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无边境的过去中,从天上降临了一个小家庭是一对夫妇和他们的儿子所组成的。这位父亲拥有一对很美丽的翅膀,他带着妻子和儿子从天而降。
这时有一个小女孩不小心看到了这一幕,而这个父亲就对小女孩说:
「小女孩,请不要害怕,我们是下来玩的,不会伤害你的。」
「真的吗?那你们是神吗?」
这个父亲无奈地笑笑,便说:「不是!但将来或许就是了!或者是一辈子就很平凡的度过。」
小女孩望着这个父亲,一副不解的样子,但她还是开口问:「那是天使吗?叔叔你是天使吗?」
「天使?也不是,我和我妻子跟孩子都只是和神跟天使住在同一个地方罢了!」
「住在同一个地方?」
「是啊!住在同一个地方,但是天上也没有什麽好玩的,所以就下来玩了喔!」
「是啊!天上都是白云,不像这里有花有草,有树有河流,有小鸟有彩色的衣服。」
「你怎麽知道我们没有彩色的衣服呢?」这个父亲摸摸小女孩的头,很温柔的看着她。
「因为你们都穿白色的衣服啊!一般人不会穿都穿这麽朴素的。况且白色的衣服很容易脏,爷爷说白色的衣服特别难洗。」
这个父亲听完这话立刻就笑了起来,并继续摸着小女孩的头,水蓝的眼神更加柔和。
「是啊!的确是如此啊!」
「那小女孩你叫什麽名字呢?」这个父亲又接着说。
「…我没有名字…」小女孩将头低了下去,眼睛直盯着自己没有穿鞋子伤痕累累的脚。
这个父亲脸上染上了几分难过,但在要再开口说些什麽的时候,他的儿子说话了。
「那我来帮你娶一个名字吧!」
小女孩将头抬了起来,看向这个儿子,而这个父亲天空般的水蓝眼闪烁了一下,但又马上变回柔和的色彩。这个父亲走向他的妻子及儿子身边,他摸摸自己儿子的头,随即又搂了搂身边的妻子,而这个小女孩就只是喃喃的重复了:「名字?」
在这句话之後,小男孩走向到小女孩面前。
「对!名字,我来帮你娶一个名字。」小男孩笑笑的说着。
小女孩脸红了一下,便说:「那你要帮我取什麽样的名字呢!」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好!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叫妲芙娜。」
「妲芙娜,这就是我的名字。」
「对!……啊!」小男孩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叫了一声。
小女孩看着小男孩眨眨眼,完全不懂现在发生了什麽事。
小男孩注意到小女孩的目光脸红了一下,说:「那个,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的名字是布鲁。」
小女孩高兴地笑笑,回答他说:「你好,我是妲芙娜。」
然後两人就这样开口大笑,接着这个父亲和他的妻子走向两人。
「对了!我们也还没有自我介绍呢!」这个父亲说话了。
而开口大笑的两人也停止了笑声看向这对夫妇。
「我是奥利,是布鲁的父亲,请多多指教!」
「请多指教。」两个小孩还异口同声的说。
「我的名字是依可,奥利的妻子,布鲁的母亲,也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两个小孩又异口同声的回答。
而在这一连串的自我介绍完之後,妲芙娜带着这一家人离开了这个初次相遇的地方,这个蓝色花朵盛开的小山丘。
她带着他们离开蓝色花朵绽放的小山丘,穿过原野,越过了小溪,经过了森林,来到了一条充满各种摊子的大街。
她为这家人介绍这是卖面包的摊子,这是卖首饰的摊位,这是卖布料的店摊,甚至还去看了杂耍团的表演。
不过或许是妲芙娜太高兴了吧!她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位衣着华贵的女士。
「好痛!」妲芙娜喊着,但当她看到眼前这位女士的时候,原本要从眼角掉出来的眼泪瞬间冻结在眼眶,眼睛直直的看着这位女士。
「看什麽看呀!死小鬼,你不知道我这件服装由多昂贵吗?被你这样一个下等阶级的臭小鬼一撞,都脏到不能穿了,而且是谁说你能到这条街上来的啊!赶快滚回去你们那肮脏的老鼠窝去。」这位穿着华贵的女士对妲芙娜恶狠狠的说道。
「对、对不起,夫人,我帮您擦乾净。」妲芙娜从地上爬了起来,正要帮这位女士拍拍她的裙子。
但这位女士并没有接受妲芙娜的好意,反而一脚把妲芙娜踹开。
「你这样做未免太过分了吧!」说话的是布鲁,他看不下去了,她怎麽可以对妲芙娜做出这种事,她们不都是人吗?
「臭小鬼你是她的同夥吗?」这位女士正要将脚踹向布鲁的时候,奥利抓住了这位女士的手臂往旁边一拉,让这位女士要做的事并未得逞。
「这位女士,这位小女孩她也不是故意的啊!何必对她这样,人家她也不是道过歉了吗?」奥利用接近怒吼的声音说着。
「哼!道歉!她的道歉算什麽,她连一块面包的价值都不如,她的道歉就更不用说了。」这位女士也不甘示弱的回答着。
奥利听到这些话,立刻将这位女士甩到地上去,而当这位女士要再说什麽的时候,奥利比她早了一步说了:「平常我是不会对人这麽粗鲁的,但你的言行是不可被原谅的,什麽下等的人?每个人都是一样的,都是平等的,哪里来的下等的人?依可带好妲芙娜,布鲁我们走。」奥利牵着布鲁的手往前走,而依可带着妲芙娜跟在奥利的後就这样离开了。
他们不管旁人的嘘声、叫好声,不管那位衣着华贵女士的叫骂声,就这样直直的往前走,往原来来的方向走。
经过了森林,越过了小溪,穿过了原野,最终来到那个他们初次见面的蓝色花朵盛开的小山丘。
「还痛不痛?」依可轻声的问妲芙娜。
「不痛了!不痛了!谢谢阿姨,谢谢叔叔,还有谢谢布鲁。」妲芙娜笑笑的回答,她真的好高兴,因为这是第一次除了爷爷之外的人关心她。虽然遇到这种事是家常便饭的,但还是很高兴有人帮她出头的。她真的好佩服叔叔的勇气,他竟然敢跟贵族这样说话,还有布鲁,他可是第一个为自己说话的人,还有阿姨是第一时间扶起自己的人,自己真的觉得好幸福。
「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的啊!」奥利笑笑的对妲芙娜说,但是看了她一会儿就像是很愧疚般的,将视线移到天空上。
布鲁看见这个情况,离开了父亲的身边,坐在妲芙娜的身边。
「如果会痛了话一定要讲喔!好吗?」布鲁用他那双大大的碧绿双瞳看着妲芙娜,像是要确她是否没事的样子。
「好!我答应你,如果我感觉到痛的话,我一定会说的,况且这种事也不是的一次发生,没关系的。」妲芙娜用笑容回应了布鲁,但这反而让布鲁的眉毛都挤在一起。而依可听到这话也像是听不下去似的,离开了妲芙娜的身边,站在奥利的旁边。
「这样真的好吗?奥利。」依可开口了,因为她真的看不下去了,为什麽「她」要受这种苦?
奥利看向身边有着一头美丽金色笔直长发的妻子,她的眼睛是青翠的绿色,他可以从那对眼眸中看到不舍及难过。
「我不知道,但我一定要尽力的遵守与她之间的约定。」奥利对依可这麽说,但他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好还是不好。
「全部都是我害的,如果当初我不要出现在你们两个之间就好了,这样的话现在她就不必受到这样的苦难了。」依可的眼泪从脸颊上滑落下来,无尽的悲伤也此而出,她不想看到妲芙娜受这样的苦,因为妲芙娜就是当年的谱音,如果当年她不出现在奥利的面前,或许谱音现在就跟奥利在一起了,现在就会变的不同了。
「这不能怪你,她也说过了啊!她说:『我要去看、去听、去感受这个我们所守护的太古大陆,所以我要留下现在的我,未来的我将会以人类的姿态再次出现,虽然遇不到你们,但我一定要回去那个地方,那个属於我的地方,我会找到的,而当我以谱音这个身分再次回来的时候,我一定会说,我很幸福。所以你们要切记,千万不能出手给我幸福,我的幸福,我会靠自己找到的。』」奥利将当初谱音说的话告诉了依可,但依可的心情仍旧没有好起来。她那拥有蓝色双瞳与棕色短发的丈夫,奥利,也不知道该说什麽?所以他的眼光就放到了儿子布鲁和妲芙娜的身上,然而他的嘴角也不由得的上扬。
依可见状,马上与丈夫看向同样的方向,而一抹透彻的微笑随即浮现在脸上。
「什麽叫习惯了?这种事不可以习惯啦!」布鲁皱着眉头对着妲芙娜讲,他不懂,不是就像父亲所讲的那样吗?人都是平等的,没有谁是特别高贵的,也没有谁是特别低下的,怎麽这太古大陆的人这麽奇怪,还有分成这样。
「不习惯有什麽办法?跟她顶撞的话一定是自己吃亏啊!难道还要讨打啊!」妲芙娜眼睛睁大大对布鲁说,褐色的眼睛也显得更加明亮与理直气壮。
「但是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啊!」布鲁也用绿色的眼眸回瞪了妲芙娜。
双方就好像要用眼神说服对方似的不甘示弱。
「就算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但是对方可以凭藉着她的权力把我给杀了啊!你说我是要命,还是要尊严。」
「可是…」布鲁已经被妲芙娜说到哑口无言了,但他还是努力的要想出点事情说服妲芙娜。
「今天是因为奥利叔叔才得救的,不然平常是不会有人为我出头的。」妲芙娜将话题给转移了,抱住自己的膝盖,眼睛看向这个天蓝色的天空。
布鲁看着妲芙娜没有出声,而妲芙娜又接着继续说了:「我没有名字,是因为没有人愿意将我当成人看,我会被人这样瞧不起,是因为我们家是属於贫民的家族,我会没有人帮我出头,是因为没有人重视我。」
「可是你不是有爷爷吗?怎麽会没有人愿意帮你出头?」布鲁不解的问,而心底却不由得有种悲伤涌出,但他还是忍的好好的。
「爷爷在我小的时候说要出去旅行,所以离开了,现在我是和母亲一起住的。以前我也有一个名字,那是爷爷帮我取的,但我已经忘了那个名字,因为母亲说不需要那个名字,而且时间相隔太久了,我也忘了我真正的名字。」
「不过你现在有了吧!」布鲁用笑容回答了。
「是啊!我的名字是妲芙娜,即使别人说我不需要名字,但我还是会知道我叫做这个名字。」妲芙娜依旧看着天空着回答着,即使眼眶中有泪水,有难过,也不轻易的显现给别人看见。
「那你既然没有权力,也没有愿意为你出头的人,那我还会再回来的。」布鲁站了起来,绑成马尾的棕色头发随风飘逸着,然後视线落到了坐在地上的妲芙娜。
妲芙娜没有说话,就只是望着布鲁而已。布鲁露出了微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我会再回来的,下次就换我成为替你出头的人,保护你的人。」
妲芙娜站了起来,并说:「那我就要付你酬劳了喔!」
这句话让布鲁有点摸不着头绪,眼睛一直看着妲芙娜。妲芙娜露出了调皮的眼神,随後就说:「那我们来约定,以後你一定要再来到这里,那时我会带你去买衣服,请你吃我亲手做的菜,带你去看这个村的四季祭典。」
布鲁虽然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但他还是跟她约定:「好啊!我以後一定会再来到这里,我发誓。」
「不可以骗人喔!」
「我绝对会回来的,为了你说的酬劳,一定会回来的。」布鲁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说。
「那我等你,下次见了,叔叔、阿姨和布鲁。」说完这句话妲芙娜就跑下山了。
时间是一点一滴的流逝,天空也逐渐变成了红色。
「看来差不多该回去了。」奥利说话了。
「这麽快!」这是布鲁发出的哀怨声,他希望在这里多留久一点的时间,他还在编花冠呢!
「对!就是这麽快,好了,过来吧!」奥利张开双臂准备要抱着妻子与儿子回到太古大陆天。
「等一下下!马上就好了。」布鲁正努力的将手上的花编成一顶花冠,看到这幅景象的奥利嘴角勾了勾,便席地而坐等待着儿子将花冠编好。
「好了!妈妈,我成功了。」布鲁拿着编好的花冠给依可看。
「哇!我们家布鲁好厉害喔!」依可摸摸布鲁的头说道。
「嘻嘻!那这个送给妈妈。」布鲁将花冠戴在依可的头上。
「谢谢!布鲁,妈妈好高兴喔!」依可说着。
「唉!布鲁好过分喔!只有妈妈有,爸爸什麽都没有。」奥利有点开玩笑的说。
「爸爸活该!谁叫爸爸要抢我的风头。」布鲁鼓起了腮帮子,有点生气的说。
起初奥利还不知道是哪里出风头,但马上就知道布鲁再说什麽。
「抢你的风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反正下次来的时候,我相信你一定有能力,能够出风头的啦!」奥利说着。
「那下次我要一个人来。」布鲁抱着怀疑的眼神看着奥利,这不禁让奥利想着:难道我这个父亲已经对他造成这麽大的威胁与迫害了吗?
「好!好!下次你自己一个人来,但你必须记住一件事。」
「什麽事?」布鲁的警戒放松了一些,但依旧还带有点不信任的眼神。
「如果你想再来这个的地方的时候,记得要呼喊盛开在这座山的蓝色花朵的名称,想着她,你就会再次来到这个地方了。」
「那爸爸这种蓝色的花的名字叫什麽呢?」布鲁用极为好奇的语气跟眼神看着奥利。
而奥利的嘴角勾起了浅浅的微笑,然後说道:「谱音飞花。」
一个强大的冲击到底会让人改变多少呢?它可以让一个心中怀抱着梦想与希望的天使变成冷心绝情的恶魔。
那麽经过了家族只剩自己一个人,全部的人都离他而去的时候,当他知道这个约定是绝对不可能实现,再也见不到「她」的时候,他的心情有如掉入了黑暗的深渊,永远无法从此出来了,但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他也不断在猜测着父亲死亡的原因,真的是现任天王下毒害了父亲吗?一定不会是的吧!多年的好友之情,不会因为这种无聊的地位,而故意下毒吧!那唯一有关联的下个原因就是太古大陆了吧!在比试前唯一去过的地方,那里也是最有可能的。
因为人类是愚蠢的,阶级与地位,血统与种族,奴隶与贵族,为了这些东西,人类可以残害自己的同胞,伤害与自己相互共存的同类,所以搞不好父亲就是被这样害死的,因为父亲为了帮助妲芙娜,而对那个拥有极高身分地位的女人动手,而那个女人因此偷偷对父亲下毒,一定是这样。
所以他要恨,要恨那些无知的人类,包括…妲芙娜。对!他恨她,恨她为什麽只是个下等阶级的百姓,恨她为什麽那麽的开朗,恨她那会温暖人心的笑容,恨她为什麽只是个人类,恨她总是摇动他的心,恨她让他只能用他的一生回味那短暂的欢笑,他的初恋。
可是最後他发现这些都是没用的,只有活出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过自己的生活是最重要的,所以他不恨了,他把有关这些的记忆封存起来,不再去想,努力的活下去,但是竟然随着比试的接近,这些记忆却又一点一滴的苏醒了。
每回在这没有时间流逝中的地方睡觉,常常会不知不觉得睡超过起床的时间,但随着比试的来临,他都会在这里所谓的深夜醒来,因为他反覆做了同一个梦,在梦中父亲、母亲、他还有妲芙娜在他们初次相与的小山丘玩耍着,他们每一个人都很开心,但当妲芙娜说要回家的时候,全部的画面就陷入黑暗中,看不见妲芙娜,看不见父亲,看不见母亲,就只有他一个人,什麽都没有,只有无尽的黑暗,每次到这里的时候,他都会醒来,然後他的心就好像被撕开一样,痛楚在心中扩散开来。
所以比试的前一天,他不睡了,他不想再梦到这麽痛苦的梦了,但不睡觉就会想起很多事情,思考很多事情,然後过去的恨意竟然得以解释他要比试的原因,他要做什麽?这让他陷入疯狂的喜悦中。
但是为什麽脑中又会听到那个不可能实现的约定呢?又为什麽在这之後这片洁白的天空会出现这种类似流星的东西呢?
他不懂,但他还是决定报复整个太古大陆,即便是任何人来阻止他,都没有用了!
他不想再去思考原因了,因为这只会让他更加的迷惑,他已经下定决心了。
布鲁在镜子前面将他棕色的头发梳成了高马尾,对於垂在脸旁的发丝,也没多加理会,身上的衣服一样是白色的长衣,然後他到了柜子前面。
打开了柜子,拿出了一把破旧的大长剑,这把长剑不是普通的长。如果拿这把剑跟布鲁比的话,它的长度大概到布鲁的肩膀这麽高,虽然是这样,但这把剑有个很特别的地方,就是当诗星布拉索奇拉家族的继承人拿到这把剑的时候这把剑的形态会改变,它会依使用者的不同改变成不同的形态,而布鲁拿到这把剑的型态只有改变一个地方,就是变的更重,老实说布鲁超不想拿这把剑去跟凯萨打的。
变的更重,就更难拿了,以前小时候用的剑比较轻,也比较短。变重的剑只会扯他後腿而已,不过这把剑是诗星布拉索奇拉家的继承人才能使用的剑,而且也是由这把剑亲自选继承人的,不过因为现在他们家都是一脉单传的,根本就没选继承人的必要。本来他还想说,因为这把剑也会依使用者的心态转换成不同的样貌,结果根本就没变,这简直就是一点用都没有,只好看真正比试的时候会不会有奇蹟出现,而且一定要有,不然他一定要做出更恐怖的事情来。
穿上白靴子,布鲁拖着这把超重的剑出门了。
现在是这里所谓的清晨,所以还没有任何人起床,布鲁要在所有人都出门以前到庭,不然他一定会被人群挤到不知何处,被宣告弃权,这种奇怪的输法,他才不要体验呢!
即便提着巨大笨重的剑,布鲁走路的速度依然没变,跟平常一样,甚至有越走越快的趋势。
头发被自己走路的风吹起,碧绿的双眼流露出决心与疯狂,俊美的脸庞染上了一分妖异,嘴角勾起了一分邪魅的微笑,与平常高贵无上的形象完全不一样,而是一种恶魔再世的形象气息从布鲁的身上流泻而出,决定了目标的布鲁,已经没有了情感,留下的只有破坏和毁灭。
很快的布鲁就走到了庭的大拱门前,这个大拱门撇开白色不想,它的雕刻真的很漂亮,庭整体建筑也是很美,布鲁常常会想如果不全是白色就好了,但这一次他到这里时,已经没有在想这件事了,因为他马上就要毁灭这个世界了包括天、太古大陆、地,他要全部都毁灭。
等着看吧!「妲芙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