决的方法…」翔羽感到有点失望。

「我想并不需要什麽解决问题的方法,重要的是现在的你和他彼此喜欢的程度到哪才是重点。」晓风说。

「我懂你在说什麽,或许吧!」翔羽没有看着晓风。

秋队走到了需过一条湍急的溪流,治平第一个下水试探河深的高度,幸好只到腰际间并没有很深,倒是几次踩到底下的石苔重心不稳的,在旁的人看了倒是心惊胆战的。总算是拉了一条绳子让其他人能横渡过这条溪,不过溪流的水也真是湍急,打在人身上也倒几分痛。

翔羽和晓风都小心的握住绳,毕竟真要放掉也真会被河水给冲走,似乎不敢大意。突然间,晓风的脚踩到了青苔,整个身子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手就这麽的放开了绳子,倏地整个人就顺着河水流向前。晓风本身就不揞水性,尤其又在急湍的河水中,加上被河水呛到,就这样无助的一直被冲到前方去。大家被眼前的情形给吓住了,尤其在晓风後面的翔羽,在晓风冲走的下一秒,整个人也不顾急速的水流,就自故地往着晓风的方向游去,与其说游去倒不如说是被冲走,就这样晓风一边的挣扎,而翔羽也拼命的要去抓住晓风,但水流实在湍急,总是在差那麽一点时,晓风又被水往前冲去。

「晓风…晓风…抓住…抓我的手…」翔羽一边让自己不被呛到一边喊道。

但晓风似乎没力的人任由急流带领他到遥远处,水位越来越深,而晓风也没有力气,加上不知道喝了多少水,就这样子沉到了河里。翔羽看到晓风整个沉下去後,心里更是焦急,也跟着沉下水里,在水里找了又找,终於找到了晓风,游向前去抓住了他,晓风整个人像是失去意识,翔羽当下只想着一定要把晓风带上岸,一定要,抓住晓风往上游,谁知道不知道什麽时候被地下的水草给缠住了脚,翔羽整个荒了,一直的想把脚抽离快致人於非命的水草,只是心越荒时水草像是缠着越紧似的,此时翔羽感觉到由人在拍他,原来是治平,治平在水里指着晓风,在暗示他先带晓风上岸马上会再回来救他。晓风先被治平就上岸,翔羽只觉得他肺中的氧气已经没办法那他在多留在这一秒,他拼命的想挣脱掉水草,但是他渐渐感觉到无力感,他是不是就要被淹死了,他真的会就这样死去,原来死亡的感觉是这样的令人害怕,害怕看不到想见的人,想见的人,爸爸、妈妈、雨农,对阿!我还没跟雨农说我喜欢他,很喜欢他。翔羽的眼皮开始闭了起来,他好像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游向他,是他吧!翔羽微笑的好像睡着一样。

到底过了多久,翔羽醒来後眼前一片雾茫茫,他是在作梦吗?还是他真的淹死了?他似乎听见了吵杂的声音,往着声音跑去,好像快到时别的方向又传来其他声音,不知道打转了多久,就是找不到声音的来源,累了,但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但他似乎从中听到了一股脑海忘不掉的声音,是雨农,是雨农在叫他,好温暖喔!他往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跑去,一直跑,一直跑。

慢慢的睁开眼睛,翔羽先感觉到有双温暖的唇正紧贴着他的唇,从他的嘴中船气到他的身体里面,突然的他把肚子里的水给咳出来,「好痛苦喔!原来淹水的感觉会这麽不舒服,对了!晓风?晓风不知道安全了没。」他仅存的力气只能想到这了。

「晓…风…晓…风。」他使不上力来。

「你不要担心,他现在没事,你现在觉得怎麽样,还有哪里不舒服?」雨农从刚才整颗心就向被火烧一般的焦急。

「我…你…」

看到眼前的雨农,翔羽想说「我很好你不要担心」,但却又无力地昏睡过去。他第一次这麽想跟他说:我真的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是躺在雨农的大腿上,雨农好像没睡的一直守在他身边。雨农马上察觉到翔羽睁开了眼睛。

「你现在有没有觉得舒服一点?」雨农还是有点着急的问。

翔羽只是直直的看着雨农的双眼。

「是不是那里不舒服?」雨农看着闷不坑声的翔羽这下倒急了起来。

翔羽还是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雨农。

「你不要吓我,你…」

忽然,翔羽起身抱着雨农的头深吻着他。

翔羽用了吻让雨农知道他现在没有什麽大碍,翔羽现在只想这样吻着雨农,什麽话也不想说了,雨农也回应他那深情的吻给翔羽,或许就这样吧!时间不都应该适时的停止吗?

「我喜欢你。」

雨农正在准备东西给肚子饿的翔羽,好像听到翔羽说…。

「你说什麽?我刚有没有听错。」雨农掩不住心中的微笑。

「我…我…我只讲一次,听不到就算了。」翔羽一脸不好意思的看其他地方。

「小气鬼,你刚是不是说…」雨农跑到翔羽身旁逗他。

「我喜欢你啦!」翔羽又小小声的说。

雨农整个魂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翔羽你知道我期待你说这句话多久了吗?我真的不敢奢望有一天会这样的让你喜欢上我,真的!」雨农把翔羽抱在胸膛上。

「不要这样啦!等下被其他人看到就不好了。」翔羽想推开雨农,他还是怕被人知道他们的恋情。

「有什麽关系,反正社团都知道我喜欢你啦!」雨农还是把翔羽抱的紧紧的。

「大家什麽时候知道的阿?你这讨厌鬼竟然跟他们说。」翔羽没好气的说。

「我那时是不得已的,我跳下去就你上来後,你整个人意识不清,我帮你做了好几次的人工呼吸,你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我吓死了,我就抱着你,一直说你怎麽可以这样,不要离开我之类的话,没办法,那时候真的太伤心了。」雨农想到当时昏迷的翔羽到现在都心有余悸,把胸怀里的翔羽抱得更紧了。

「你…你真的说了那些话阿…」翔羽感觉心中甜甜的。

「恩,那时候我应该是语无伦次,只是一直抱着你,你都不知道你把我吓的不成人样阿?」雨农故意的说。

「我又不是故意的,当时看晓风被水冲走,整个人都吓呆了只管着要救他,谁知道那麽倒楣被水草缠住脚…」翔羽解释着说。

「反正现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过下次你再这样子,就算是去天堂我也会去把你要回来的。」雨农坚定的说。

「你臭美,你觉得你上的了天堂吗?」翔羽打趣的说。

「那你就跟我下地狱,呵呵!」雨农说。

「去哪都好,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行。」翔羽认真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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