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酒坊
花若月在陆家酒坊接下工作,帮忙制酒。一天下来,不曾停歇,忙得不可开交,终於在闲暇之余,忙里偷闲。
「呼────」花若月大吐一口气。
「真辛苦你了,很累吧。」陆倾城靠过来,递给花若月一杯水。
「谢谢。」花若月接过水,一饮而尽。
「嗯,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吧?」
「没关系的,我想再多帮忙一会。」花若月回道。
「真的吗?那太好了,不如你今晚就住下来吧。」陆倾城惊喜。
「多谢陆当家。」花若月谢道。
「哀啊,是咱该跟你道谢的,多亏了你,让制酒的效率迅速多了。」陆倾城嫣然一笑。
虽然花若月并不把修罗不败放在眼里,但基於『朋友的弟弟』的关系,姑且还是和他报个平安好了。
花若月发了密频:「修罗,我还在执行任务,今晚不回去了。」
「好,学姐你自己小心点。」修罗不败关心的说道。
「怎麽?跟男友报平安?」陆倾城调侃道。
「弟弟。」花若月淡定的回道。
「喔。好吧,大夥们继续努力,晚上有好东西犒赏。」陆倾城像酒坊的大夥们呼道。
「好的────────」大夥们一听到有好东西,精神都来了。
陆家酒坊的大夥们一路工作到深夜,才终於停歇。
陆倾城把大夥们聚集至陆家庄的前院,上桌上摆上不少丰富佳肴与美酒。
「大夥们辛苦了,吃点东西恢复活力吧。」陆倾城说道。
「来,小镜花~你今天辛苦罗。」陆倾城端着装着下酒菜的小碟子凑到花若月身旁。
「谢谢陆当家。」
「嗯,卖力工作後,最适合大干一场啦,这才是人生一大乐事。」陆倾城一口饮下手中的酒。
「嗯,好酒。」花若月亦饮下手中的酒,赞叹着。
「嗯,月下美人,香气芬芳,令人心神荡漾啊。」陆倾城粉嫩的玉颊微微红润,双眼迷蒙,在月色的点缀下,宛如魅惑人心的妖精。
喝着喝着,大夥们也渐渐的都醉了;唯独陆倾城和花若月仍屹立不摇。
「呵呵,小镜花,你酒量还挺不错的嘛。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呢。」陆倾城惊呼着。
花若月垂眸不语,这一身的酒量,应该算是家族遗传吧。
「嘻嘻,这些酒啊,都还不算最好的酒,我让你嚐嚐什麽才叫『极品』,来来来。」陆倾城兴奋的拉着花若月往自己的酒窖去。
陆倾城拉着花若月来到自己私藏珍品的酒窖。
「挖────」花若月无法不吃惊,陆倾城的收藏数量可不比现实的美酒收藏家来得少。
「吃惊吧,但这些也都还不算什麽,来,我带你看,『极品中的极品』。哒哒──」陆倾城献宝般的展示出自己的宝贝。
在花若月面前的是一座奇异的机关,从上方不断冒出的水滴,水滴打在下方的一把长剑上,水滴经由长刃在滑落至下方的大酒坛中。
「这是?」
「你嚐嚐。」陆倾城拿出一个一酒杯,从那坛酒缸中舀取一小杯的水,递给花若月。
花若月接过了酒杯,看着杯中的液体,迟疑的看了一下陆倾城,接着,一饮而尽。
以为是水,竟然是酒。
更令花若月讶异的是,这酒的口感;甜蜜,温和、宛如初恋般的美好滋味,但在这美好的滋味中却也包含着无奈与不舍,最後回荡在口中的心酸与『对於爱的不悔』。
初恋的甜蜜回忆,分手时的无奈,离别时的心碎;这杯酒唤起了花若月与初恋情人的回忆,刻骨铭心的挚爱,对於爱情的不悔,花若月留下眼泪。
「好酒。」这杯酒的个中滋味,无法用千言万语来形容。
「嗯,很神奇吧,这是引山上最纯净的山泉水,不知为何,纯水一经过这剑身,便成了这令人无法言喻的美酒。这,我也是在无意间发现的。」陆倾城说着。
「那把剑是?」花若月疑惑。
「那是咱们陆家的传家之宝──〈天剑〉莫邪。」
陆倾城和花若月在地下酒窖中,饮酒畅谈。
「小镜花,你可曾听说过『雌雄天剑』─干将、莫邪的故事?」陆倾城说道。
从前从前(春秋时代)有个铸匠名为干将,而她的妻子名叫莫邪。干将很勤劳,莫邪很贤慧,夫妻过的十分的甜蜜且幸福。
干将铸剑时,莫邪都会在一旁陪伴着丈夫,为他扇风、擦汗。
吴王曾命干将铸剑。
可是当干将铸剑时,铁汁竟流不出来。
三个月过去了,干将叹了一口气,莫邪也流出了眼泪。
莫邪知道干将为什麽叹气,因为炉中采自五山六合的金铁之精无法熔化,铁英不化,剑就无法铸成。
干将也知道莫邪为什麽流泪,因为剑铸不成,自己就得被吴王杀死。干将依旧叹气,而在某天晚上,莫邪却突然笑了。
看到莫邪笑了,干将突然害怕起来,干将知道莫邪为什麽笑,干将对莫邪说:莫邪,你千万不要去做。莫邪没说什麽,她只是笑。干将醒来的时候,发现莫邪没在身边。
莫邪站在高耸的铸剑炉壁上,裙裾飘飞,宛如仙女,莫邪看到干将的身影在熹微的晨光中从远处急急奔来。
她笑了,她听到干将嘶哑的喊叫:莫邪……,莫邪依然在笑,但是泪水也同时流了下来。干将也流下了眼泪,在泪光模糊中他看到莫邪飘然坠下,他听到莫邪最后对他说道:干将,我没有死,我们还会在一起……
铁水熔化,剑顺利铸成;一雄一雌,取名干将莫邪。
干将把雄剑献与吴王而自藏雌剑,雌剑因思念雄剑而夜夜悲鸣。干将、莫邪是一把挚情之剑。
「而这缸酒,咱给它取名为『莫邪』。正是因为它的口感彷佛莫邪的眼泪,为了深爱的丈夫,至死不愉的爱。」陆倾城感叹道。
「现代男女,可真的懂什麽是『爱』?哼」陆倾城不屑的嗤笑着。
「既然莫邪在此,那干将又在何处?」花若月问道。
「喔,干将啊,在我未婚夫那儿。」陆倾城回道。
「陆当家已有婚约?」
「哀,还不是长辈们打的主意。」陆倾城叹道。
「听说,若得干将莫邪,便能称霸天下?」花若月疑惑。
「是有这种说法,不过那都纯粹传说罢了,况且咱可没有称霸天下的野心,哈哈哈哈哈───咱只是个小小酒坊的当家罢了。」陆倾城豪爽的仰天长笑。
「咱相信啊,咱家那未婚夫,以咱对他的了解啊,他也不会想自讨苦吃。称霸天下的野心啊,咱俩都没有。」
云家山庄
「哈啾───────────」
「云当家,你着凉了?」慕容风云关心道。
「呵呵,没事的。白天虽热,但入夜仍有些凉,是该当心。」云逍遥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云当家,可有在练武?」
「自然是有。」
「不知云当家可愿意与在下比武切磋切磋?」
「当然,那还恳请阁下手下留情。」云逍遥客气的说道。
慕容风云执起长戟,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有段日子没玩争夺战,好久没活动活动筋骨了。
「你们俩可真无聊,大半夜的在这切磋比武。」飘然梦睡眼惺忪的调侃着。
「ㄚ头,嫌无聊就回去睡你的大头觉。」
站在慕容风云对面的云逍遥,手持干将,一脸从容。
「要上罗─────」慕容风云朝云逍遥猛烈进攻。
云逍遥拔剑出鞘,开始与慕容风云激烈对战。
在此一时间,莫邪受到肝酱的强烈感应,也发出阵阵低鸣。
「嗯?」
「怎了吗?」
「没什麽,是干将,干将在与人对战;莫邪受到干将的感应,也开始呼应。」陆倾城淡漠的说道。
「嗯,时间不早了,陆当家你也早些休息吧。」花若月起身离开了地窖。
「嗯,是不早了,睡前先去酒坊巡巡。」陆倾城起身伸伸懒腰。
当陆倾城靠近酒坊时,便发现不好了。
有人闯进了酒坊,一开酒坊大门,便发现酒坊内凌乱不堪;所有的酒槽全、酒缸、酒坛全数被破坏殆尽。
「是谁!?给老娘滚出来。」陆倾城怒不可抑的大吼着。
语毕,从阴暗处冒出了无数个影子。
「是谁唆使你们的?为甚麽要破坏老娘的酒坊?」陆倾城压抑住满腔怒火,平静的问着。
「交出『天剑莫邪』。」其一名男子开口说道。
「莫邪─────哼,莫邪岂是尔等鼠辈可拥有的东西,您们这群混帐。」陆倾城怒发冲冠,全身散发着令人战胆的杀气。
「什,啊───────────」方才开口的人,还来不及看清,陆倾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一击毙命。
「尔等鼠辈,放马过来,胆敢破坏老娘的酒坊,就等着去见阎罗吧。」陆倾城露出一抹阴狠的冷魅笑颜。
刚回到自己的寝房,花若月便感受到了,从酒坊传了强烈杀气。
花若月不安的赶紧奔向酒坊,印入眼帘的是,狼狈不堪的陆倾城站立於凌乱的酒坊内,四周散落着不明人士的屍体。
「混帐,去死──────」陆倾城愤恨的踹着敌人的屍体。
忽然间,花若越感受到暗处传来的杀气。
奋不顾身的替陆倾城挡下了奇袭。
「啊─────────」利剑刺入花若月的腹部,立刻口吐鲜血。
「小镜花!?去死───────」陆倾城万万没想到花若月会为自己挡下攻击。
「啊────────」那名奇袭的敌人也瞬间被陆倾城夺去性命。
「小镜花──小镜花───,你怎麽那麽傻啊?」陆倾城抱住花若月,哭斥着。
「没事的,挨一剑不算什麽。但,是谁如此来破坏酒坊?」花若月虚弱的问着。
「你会没事的,撑住。」陆倾城没空回答花若月的问题,立即将负伤的她背起,飞奔回庄内。
「总管───去唤大夫!快去。」
「是。」
大夫为花若月疗伤,陆倾城在外头担忧着。
心里反覆的思考着。
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这帮刺客,究竟受谁唆使前来夺取莫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