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哈利波特同人)消失的冬天~續情定渾拼柳 — 第三章 耶誕夜的雪

谜屋里微弱的火光,是来自於壁炉的炉火。只见炉火旁有着一张旧扶手椅,坐着一名背光的少年,诡谲的光影使他的红瞳凝聚着煞气、薄薄的唇色如血,他缓缓扬起过份柔美的笑,阴阴森森的…恍若地狱之鬼、人间的撒旦。

手中摊着预言家日报,只见整个版面密密麻麻的,似乎都在叙述同一件事。飞快的撇了一眼头版新闻,看着斗大耸动的标题写着:『无能的魔法部:精灵的故乡—栗蜜村,发生无预警的大爆炸,魔法部正在查缉此次爆炸是否为黑暗组织的恶意挑衅?』

「愚蠢的魔法部。」冰冷的嗓音透着似笑非笑的玩味,他松开手任由报纸摔落地面,满意的说:「他们连这个都不知道,凭什麽和佛地魔王对抗。跩哥,你这次做得很好。」

跩哥背着佛地魔,站在窗边,没听清楚他说了什麽,只顾凝视着窗外缤纷的细雪,思绪飘落远方…不知她是否和他一样在注视着这片雪,若是如此…这天上飞雪就是现在他俩唯一的联系,身子越过窗户接过从天而降的细雪,它触感冰冷…竟不如外表的美好。

他略微绝望的缩回手,没想到…耶诞夜的雪看似幸福,却是冰寒刺骨。

「跩哥,下次的目标挑个醒目一点的,佛地魔王想正式的向世人宣告他复活了。」佛地魔轻滑平静的声音震碎他的思绪。

跩哥扬起眉,有一抹诡笑,分不出是悲哀还是期待…他,正在堕落,而邓不利多却是推他下来的人。

「你又挑上哪里了?」声音有些不耐,曾经引以自豪的天赋,现在看来…都是通往毁灭最快的道路。

堕落,原来不过如此而已…即使是应邓不利多的要求而踏上这条路,可是永远也没有人会知道—自己血液中的冷酷因子竟因为不得不的罪恶,开始有种蠢蠢欲动的兴奋情绪。

身体内,曾经被幸福压制了两年的黑暗面目…正试图破壳而出。冷笑,没有了幸福…就算沈沦也无所谓。而一向俊美的脸庞竟因心境的转变,开始夹杂着残忍…浑身上下透露的无情,似乎再也找不到一丝属於人性的慈悲。

「嗯!活米村很不错,那里人多…用来加冕黑暗魔王即位,是个非常适合的地点。」佛地魔笑得清柔,阴柔的笑声像鬼魅的夜,静静的渗透周遭:「那样一定非常有趣,要是让所有人知道其实黑暗组织就是佛地魔的党羽,那一定会乱成一团。」

「你要是想让整个魔法世界全倒向邓不利多,你尽可以造成更多的恐慌。」跩哥淡漠的说话。

他的身子再次越过窗架,仰起脸,任由雪花袭面,又是飘忽的冷笑。果真…这雪冰冷的调子,恰恰适应了空了心的脾胃。

「恐慌!那是为了建立新秩序不得不用的手段。」佛地魔的红瞳透着魔性,缓缓的扬起笑弧。

「可是现在还不到用那种手段的时候。若是让大众知道,黑暗组织就是食死人的组织,而佛地魔早已复活…那样的恐惧会使原来中立的巫师、女巫全都支援邓不利多隶属的光明阵营。」

跩哥轻拨一下前额尚留的雪花,斜睨佛地魔一眼,又接口道:「这样黑暗组织耕耘多年的纯种优越计画,将会因为你的复活而功亏一篑。我们可以偶尔的找找光明阵营的麻烦,但绝不能引起魔法部的怀疑…你以为这次的爆炸事件,魔法部不注重吗?他们要是有心的话,一定查得出跟黑暗组织的关连。」

佛地魔轻哼了一声,神情深不可测,就是觉得跩哥行事太瞻前顾後了。沈默了会,魔杖在空中指点…出现了全世界地图的影像,而地图上有些小点,都已经笼罩着暗黑的颜色,那些都是目前已掌握的部门或是聚落。

佛地魔托着腮,像在凝神思量些什麽…没错,跩哥的话非常有道理,今天的黑暗组织好不容易到了今天的地位,甚至连魔法部的官员都有赞成『纯种优越计画』的人…要是那些魔法部官员知道黑暗组织原来就是佛地魔的党羽,这样他们还能得到那些人的支援吗?佛地魔狂妄的冷笑,可没忘记一般人对佛地魔那三个字的恐惧。

「可是你的手段太过温和了,对付反对者索命咒就够了,何必费尽心机赢得支援,这不太符合佛地魔王的作风。」佛地魔嘲讽的说道。

跩哥半眯眼,也明白他的含意,皮笑肉不笑的说:「你就是这样想,十八年前才会失败。」没有人忠心支援的理念,即使使用高压的手段赢得短暂的胜利,也终将化为灰烬。跩哥明白这个道理…他要的不是十八年散沙似的忠诚,而是一群肯为新秩序牺牲的勇者,黑暗组织对纯种巫师而言,不是真正的黑暗,只是一个名称、一种代号…代表着纯种巫师终将回复曾有的光荣,统治一切…包括麻瓜,而会害怕黑暗的,只是针对那些血统不够乾净的人。

佛地魔忽地眼神凌厉,有些被触怒,血瞳闪过欲杀人的光芒,从来没人敢正面提到这件事…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红瞳清澈的如同往常。

「你说话还是那麽大胆。」

「因为我说的都是实话。」他看出佛地魔的转变,却不感害怕,如果…能死,倒也好,偏偏他还是活着。

「先等我们真正控制了魔法世界,实行族群分等计画,到时…不用刻意制造恐慌,不安将会源自麻种的内心。」

跩哥不以为然的接着说:「要是我们连魔法部都掌握不了,兀自在魔法世界或麻瓜世界引起恐慌,让魔法部反过来对付我们,这样对我们一点好处也没有。」

佛地魔只手一挥,收回了空中浮现的地图,十八年後的反噬不再是单纯驱逐麻瓜、麻种…他要佛地魔王一出击,就能狂扫世界如同探囊取物。

「嗯!你说的对,我太心急了。」佛地魔带着饶有兴致的嗓音,又再度缓缓开口:

「那就不要太显目,找几个麻瓜剖来玩玩好了,沈寂太久了,没点乐子是不行的。而且你也该好好练习索命咒了,光凭聪明,法力要是不够高强…永远还是只有被宰杀的命运。」

跩哥一愣,有些愕然…索命咒?虽然懂的咒语及方法,可还没对人真正的使用过。

「怎麽?心软吗?也不过是几个低贱的生物而已。」佛地魔嗤笑,阴柔的嗓音若无其事的说道:「你不可能心软的…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他对上跩哥清冷的蓝眸,薄唇缓缓的吐出罪恶与残酷,彷佛说的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难道你不觉得生命在手中消失,是一种极美的艺术。」

眯起妖野的红瞳,带着反覆无常的笑:「应该有吧!很快的…你一定会爱上这种感觉。尤其是索命咒…那每个痛苦的表情,都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人体雕刻。」

跩哥嘴角勾起兴味的笑,刹那间对佛地魔的话,似乎产生短暂的共鸣:「这种形容,亏你说得出来。」无意中瞄向玻璃里的倒影,惊觉…他的身影竟有一种与佛地魔身影重叠的错觉。

「栗蜜村爆炸的事,魔法部暂时查不出原因,可是如果再持续爆炸事件,时间一久…魔法部自然会联想到可能是天赋者所为,到时我的身份将不易伪装,这样对黑暗组织和食死人都不算一件好事。我想暂时让食死人的行动趋缓,先由黑暗组织与魔法部周旋,暂时化解他们的疑虑。」皱起眉,开始想该怎麽应付魔法部的调查。

「呵呵!你的个性还真是谨慎。」佛地魔又笑,似乎习惯了他们这样牛头不对马嘴的谈话:「好,你想怎麽安排就怎麽安排吧!」

随後,他似乎想起了什麽,眼里闪过一种难以察觉的情绪:「你这麽小心,该不会是怕金妮‧卫斯理知道吧!」顿了下,柔魅的声音再次响起:「我都说了,让她一起加入食死人的行列,我不会阻止你们的。」

听到佛地魔提到金妮,跩哥原以为空了的心竟然再次紧缩。他收回凝视远方的视线,随意的看向端坐炉火旁的佛地魔,微不可见的嗤笑勾勒在唇畔:「你会这样想,只证明你不够了解她。」

突然,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的交会…是一种谁也不让谁的怪异目光,究竟是彼此能力的不相让…或是对金妮了解的不相让,没人分的出来。只是在交会的数秒,两人又不约而同的转向,各自有着高深莫测的神情。

「没事的话,我要走了。」跩哥俊雅的脸庞沈了沈,很不喜欢在他面前提到金妮,尤其知道佛地魔是刻意撩拨自己…只为了想看他变了脸色。

「我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以後别再我面前故意提她。」临走前,冷冷的丢下一句言语,刻意的没去发现佛地魔眼里那一闪而逝的喜悦。

佛地魔不作回应,在跩哥施展消影术离开之际,又缓缓的看向他消失的方向,终於笑了,笑的轻柔且极为复杂:

「我就知道你的冷静只要一提到金妮,就会破功…小家伙,你的程度还不够,还要多加磨练。就算我不够了解金妮,但是…佛地魔王够了解人性。只要你多在我身边一天,就会离幸福多远一点,等你完全忘了幸福的滋味,你就能真正体会属於佛地魔王的感觉…冰冷、毁灭、痛苦。」

他透着炉火,仔细的审视苍白且修长的手指,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自言自语着:「只有那一天,你才能真正的蜕变…到时,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的身体将隐藏着我的灵魂,永远没有幸福的滋味,这种属於王者的宿命是我俩原先就注定好的路…不需要爱,永远不需要那种多余的东西。」

突然,佛地魔原本阴沈的脸,布上一丝让人错眼的温柔,幽幽的说:「而且…被钥匙爱过的人,只配得到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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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的气息伴随着白色的结晶体缓缓飘落,他不冷、压根不觉冷意,只是怕湿了为金妮特意准备的斗蓬…她刚刚跑得匆忙,身上只穿一件长袍,在这样的寒天,不小心点准会着凉的。

哈利小心的将斗蓬叠在怀里,珍视衣物的程度就如同珍视她的道理,她永远不会懂得,他知道。坐在高树上,由上而下俯视…没什麽特别的理由,只是希望能隐藏自己,他还不想太早让人发现…包括他的心意。

目不转睛地看向整个葡萄园唯一的出入口,等了又等…不在乎等了许久,为了她,他真的不在乎是否会在这里坐一整个晚上。镇上飘来吟唱耶诞的诗歌,仰起头迎接缤纷细雪,有些融入天地间的自得,在这时候…开始不在乎是否会等不等得到她,或许只要她觉得幸福、只要她能幸福,这样就觉得够了。思及此,彷佛一根针狠狠地戳进心窝…情愿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守着长久以来该有的地位与不能逾越的本分。

淡淡的人影忽现,小小的红色身影独自走在庄园的路口,在雪地上的孤影竟像一支脆弱的红梅,弱弱、小小的逞着表面坚强。

哈利闭上眼眸,他到底对她做了什麽事,竟让她一个人孤单的走在夜里。马份呢?那个自称深爱她的人呢?充满热气的喉口上下滚动,他是瞎了眼吗?当年怎麽会天真的以为马份真的能带给她幸福。

如果可以…如果真的可以,他不会再做相同的决定,只是…来得及吗?对马份…分不清是嫉妒还是羡慕,如果可以…如果真的可以,他不要错过了,再也不要错过了。

只是…可能吗?不可能的,他知道,非常清楚她的心里压根没有容下他的地方。她的心给了马份…似乎完全不曾保留,他的位置忽然变得尴尬了起来,一个只能算是她哥哥的人…从出生到现在,曾有的岁月在眼下晃过,他真正想要的…从来没有得到过;渴望拥有的,也从来不曾拥有…传说中的男孩又如何,对自己的感情发现太晚,一样还是个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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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你在树上做什麽?」雪地里的红梅,仰起头来,悄声的问他。

金妮的脸上依然带着笑,笑眯眯的…恍若心里的苦,早已遗忘。一开始就预料到会有今天的结局,她不会感到意外的,只是情感冲昏了理智,让她以为爱情的力量足以排山倒海、足以使跩哥为了她选择不同的路。

是她傻,傻的以为自己能够抵抗马份家族那种世代相传的命运、傻的以为在他拒绝佛地魔之後未来再也不会有任何牵扯…不可能的、永远都是不可能的…她总算见识到了,爱情跨越不了鸿沟,跨越不了他们彼此之间的不同。唇畔的苦笑,巧妙的泄漏了情绪,一直伪装的坚强,差点…差点就要崩溃了。

「哈利,你不打算下来吗?」金妮依旧开开心心的笑,从前那个动不动就爱掉眼泪的小女孩,逐渐从她的生命中远去…她不是陶瓷娃娃,不是需要人家呵护的陶瓷娃娃…穷人家的女孩只能是布娃娃,就算破了一样补的起来。

她的笑,几乎刺痛了他。哈利从恍惚的神态中拉回了思绪,跃下高树,努力扯着微笑。

「你冷不冷?」他温声的问着,不待金妮回答,兀自将斗蓬轻轻的披在她的肩上。

「谢谢。」略嫌尴尬的沈默,在这种时候…她好像特别渴望能一个人走,有些悲伤…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包括另一个哥哥—哈利。

「你在这里做什麽?」圆圆的眼眸伪装着该有的好奇…好像什麽事也没有。

「嗯?」一时之间,换他难以回答。他怎能老实说因为在乎她,而在这边等了她许久,这样的关心…太过了,他自己也知道。

见她依然笑脸迎人,心又忍不住的抽痛了几下,他略微冲动地向她跨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有些激动的说:「为什麽你要假装什麽事也没有,如果你想哭,就哭。不要以为笑就不会难过,你这样做只会让关心你的人更痛苦。」这是真心话,看着这样的她,他甚至比她还痛苦。

这下换金妮愣住,没料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跟他原有的性子不合,摇摇头脸依然带笑,只是明眸里的雾气又开始凝结,她不想哭…压根不想哭,布娃娃不会痛的,就算碎了…也不会痛的。

「我啊!不会哭的,你不用担心。」她仰起头注视着天上飞雪,没想到雪夜搭配着星空,看起来会是那麽的孤单,不知是心太过孤单…还是怎麽了,竟微微有些冷意,不自觉抓着斗蓬的手拉的更紧。

「金妮,你为什麽要那麽逞强?你这样下去,我怕总有一天会逼疯我自己。」那声音好轻好轻,轻的连他自己都以为是喃喃自语,第一次…哈利那麽直言自己对她的感情,她再苦撑下去…逼疯的不会是她,而是看着她的自己。

不知道金妮有没有听到他的话,只见她依然注视星空,幽幽的说:「哈利,你知道吗?我不是不会难过,也不是坚强到哭不出来。只是怕一旦掉了眼泪,我就会停不下来了…那样的自己太脆弱,我怕那样下去,会忘了以後的日子还是得靠自己站起来。」

「人啊!不靠自己不行,这世界好像没有什麽永恒不变的道理。」唇畔依然带笑,只是她…正在一点一滴的改变,变得似乎比以前更加勇敢、更韧性十足,甚至…更值得让人怦然心动。

哈利沈默不语,眼前的金妮不再是他曾以为需要悉心呵护的女孩,她正在成长…成长的超乎他的预期,看她的眼神放得更柔了…只手为她挡住由北面吹来的风雪。

「金妮…没有人一定要你站起来,如果…你真的站不起来,我可以陪你停下来,直到你愿意再走为止。」他哑声,专注的盯着她,即使她不需要他保护…他还是想陪她走过这一段路。

「哈利,你人真的很好,让你喜欢的女孩一定会很幸福。」她微微一笑,是真心的赞美他…曾经以为跩哥会是那样的人,偏偏他和她的爱情,却不得善终…这是缘分,强求不得啊!

「嗯!我知道我的个性很好,我喜欢的女孩必定会很幸福。」他的心口又酸又涩的,好像也开始学会了自欺欺人。

「哈利,如果我真的哭了出来,你不可以笑我喔!」发现,眼眶里的水珠微微的模糊了视线。

「你知道我不会的。」

「嗯!」他的话像是有种催泪效果,在他说完之後…她的眼泪缓缓的由两颊流下,透明的水珠不停的淌在手背上,即使带着微笑,泪花却越落越多,难以克制。

「其实说真的,有人来了…我很高兴。这条路…好难走,我好怕…走一走,就这样找不到回家的路。」

「你这个傻瓜,这样都会迷路。」他刻意轻揉着她的脑袋,无限宠溺:「我来了,你可以放心,我会带你回家的。」

「嗯!」她轻声应了一句,眼泪依然不止,接着说:「好想知道我妈今年是不是又是织红色毛衣给我?」

哈利沈思了一会儿,想起今早卫斯理太太拿给他的耶诞礼物:「应该是,因为今年我拿的还是橄榄绿的毛衣。」

「喔!」她泪眼婆娑的笑颤道:「原来这世界,还是有永远不会改变的事情,这样真好!」语气停顿了一下,突然…好想穿那件毛衣,「明天我想穿她织给我的毛衣。」

「好,明天我也穿今年拿到的毛衣…我们一起穿,这样你就不会觉得丢脸了。」

「嗯!你不用啦!」她的手背用力的抹去脸颊上的泪痕,「这种事不用人陪。」

「没关系,有人陪总比孤单好。」他略微紧张的抚去她的眼泪。

「哈利,好像很久以前…每次我伤心的时候,你都会出现。」金妮哭肿了眼,声音开始有些清哑。

他暗暗屏息,不敢答话…以为她发现了什麽,或许有些期待她能发现…但又怕毁了他们之间的平衡。

「其实我也知道这不能怪你,可是…你这个朋友对我而言,好像挺不详的。」

「是吗?」哈利的脸微微的有些难看,纵然脾气再好…好像也禁不起她这麽说,微微的掀了掀嘴唇:「那我该跟你道歉吗?」

「不用了,都说了这不是你的错。」

「是啊!这真的不能怪我。」他苦笑…不得不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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