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是短暂的,思念是长存的。假期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我的压岁钱变少了,当然这些小事显得那麽微不足道。父亲给我买了一部手机作为新年礼物,是诺基亚5200。回到家里之後,我每天都跟方舟打电话。後来她也买了部手机,我问是什麽样子的,她说是诺基亚5300。就这样,我们每天都发信息,感情得到了极大的释放。终有一天,记得是除夕夜,外边不停地燃放着鞭炮,巨大的声响让我无法安静,就连身旁的宠物狗也旺旺叫着。我按捺不住告诉她我想做她男朋友,她答应了,不过说要约法三章。
听着时钟敲响第十二下,我给方舟发去了一条消息,上边只有三个字:我爱你。我紧闭双眼默默祈祷,过了三秒钟後,她回复说:我也爱你。
望着茫茫夜色里的星星点点,那时的我是多麽快乐,好像一切都在预示着幸福的开始。手机里收到越来越多人的祝福,有狗剩、胡龙、田菁、张婕等等,相信当时的他们也是泡在幸福里。现在过年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味道,我多年离家在外,一直试图逃避,不再给予别人祝福,不再回到温暖的家里,不再去走亲戚串门拜年。也许在他人的心目中我已经不存在了。我一直等着衣锦还乡的那一天,只是不知道要到何时,不知道那时候的家又将是何地。
在结束过年这个话题之前,我还是想补充一点家事。每个人都有两个家,一个是妻儿父母的小家,一个是亲朋好友的大家。家事有时对於无关之人固然是小事,但对於亲身经历的我却是大事。自打我出生,我们家就有一条叫做黑子的大黑狗。记得母亲曾说过,黑子是在生我之前的的一个月在村头的树底下捡的,当时的她已经奄奄一息。母亲从诊所给她买了几付人用的消炎药,又加以内心照顾,总算是起死回生。我会走的时候,总是牵着栓她的绳头一起围着村子转悠,她懂人性知道家在哪里,所有我们从来没有迷路。八九岁时,和她一起打篮球踢足球,度过了很多快乐的时光。她陪伴了我十七年,我们的感情很深。年初时,三婶怀孕了,我的大黑狗也怀孕了。三婶对三叔一点都不好,是一个放荡的坏女人,三叔神经又有些不正常,根本管不住她,所以我们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三叔的产生了怀疑。可是不管怎麽样,都要安全地把孩子生下来。只是她们两个的临产期是同样的时间,母亲选择了照顾三婶,而我当时一心跟方舟谈情说爱没有顾及到黑子,结果黑子在生下狗崽子之後的三天就去世了。她的孩子只有一个被我养活了下来,当时我每天喂他喝牛奶吃骨头,现在已经长得很大了,也算是告慰黑子的在天之灵吧。现在的三婶把她的孩子舍弃家中在外边跟野男人鬼混,三叔为了挣钱抚养他所谓的儿子在外辛苦打工,而小表弟只能寄养在年迈的奶奶家,一老一少孤苦伶仃相依为命。我也曾在那潮湿闷热的老房子里住过一夜,晚上鼠虫成群骚动肆虐,空气中还弥漫着腐朽的气息。两条母狗怀孕,我们大概会选择比较亲近的那只;一狗一人怀孕,我们却选择了畜生般的那个女人,而放弃相处许久的母狗。人跟人都不能平等,更何况人和动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