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後宮:馭帝三十六計 — 第七章 兄弟情深

古色古香的书房中,蓝子郁背负着手立於窗前,另一个人坐在堆满了奏摺的书案旁,手中翻阅的正是暖玉刚刚撰写好的茶经。

蓝子郁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这本茶经里所记叙的东西可囊万物,其中既有禅道,又有人生感悟,而对於药物的属性,也写的明明白白。

这样一本书,可以算得上是一本奇书了,里面所记载的东西,有很多东西都是没有人去探讨过,也不可能有人探讨东西。

这位冷香茹到底是谁?说她是冷渡鹤的女儿,蓝子郁一百个不相信,且不说他以前早早便调查过冷渡鹤的千金,就是没有调查过,一个将军,如何能教出如此精灵剔透的人儿来?

当当当

敲门声适时响起,打断了蓝子郁的思绪。

「皇上!」

蓝子郁回身问道:「你可查出什麽没有?」

「皇上,并未查出她的出处,也没查到真正的冷香茹的去向。」

蓝子郁摆了摆手,来人退出书房。

这是忽听那坐在书案旁边的那人说道:「二哥,不如我们大刑审问,不怕她不招。到时候,就以欺君之罪,治那冷渡鹤死罪。」

蓝子郁摇了摇头:「不可!且不说那个女人是否会招,就算她承认她是假的,那又能如何?她冷渡鹤嫁女的时候,你看过她嫁进来的女儿什麽模样吗?没有吧!那个老狐狸那一块红头巾,玄机可大着呢!我们如果说他欺君,不但打草惊蛇,如果他反咬一口,说我们弄丢了她的女儿,天天闹上朝堂,如何是好?」

听蓝子郁如此说,那男子不赞同的说道:「二哥,你怕什麽,现在你是皇帝,如果他真敢如此胡闹,就罢免了他的军权,索性敢他回了老家。」

蓝子郁叹了口气:「子楚啊,这中间的事情岂是像你想的那麽简单,现在右相的动作不明,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麽主意,若是他中立或是站在我们这面还好,但是如果他是站在冷渡鹤那面的,我们如此做,只能落得个谗害忠良的下场,恐怕那两把弑帝剑会一把不少的架在我的脖子上。」

蓝子郁话音刚落,便听轰隆一声,蓝子楚身边的案几应声而倒。

「我就不明白了,父皇他到底怎麽想的,留下那麽两把祸害,这不是明摆着让两只老狐狸为虎作伥吗?」

蓝子郁看着为自己忿忿不平的弟弟,想他十二个兄弟之中,只有排行老八的蓝子楚跟他同母所生。当年他被父皇送到天山跟天山老人学艺,一去便是八年,回来之後,跟那些兄弟自是生疏的很,倒是自己的亲弟弟蓝子楚对他处处照拂,时时关照,到底是一脉所出,血浓於水,他们之间的感情自是与别的不同。

父皇的突然的病危是他始料不及的,那时候,他正在边关。

十二道皇令一道来的比一道快,一道比一道来的急,来的如此之快的圣旨,恐怕京中出现了变故。

蓝子郁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但是到底没见上父皇的最後一面,只是突然的接到冷渡鹤与右卿岚同时宣读的圣旨,由他继承皇位。

圣旨一出,在他的皇兄皇弟之间充斥怀疑,不服,甚至老六当场便要领兵造反。

当时,那麽多的兄弟,只有蓝子楚站在了他的身边,向他伸出手。

皇帝他是当了,但是这一年来,他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但是又有谁知道他每日不光要批阅奏摺,关心百姓疾苦,还要处处防备着那些兄弟们是否会造反,还要时时提防着有人在他的身边下毒,害他性命。更要命的是,这两个辅佐大臣心思已变,不知道何时便会杀到他的案前,一刀落下,他便身首异处。这一年来,他兢兢业业的为国为民,他勤勤恳恳的整理朝政,但是这些丝毫无法感动那些被权利熏混了头脑的人,那些人只看到了他身上所谓万人之上的无限荣耀,却看不到他如何的呕心沥血。

这些苦,他也只能对老八说一说,後来他将清音从天山招来,做了陪读,才又多了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蓝子郁看着他这个性格耿直的弟弟,轻轻叹了口气:「子楚,你这性子也该改一改了,如果有朝一日我真的……」

「二哥,你这说的是什麽话,上刀山,下火海,你且跟我说,我定然不说二话,以後休要在跟我提这些丧气话,我听着烦!」

说完,蓝子楚生气的一甩袖子,踢门走了出去,临走还将门嘭的一声「关上」。

蓝子郁看着子楚离去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叹了口气,蓝子郁出了书房,遣了身边的沈括,漫无目的的走着,忽然一阵银铃一般的笑容响了起来,蓝子郁才惊觉,自己竟然来到了绯影宫前。

蓝子郁摆了摆手,示意下人们不用通报,一抬脚,进了宫门,寻找笑声觅去。

穿过抄手回廊,落入眼中的便是一身大红的暖玉和一身素青的清音。

二人正站在一树开得绯红的樱树下,清音扶着板凳,暖玉提着裙子,站在板凳之上,敲着脚正在够一只开得最盛的樱花。

那大红本是俗不可耐的颜色,但是穿在暖玉身上却让人感觉活力而又热烈,与那开得如火一般的樱花交相辉映,却好像是一只樱花的精灵,又好像那樱树本就为她而开,那樱树才是她的精灵。

「小姐,你可小心了。」虽然暖玉一直叫清音为姐姐,但是清音却不肯叫她妹妹,一直用小姐称呼。

「不用担心,我够得着!」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尖叫声传来,蓝子郁不及多想,已经飘至佳人身前。

一阵香气扑了满鼻,落了满怀。

二人四目相对,静静的看着对方。

被震落的樱花四处飘飞,飘了漫天,落了满地。

清音忽然看得痴了,这一白一红的二人自成一个世界,红服与白装在风中舞动,黑发与银丝互相交错,好像一副唯美的图画一般,美得是那般的不真实起来。那时间就如凝冻的水一般,没有了过去,也不见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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