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那年‧公車站牌 — 那年‧公車站牌 (11)

11

舒涵又站在7-ELEVEN等我,我去接她,她的左手主动勾了我的右手,一个人习惯了,现在有人勾我的手,还真有点不适应。

楼下的早餐店买早餐,我问她,「你吃早餐了吗?」

「嗯,我吃了。」她说。

「那等我一下,我吃快一点。」

「不急,你慢慢吃。」

我对老板娘说:「老板娘,铁板面加蛋,一杯去冰奶茶。」

「你女朋友好漂亮喔!」老板娘说。

我们对看一下,我摸摸她的头。

吃完早餐,我带她上楼走进一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房间。

一台电视、两台笔电、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一张椅子、一个小桌子、一个电子琴、一张琴椅、一间浴室。

「想不到你房间好乾净,好整齐,是居家好男人!」她说。

「本来就该乾乾净净,不是吗?」

「女生都不一定爱乾净了,更何况是男生。」

「你是说不爱乾净的女生是你吗?」

「当然不是我,我的房间可乾净了。我说的那个女生是我朋友,她叫小欧,有机会你会认识她的。」

她的视线转到了琴上面,「你买的是电子琴喔,我以为是钢琴!」

「钢琴很贵耶!我买的起电子琴就偷笑了。」

「那钢琴要多少钱啊?」

「中古钢琴,便宜的也要两三万吧!」

「你教我弹琴吧!」

我教她我第一堂课学的圣诞快乐。

一张琴椅我们一起坐,靠的很近,她的发香扑鼻而来,让我的心跳加速运作,好想吻她的脸颊。

经过半小时的教学,她学会了一点。

「弹琴还真不容易,手指没有力,而且还会打结。」她说。

「刚开始都会这样,习惯就好。」我右手掌伸到她眼前,「钢琴课一堂爱情价,三佰元!」

「那可以亲你一下脸颊,当学费吗?」

「…」她的回答反而让我接不下话。

她要我弹一首歌给她听,我弹铁达尼号主题曲「Myheartwillgoon」。

「你弹琴的样子好迷人喔!」她夸奖我。

「我弹琴一点也不迷人,改天我带你去见我的好朋友阿伦,他弹琴才是真的有魅力,而且他很会逗人开心,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好啊,改天带我去认识他!」

「可是他住在台中,我都是六日下去找他,会在他那住一晚,你是女孩子不方便过夜吧。」

「那我当天自己坐客运回来台北,这样就OK啦!」

「这样会不会委屈你了?」

「不要这样想,我一点也不委屈。」

之後,我开了两台笔电,我跟她解释为什麽要开两台电脑?一台写作,一台打电玩仙剑奇侠传四。

「仙剑系列的游戏都不错玩,边玩边看剧情,打发时间就靠它了。」我进入游戏向她介绍。

「那改天我也去买来玩玩看。」

「女孩子家对电玩会有兴趣吗?」

「你有兴趣的,我就有兴趣!」

「你嘴巴真甜。」

时间差不多,她说要去亲戚家吃中饭,要我载她过去。坐上机车,她双手环抱我的腰际,指引我怎麽走。

她亲戚家离我这有一点距离,我问她,「你之前来找我,真的用走的过来?」

「嗯。」她点点头。

「小傻瓜,以後不准再这样了。」

「我晚上再来找你,可以吗?」

「可以,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不要傻傻再用走的了,知不知道!?」

「知道了啦!」

对我这麽好,这叫我怎麽承受呢!?哪个男生愿意看着心爱的女生吃苦的,就算有时候吃一些苦是为了对方好,但心里也会不舍。

我没有即刻回家,去了我家旁边的公园散散步,想放松放松精神。

手机又响,这个号码好熟悉,是谁咧,「喂?」

「你在干嘛啊?」电话那头又是个女生,声音好熟悉。

「请问你是?」

「我是雅玲,不要再忘记我的声音了。」

「喔,我在公园慢跑。」哇勒,怎麽又是雅玲。

「今天有没有空呢?」

「我今天有事耶!」

好死不死,舒涵插拨进来,「等一下,我接个插拨。」没等雅玲说好,我就直接转了过去,「喂?」

「回到家了吗?」

「我在公园慢慢活动活动,等等就回去了!」

「你在跟谁讲电话?」

「喔,阿伦打来的!」我撒了谎,不想让她多想。

她挂断後,另一头的雅玲也挂断电话了,我没有回拨过去。

晚上又和舒涵碰面,我带她去中和环球购物中心,我们看的电影是惊悚片,片名我忘了。

戏里有恐怖的情节,她看到害怕的地方会窝到我的肩膀,双手也会抓住我的手。

「不要怕,有我在。」我手摸摸她的头。

「人家就是会怕,让我躲一下嘛!」

「那下次我们挑喜剧片,你就不会害怕了。」

「就算看喜剧片,我一样会靠在你身上。」

才刚交往就像是在一起很久的情侣,我感到很不可思议。

看完电影,我们不是在百货里的美食街吃晚餐,因为很贵,所以我带她去我家旁边的夜市,吃老字号蚵仔煎,还有一家很好吃的鸡块。

「这些小吃,你吃的还可以吗?」我问。

「两个人在一起周围的事物都会变的很美好。」

「你嘴怎麽都这麽甜啊!」

「恋爱的人怎麽会不甜呢?」

「坦白说,我怕你委屈自己。」

「不会,真的不会,不要这样子想,我听了很难过。」

「就是因为很在乎你,才会这麽想。」

吃饱後,我说送她回家,她说她自己坐捷运回去就好了,让我早点回去休息,不要我骑那麽远。

越美的梦,越感到不真实,深怕某天这个梦会消失,更害怕失去的那时候情绪会失控。

我传了简讯过去,「到家跟我说一声喔!」

十点多,收到她的讯息,「我到家了,我妈咪问我跟谁出去,说我脸上充满笑容。」

「那你怎麽回答?」

「跟一个很特别的男生约会!」

「说真的我一点也不特别,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男生。」我打完这些字,摇摇头又把它删掉,只传了「早点休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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