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童養媳 — 這些人,這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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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雅薇第二次被打,上次受过重伤害,她仍执意要回到丈夫的身边,没想到两个月内又挂彩,「如果你这次被打死了怎麽办?」季允浩拂开她额上的发,严肃地凝视她的眼。

毛雅薇鼻子一皱、小嘴一扁,旋即哭了个昏天暗地。

「我说离婚,你偏偏不听,非要把自己搞成这样。」泪水浸湿医院的白色床单,他也不阻止,索性让她哭个过瘾。

「那个死人,赚钱不会,只会打人……我怎麽这麽可怜,这就是遇人不淑啊,我要怎麽办!」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泪从眼眶流泻而出。

「所以你不停的骂人是吗?」他皱起眉︰「我说那人不好你偏不信,一次又一次的要你离开他,你就是不听。」语重而心长。

「我不管﹗反正我现在已经这麽惨了,以後也不会更惨了,你要负责养我,我爸对你有恩。」她抽来一张面纸捏住她的鼻尖。

「我也经养你十年了呀,这有什麽差别?」

「那不一样,你现在还要分心去照顾那个女人,不可像以前一样待我了。」她固执地捶着他的肩头。

「她和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就是看不惯她那样赖着你,大哥就是偏心,就是大小眼。」她一边流眼泪说道。

「你自己要坚强。」

「我会坚强,也会听你的话离婚,那个废物如果还有救,天要下红雨了。你说得对,天天跟男人相骂不会让我的日子变好。」

「我相信你远比自己想像的还坚强。」他说。

「我讨厌你这种要我独立的态度,等我出院帮我找个有钱的老公,年纪大一点不要紧,只要有钱,我便不会再吃苦了。」她躺回床上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他怎能相信没有他的金援,她可以平静地度过一切?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鼻尖一酸,又想大哭一场。

淡淡的消毒味滑过鼻尖,「你可不可以不要对季如果那麽好,让人受不了,看了想吐。」全身的细胞都没有了力气。

「你应该祝福我。」他非常需要。

「祝福个屁。」她忍不住反感地咕嚷了一句。

毛雅薇皱眉看着那推门而入的季如果。

「你来在这里做什麽?」毛雅薇不认为自己必须看到她。

「我要如果送些吃的给你。」季允浩回答。

「什麽好吃的?」了无兴趣地问了一句。

「鱼汤和水果。」季如果简短的道,表情沉静。「毛小姐的身体还好吗?」

毛雅薇不自觉地握紧起拳头,「少假惺惺了,我知道你恨不得我被打死。」她现在是一个精神耗弱的女人。

「你别太激动。」如果指指她手腕上的针筒。

「滚﹗我希望这辈子再也不要看到你。」毛雅薇歇斯底里的大喊,狠狠地把一只茶杯摔到她面前。

「你好好休息吧﹗」如果小声地说着,拉了下季允浩的手。

季允浩一手挽着如果,然後走到雅薇面前:「保重。」

毛雅薇霍然坐起身,手腕上的点滴针筒猛地被扯歪,注射液渗透到血管外。

「小心﹗」他快速地按下紧急按钮通知护士。

如果不动声色地看着一切。

稍後他说:「雅薇心情不好。」好像刚才的事件不曾发生过。

「看得出来。」如果勉强地一笑。

「想吃什麽?」他浓情蜜意的讨好她。

「看得出来你义妹不太喜欢我。」她必须把话说清楚。

「她喜欢的人一向不多,从小被我义父宠坏了,现在要导正观念很难,她对人很少有好脸色的,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外人就会受不了,我知道要你不要放在心上很难。」

季如果不高兴他把她说成外人,暂且不发作,等适当时机再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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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姐,有客人找。」

「谁?」

「一个姓程的先生,来送礼的。」自从季如果和季允浩将要结婚的风声放出去後,巴结笼络的贺礼便接二连三的送来。

季如果狐疑,她认识的朋友不多,会是季允浩的朋友吗?

「季小姐,要让他进来吗?」

姓程的男子着休闲服伫立玄关,舒服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像是个好人。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他将礼盒双手奉递给她。「这是我爸妈的心意。」

她失手,将整盒礼盒摔落到地上,他似乎不惊讶。

这个人……

「我记得我们约好去美国结婚的不是吗?早上订婚,下午结婚,晚上喜宴,不会太累,一天就可以完成,我们说好可以省去不少麻烦,不过我爸妈应该会有些反弹吧,你也知道站在我父母的立场,独生子的婚礼当然是愈隆重愈好,过程愈热闹越好,才有办喜事的感觉,不过我不想作秀,所以我的父母也不好再多说什麽,因为怎麽说都是儿子喜欢的人。」

「你怎麽知道我住在这里?」她完全傻住。

「魏咏儿跟我说的,她说你应该是变心了,拿了一本杂志给我看,我不相信,我们约好的,你说等我在美国安定下来就会跟我结婚的。」

「我以为只是开玩笑,你求婚那天喝了不少酒,所以从没当一回事。」她直望他依旧和煦的优雅笑容。

「我是喝了酒,可是我们谈了许多婚礼的细节,你没有反对呀!」

「关於这件事……」她慌得有些难言,「我本来想要跟你解释这件事的,不过因为你在国外,所以我一直没有跟你说……」她吞了吞口水,实在说不下去,她真的以为他的求婚是醉话,是半开玩笑的,酒醒了什麽都是假的。

「或许你根本没有想过要找我吧!因为你有了新人忘了旧人。」程必武直勾勾的看着她。

程必武是在冲浪俱乐部认识的朋友,不是很熟,一堆朋友一起出去吃过几次饭,说那些承诺时他刚失恋,心情不好,她因为想要哄他,因此答应要嫁给他。

为什麽要这样讲?「新人?旧人?」

「我一直很担心你离家在外没有钱用,我拜托我妹去找你,可是找不到你,如果婚事有变,你为什麽事先不跟我明说?」

「对不起。」

「可是你的隐瞒对我造成很大的困扰。」

「什麽样的困扰?」

「我爸妈已经跟我所有的亲戚说好我要结婚了,你不能因为这间屋子的主人比我有钱就不理会我们的婚事。」

她已经竭尽全力不想伤害任何人。

「如果?」

她一怔,茫然的看着他,渐渐聚焦,却无言以对。

「这样吧,你现在跟我回家,我可以不在乎你做过的任何事。」

她完全……听不懂程必武为什麽会跟他说这些事,她真的不认为他有多麽爱过她,充其量不过是个诉苦的对象,只是如此罢了,为什麽他会表现出这样奇怪的态度?

难道她连分辨人与人之间关系好坏的基本判断力都涣散了?

她的心像是跨过时间与空间,想要弄清楚这一切。

她现在才明白,原来她的人生常常碰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并不是因为她有多了不起,而是这世间确实有许多阻力,妨碍她得到幸福。

「我们可以今晚再谈,我要静一静,想一想。你回去吧,我们晚上直接在上次吃饭的地方碰面。」那个地方非常隐密。

「我不太喜欢那家店的菜色,还是到我家吧。」

「我不能去你家。」她为难地说道。

她知道这样的安排,很容易让媒体拍到一些什麽。

蓦然抬望,她被倾身而来的唇吓到,仓皇想躲又警觉不妥,最後以些微偏差,让他吻上她的唇。

刹那间,她怔住。

走进客厅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季允浩。

他面无表情,极不友善地伸手一把就将她拖上楼,狠狠拉进卧房,以重吻上她的唇,他太生气了,她怎麽可以任意让别人吻她?她把他放在什麽位置?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他的存在?

好痛﹗她想要抗议,本能性地推打这样的突击。

他想干什麽?一切的焦虑与恐慌,卷入迷乱的气息及灼烈的体温中,无礼霸道的吻,恶劣的粗鄙行径,一面粗野的吻她,一面伸手探入她的衣衫挤捏着她的乳房。他疯狂吸吮着她双唇中的甜美,手激切摩挲着任何一处他摸得到的柔嫩。

一切野火燎原。

太恶劣了﹗他当她是什麽人?竟然在这种状况下,对她做这种事。她的衣衫被推挤在裸露的乳房上,遭他褪尽的下体毫无遮掩,展示着她难以面对的隐私,以及他一再侵入的壮硕男性,他连衣衫都来不及除下,只是掏出他的欲望……超过她的娇弱所能承担,侵入她紧窒的女性,包含着他的粗壮,让他进击得更彻底,几乎要贯穿她整个人……

她娇声大叫,没有预料到他会这麽粗野地待她,她哭嚷扭打着,却改变不了自己无限扩张的向他开展。

他的手机突然在此刻响起,他的欲火正狂烈,达最巅峰,却要残忍地停下,他痛苦的沉吟了下,不能不理会它,这声响是在法国的人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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