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藍華現光 — 藍華現光—第六章—結束過去與新的開始

火红色夕阳的光芒照在整个大地上,这是白天与夜晚的交界,也是布鲁小时候看见她最後一眼的时间,一切彷佛都成为了深红。除了背对着太阳,看着比自己高大的影子,让他觉得时间是在流动了,不然他真的以为现在是那时,而自己还是当时的小孩子。

「我好了!」把门打开着的少女朝气蓬勃的说着,看起来似乎很高兴。她手上拿着一把剑,身上穿的衣服换了。她换了一双长靴,头发的发型绑的和他一样,是高马尾,变色的头发在此时显得更加鲜红了,衣服到有点跟街上的人穿着类似,不会那麽不搭调,红色的上衣延伸出类似裙子的下摆,但里面又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裤,可是裤子下面被塞到了长靴中,她看起来与这个世界是朋友一般的相衬。

看着她走向自己,布鲁竟然会觉得心跳瞬间加速,但是当她将剑的给他的时候他就清醒了,因为他要打败她。

「布鲁要使出全力喔!不能因为我是女人就小看我喔!」她跑到了自己的对面,大声的对自己喊。布鲁觉得她真是愚蠢,她应该知道自己是故意要找她交手的吧!既然自己是主动方,当然就是要让她输的彻彻底底啊!

维斯站在离他们两个距离相等的一旁看着两人,他负责当他们两个裁判,对於妲芙娜他是不担心,但是布鲁他已经有了问题,而且不是普通的问题这让他担心会不会他输给妲芙娜後,就一蹶不振,但是如果不这样的话,他是无法体认的,体认到他自身的不足,所以妲芙娜你一定要赢,拜托你。维斯在心中这样默许着,然後高声喊出:「预备!」

「开始!」在维斯喊出这两个字时,双方都向对方冲过去了。

布鲁出招出的很凶,招招都想要命中妲芙娜的要害,但是每个攻击都被她给闪过去了,她的动作灵敏地像只猫一样。可是即使有机会能攻击布鲁,她却也不出手,两人就这样持续一个人攻击,一个人躲的模式。

妲芙娜边躲攻击,边对布鲁说:「你是要我死吗?怎麽每一招都往我的心脏附近砍。」

而布鲁就会回她说:「像你这种骗子,最好在这个世界消失,我只是在替天行道罢了!」

「是吗?但是我如果消失了,像我这样的骗子,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喔!」

「那样最好!才不会连看到都想吐。」

「那布鲁你现在想吐吗?」

「怎麽可能!别开玩笑了!不要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布鲁猛烈的攻击从上砍下,但是妲芙娜又一次闪过去。她刻意与布鲁保持一段距离,然後她又说:「我没有轻松自在啊!是你累了吧!」

「我说过不要开玩笑了!我精神好的很。」布鲁又拉近两人的距离。

「但是我很饿耶!」妲芙娜回了这句完全不相关的话。

「干我什麽事?」说这话的同时,布鲁将剑对准要刺向妲芙娜。

「那就代表该结束了!」妲芙娜突然从布鲁的面前消失,刹那布鲁觉得很奇怪,但下一瞬间,他的腰背就被狠狠的踢了,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大力,接着他知道了,他…输了。

「太阳下山了,那麽我去做晚餐了,做维斯爷爷最喜欢的菜。」妲芙娜走向门边,开了门准备要进去,但是又好像想到什麽事情。下一秒她回头对布鲁说:「对了!布鲁很厉害喔!差一点点就被你杀了,今晚就等着品尝我的手艺吧!」然後她就进去了。

布鲁依旧趴在地上,就像赌气的孩子不肯起来似的,嘴里喃喃念着「为什麽?为什麽?」

太阳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留下一点余晖。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但是布鲁却好想就这样不想起来。为什麽?他会输给一个这样一个女孩子?不但与她长得像,而且还是会骗人的鬼灵精。他为什麽会输呢?真的就像谬拉跟露娜说的,他会输,他一定会输,因为自己看不到吗?那自己到底看不到什麽?那麽如果看到了话就能赢了吗?就能赢妲芙娜跟凯萨了吗?真的觉得自己好愚蠢,明明程度那麽差,却还是想要打败凯萨,真是愚蠢!明明就见不到她了,明明很恨她的,却停止不住思念,还想再见到她!想到这里就不禁好想笑,好想笑自己的愚笨,却又觉得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维斯看到布鲁这样原本是想要去拉他一把,,但是此时布鲁却从地上爬起来了,维斯就这样停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看着他。

布鲁站了起来,洁白的长衣被泥土弄得很脏,但是它的主人却一点都不在乎似的。低着头,不发一语,翠绿色的眸子已无平常高傲的光辉,白皙的脸庞也与衣服一样被泥土弄脏。

而当维斯想要叫布鲁的时候,布鲁就像发疯一样大笑,无止尽的笑。他笑着自己的无能,笑着自己的愚蠢。

看见这样情况的维斯,起先愣了一下,接着他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什麽了。

就在布鲁这样发狂的笑时,维斯握紧了拳头,往布鲁的脸上揍了一拳,当场布鲁就被打倒在地。

「你这样还想当天王吗?像这样就遇到点小挫折就想要放弃,就这样自暴自弃。」维斯大声的讲。他希望这一拳能将布鲁给打醒,这番话能让他稍微振作一些。

「哼!我其实一点都不想要当天王,如果说真的想当的原因,也只是为了毁灭这个世界。」布鲁毫不领情的把维斯的话给推翻了,因为他已经觉得什麽都无所谓了,都无所谓了。

「毁灭世界。其实世界是很美丽的,只是你看不到而已。当你看到的时候,你就会改变了,你就不会再这麽想的。而要不要当天王,要不要去比试是你的决定,只要你高兴就好了。」维斯无奈的说,他应该知道布鲁为什麽要毁灭世界的原因,但他也没有说得很白。

看了布鲁一眼,维斯叹了口,又说:「我要进去吃饭了!等会如果你想进来就进来吧!我会叫妲芙娜用好吃的东西给你吃的。」他就走进屋里了,只剩布鲁一人在外面。

夜晚的风很凉,气温骤降,只有布鲁一人在屋外,他站了起来,抬头的时候,泪水流了下来,满天的星辰,在他眼里已经模糊不清了。

闭上了眼,他说:「为什麽要让我现在体验到这个事实?如果现在在比试的话,我就会…」我就会不顾一切的去破坏。这句话布鲁就没有说出来,而之後也一直没有再开口了。

「布鲁,还好吧!」妲芙娜现在跟维斯在屋中吃饭,她开口问道。

「他啊!只是小孩子在闹脾气而已,等他想清楚自然就会进来了,快点吃吧!我等一下就要去睡了。对了!不用帮我准备行李了,我的东西都放在阿迪卡那里。」

「好。」

又过了一阵子,维斯又开口了。

「我吃饱了。我要上床去睡了,妲芙娜,赶快吃完,然後上床去睡,明天还要早起呢!」维斯边收着自己吃过的碗盘,一边叮嘱着妲芙娜。他将碗盘放到厨房,随即又在妲芙娜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就上楼了。

妲芙娜看着维斯上楼身影,此时的她做了一个决定。

夜晚的寒风往布鲁脸上吹,棕色头发也随风飘逸,但是因为他不是人类的关系,所以他并不会觉得冷,原本应该是这样才对,但是为什麽他今天会觉得冷呢?真的觉得好奇怪,或许他应该离开才对。他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他早已没有颜面能留在这里了,虽然说他根本没有能去的地方,不过想离开的心情却比任何事情更深切。

「你想逃跑吗?」正决定要离开的布鲁,才刚没走几步而已,就听到这股特别的声音。他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後面叫住他的少女。

妲芙娜手上拿着托盘,上面装着一些食物。变色的头发在此时成为黑色,而且在她身旁有奇妙的光点在闪烁,应该是所谓的魔法吧!布鲁这样推想着。

她拿着托盘走进他,她身旁的光点也跟着移动,她又再问了一次:「你想逃跑吗?」

「我才没有要逃,我又没有什麽坏事需要逃跑?」布鲁想都没想这句话就脱口而出。

「那麽就嚐嚐我做的晚餐吧!」她展开笑容,并要求他这麽一个与刚才的交手毫无关系的事,彷佛就只是他自己在闹脾气似的。

托盘上的东西很简单,只有两块面包和两碗浓汤。面包和浓汤其中一个都被吃了一半,另一个则是完好的。

「你是要和我一起吃吗?」布鲁并没有拒绝这个要求,并做出这个理所当然的推论。

「当然啊!而且我想在外面吃,你能陪我吗?」妲芙娜坐了下来。她身上的衣服又换了一套。淡黄色的长袖连身裙,咖啡色的长裤,鞋子换成了布鞋,头发则是从高马尾绑成了低马尾。

「那好吧!对了!你为什麽要再换一套衣服啊?」布鲁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随口问了个问题,而光点围绕了他们两人。

「因为我是做菜的人啊!刚才跟你打斗的衣服一定多多少少有沾到尘土,如果土掉到了菜里面是会拉肚子的。」

「是吗?」布鲁从来没拉肚子,所以不知道是什麽感觉,他只知道这种现象大概会很痛苦,而且重点不是这个。

「是啊!那个维斯爷爷还没有来的时候我说过要你问两个问题?现在还能问吗?」她看着星空,布鲁看着她。他真的觉得很奇怪,明明讨厌她,但心中却好像多了些什麽东西,虽然不知道那是什麽?可是他竟然会感觉到温暖,明明天气是这麽的冷,但是却回因为她在身旁而感到温暖。是魔法吗?感觉也不像是,那到底是什麽呢?

「当然。」毫不犹豫的说出,因为这是他答应她的事。

「当你一见到我的时候,你说我是妲芙娜,那个与你约定好的妲芙娜,我想知道那个妲芙娜对你的意义是什麽?」布鲁没想到她会问妲芙娜的事。一般来说,不都会问他是谁?他的任何事?但她竟然会选择妲芙娜去问,而且还问意义。

「她是我最初的爱恋,与你有极为相像的面孔。我跟她约定好了,我要保护她,而她要给我报酬,报酬就是我一开始说的带我去买衣服,请我吃她做的菜,带我去看四季的祭典。从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我就被她那股充满好奇心的眼神给吸引了,被她充满活力的笑容给吸引了。我永远的忘不了她,即使经过了八年的时间,她的样貌并没有随着时间淡化,反而越来越鲜明,可是就是因为这样才更痛苦吧!我跟她有着太多太多的因素不能在一起,甚至连再见一面都不行。记得那个约定的我很痛苦,因为只剩我一个人记得,所以,我恨她,恨她为什麽那麽渺小,恨她就像流星一般易逝,可是当我陷入了生命的边缘时,我想的却又是她,我想见到她这种渴望比什麽都来的强烈。即便见不到她也好,他想再一次踏在这个与她约定的土地,再一次做一个梦,一个美梦。所以当看到你的时候,我的心简直要被炸开一样,我才会那麽激动,真的对不起。」布鲁简直就把自己的心颇开来讲,平常对於任何人都不会讲的爱恋,却轻易地对这个认识不到一天的小女孩讲,或许是因她和她太过相像,所以自己才会这样说,想把他爱恋她的心情跟她讲,或许她就是她也不一定,但是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们两人吃着面包,可是一个是边吃面包边讲话,一个是边吃面包边听另一个人说话。

「没关系的,反而是我该道歉才对,竟然问你这种事。那我要问第二个问题了喔!」她的回答再平常不过,可是布鲁却感到有些没落,但他并没有深切的感受到。

「好。」

「对现在的你而言什麽是最重要的?」认真的眼神,坚定的语气,在翠绿色的眼眸中印出了这样的妲芙娜。看着她,布鲁不知道要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已经一无所有了。

「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什麽能称为重要的,我早已一无所有。从家人一个个过世的时候,从知道自己永远不可再见到她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一无所有了,所以根本没有什麽是重要的。」真诚的答案,悲惨的答案,只有一个人的证明。如果不去想还好,一想起就如同割心掏肺般痛苦,一想起就知道自己如同尘土般不值。

「你骗人。」身边的少女将最後一口汤喝完後,并说出这句话。布鲁看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有维斯爷爷,而且在你的身边也一定有为你担心的人,他们对你来说是重要的人,你对他们来说也一定是重要的人,只是你没注意到。你只是一昧的看着过去而已,所以你感受不到这些,所以你才会说没有。」身旁的少女说着令他无法反驳的话,但他又能怎麽办呢?就算知道是这样,他还是觉得早就没有意义了。

她看向他,又说:「你看得到我吗?」这句话不是等於废话吗?这是布鲁第一时间想到的。可是当布鲁想反驳她时,他说不出口。看着她,他竟然说不出口。

「你看得到我对你的关心吗?你看得到我希望你待在我的身边吗?你看得到我们还能拥有未来吗?」她一连串的说出这些话,没有间断,如同告白一样的话语让布鲁不禁有了错觉。她是那个与他约好的妲芙娜,她是那个让自己疯狂的妲芙娜,可是这种错觉却又在下一秒被打散了,但是却希望待在眼前这个人的身边,跟她一起拥有未来,不管她是何种居心,不管她是谁。

「很像在告白吧!但不是喔!我只是希望不要一个人吃晚餐,不要一个人看星星,不要说我回来了,而没人回应我。明天维斯爷爷就要因为你的关系走了,所以我希望你留下来陪我,因为我不要再一个人了。我会教你的,你所欠缺的东西。」一开始她噗哧地笑了出来了,但是後来的她很认真,她是希望自己不要走,她不要一个人,所以当时见到维斯的时候才会那样的哭吧!开心的哭,可是维斯却又因为自己的关系而离开,那时她又会变成了一个人。布鲁想着如果她是一个人的话,那他也是一个人,跟她一样是一个人度过每一天的,她的难受他是最懂的,而且他也不想一个人了,所以他决定了。

「那麽从今以後我会好好学习的,你教给我的东西。」他决定他要留在她身旁,因为他也不想再承受孤独的折磨

「让我们重新开始,让我们在此时重生,让我们刻画出全新的未来。」说完这句话。妲芙娜用她的右手扣住布鲁的左手,并将头轻放在布鲁的肩膀上。

布鲁用着他的右手吃着她做的浓汤。这是真的很好吃,但是她终究是个谜,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不像初次见面的人会说的话,她没有理由要骗他,她也没有理由要害他,不过不管她是谁,不管她是拯救他的天使,还是将他推入地狱的恶魔,他都要待在这里,活下去,跟她一起迈向未来,即便不当天王,即便他将什麽都不是。

浓汤吃完了,身边的少女却又睡着了,因为周边的光点熄灭了。突然一阵寒风吹过他们,布鲁想一直待在这里不是办法,所以将十指交扣的双手松开,以公主抱的方式将她抱起,先这样将她抱入屋内,等会再将碗盘收进去。

将她抱上楼,并感觉她最常待的地方,那里应该就是她的房间。

「果然没错!」看到一张有床的房间,布鲁轻声说着。他将妲芙娜轻轻放在床上,然後再将棉被盖好,接着又在她的额头一吻,轻声说着:「晚安了。」布鲁就走出房间。

他回到外面将碗盘收到托盘上,再走进屋里,利用自己本身与身俱来的力量,制造出妲芙娜创造出的那种光点,虽然布鲁不需要光就能感受各种物品,但他还是利用力量照亮四周。他走进厨房,然後拿起洗碗的桶子,再走到外面打水洗碗。现在的布鲁有如一个平凡人,既不是天之娇子,也不是天王候选人。

他将与妲芙娜步入明天。

收拾碗盘完了,布鲁就趴在餐桌上睡觉。没一下子的时间他就进入深深的睡眠了,再度醒来就已是白天了。

「布鲁,天亮了!起床了!」布鲁耳边是那个特别的声音,妲芙娜的声音。她正摇着布鲁叫他醒来。

睡了一场好觉,这是布鲁醒来的第一个感想。没有作梦,没有做那个令他痛苦的梦,这真是太好了!

「好了!快梳洗吧!我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她穿着比昨天更加漂亮的衣服。连身淡蓝白长裙到膝,外层还有一层透明的薄纱,而且边缘都用银线缝着,连胸下与腹部也用银线缝了一圈。除此之外,妲芙娜的身上还批了一件咖啡色的有帽披风,披风的周围又用了一种特殊的紫色花边围绕着,鞋子换成了草编的鞋子,这双草鞋编到小腿的一半才停止。如此特别又美丽的装扮是为谁打扮?是为什麽装扮?

所有早上需要用的盥洗用具全都已经在桌上,一样都不少,这让布鲁觉得她还真是厉害。

可是一出门的时候,维斯又将布鲁数落了一番,说他动作太慢,太贪睡啊!让布鲁一早的好心情被这种话语给打飞了。结果早上就上演师徒嘴舌大战,而且是在大街上边吵边走,直到妲芙娜大喊够了,这对师徒才停止。

而周遭围观的人群,也在这声够了喊出时纷纷散去,不过这对师徒却也没有感到丢脸的意思,只是接下来的路段都不讲话而已。

他们走到了昨天那条街的附近,突然有一个红色头发的青年向他们招手。

看妲芙娜和维斯跑了过去,布鲁也跑了过去。

「那我走了,妲芙娜你要小心不要被布鲁给吃了喔!」维斯拍拍妲芙娜的头说着,接着他上那个红头发的青年牵出来的马,马上面还有行李。布鲁看这个样子也不禁感叹维斯要这麽辛苦的做样子,还真是辛苦!本来他回去天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也用不着那麽多东西的,最後还要找地方寄放真是可怜,不过也是他活该,布鲁心里这样想着。

然後维斯就驾着马离开了。他除了对妲芙娜说话,他并没有对任何人再说一句话。布鲁虽然觉得有点不高兴,但是却又想着谁稀罕跟他讲话啊!

「好了,我们走吧!布鲁。没问题吧!阿迪卡。」妲芙娜对自己伸出手,并且转身问身後的红发青年阿迪卡,他的长相普通,布鲁也没有觉得他有什麽特别之处,可是他却感觉到了危险,不过那时的布鲁却没有很在意,等到他真正在意的时候,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路上小心。」阿迪卡只有说这句话。可是当他与阿迪卡的视线交会,却感到一瞬间的杀机,但是因为是一瞬间而已,布鲁也没有特别注意这个人。

「走吧!」妲芙娜拉着布鲁的手向前跑,布鲁就只是跟着她的脚步跑。

而他们的新生活就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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