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戳戳。
戳戳戳戳戳……
“格瓦斯,”有人看不下去了,“你做这些干什么?商店的毛娃娃多得是,买一个不就行了?”
简直就是浪费时间。这句话卡尔瓦多斯没敢说出口。
有什么关系,这个鬼地方别的不多就是时间多。柚李无声吐槽。
“卡尔瓦多斯,”格瓦斯抬起头,神色和蔼,“有屁就放。”
卡尔瓦多斯:……
虽然格瓦斯说话难听,但她是组织里唯一能听自己诉说烦恼,并且提出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的人:“我很忧郁。”
“那就去死。”格瓦斯依旧和蔼。
“死亡也不是终结,只是一出悲剧在上演——住手!”卡尔瓦多斯按住对方掏枪的手,“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听人把话说完!”
格瓦斯的脾气是越来越坏了!
“是谁不能好好说话?”格瓦斯右手抽不出来,左手拔出戳针就要给他一下狠的,卡尔瓦多斯忙松开了她的手,讪笑:“只不过是最近在看莎翁剧,你就不能把戳毛毡的耐性分点给同伴?”
“再废话我就送你去见莎翁,”格瓦斯嫌弃地翻了个白眼,抽出餐巾纸擦了擦被他碰过的手腕,把毛毡针往泡沫垫上一扎,“说。”
组织里找不到人替代格瓦斯,事情也不能说给组织外的人听,卡尔瓦多斯低下了头:“贝尔摩德又不怎么搭理我了。”
“哦,活该。”格瓦斯冷冷地鄙视这个没用的男人,“当年套我麻袋的时候没达成的成就,我已经帮你达成了,组织里唯一一个跟贝尔摩德拥有共同秘密的男人,这在牌桌上等于抓了一把同花顺,顺风局打成现在这个鬼样子,你还有什么用?”
“我已经很努力了啊!”卡尔瓦多斯欲哭无泪。
啊对对对,努力地从老掉牙的《恋爱大全》、《撬开她的心》、《让女人无法抵抗的99句话》里抄连泰迪听了都不爬跨了,母鸡听了都不生蛋了的土味情话,讲给在娱乐圈混了几十年的贝尔摩德听。
卡尔瓦多斯毕竟知道自己和贝尔摩德联手保雪莉,暂时不能把他一脚踹开,柚李只能停下戳毛毡的工作,从包里掏出排梳,一边给萩原研二梳毛一边问:“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理你的?”
……
心不在焉地听卡尔瓦多斯吐了半小时苦水,柚李已经把最近值得想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偶尔复述一句萩原研二的话敷衍他,眼看这一段时间需要支付的封口费已经付完了,柚李准备找个机会走,要不是有萩原研二来应付,自己只需要做复读机,这知心姐姐是一秒都当不下去了。
卡尔瓦多斯还在长吁短叹,正如他多年来一直找不到真正能打动贝尔摩德的方法,现在他也没有察觉格瓦斯迫不及待离开的意愿:“格瓦斯,你是怎么勾搭到那么多男人的?”
是,他算不上英俊帅气,在颜值方面跟贝尔摩德差距明显,任谁看都觉得他高攀了女神,但是——
明明格瓦斯也不算大美人啊,怎么就有各式各样的帅哥前赴后继地往她身上扑,为她当牛做马,甚至明知道其他人存在依然无怨无悔……
这不科学!
“有一句东夏俗语:男追女隔座山,lt;a href=https:///tuijian/nvzhuinan/ target=_blankgt;女追男隔层纱,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卡尔瓦多斯憋了又憋:“但你的情人里明明有两个女人吧?!”
还是一长发一短发两个金发美人!该死的格瓦斯!脚踏那么多船就不怕翻吗?!
“直女撩姬也很简单啊,”柚李开启胡说八道模式,“你有兴趣的话,我这里也有一些摔角选手的资源——男的女的都有,不过,他们都只在上面。”
“我的心里只有golden apple一位女神!”
“哦,就是说你不反感被采菊是吗?”
“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切,连菊花都不舍得,还敢说爱她。”
……
看着卡尔瓦多斯跌跌撞撞冲出去的背影,伊达航陷入了沉默,诸伏景光抖了抖翅膀:[原来‘脸都绿了’可以是一种写实的描述。]
[柚李酱,轻一点,不要太过分了,]萩原研二假模假式地叹息,[要是把他玩疯了,上哪找个好用的狙击手。]
柚李在猫毛上写了三个字母。
萩原研二摇头:赤井秀一啊,要怪就怪你上辈子造了孽,否则怎么会落到柚李酱手里呢?
吓走了卡尔瓦多斯,柚李也懒得继续在酒吧戳毛毡了,干脆收拾东西回家,省得一会儿伏特加或者别的什么人来找她。
结果回家也躲不开这些酒厂中人。
“贝尔摩德,你不想待在新出宅的话,能不能自己另外开一间房待着?”柚李冲在客厅抽烟的贝尔摩德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手搭在一个红色按钮上,“烟给我掐了,否则我开喷淋灭火。”
贝尔摩德掐了烟,开始说正事:“fbi的小猫咪潜入了新出宅。”
柚李对此毫不意外,贝尔摩德既然要假扮新出医生,就得每个工作日都按时到帝丹高中校医室上班,只要朱蒂确定她在学校,别的fbi探员就能畅通无阻地潜入新出宅搜索。
对于格瓦斯丝毫不在乎合作伙伴死活的恶劣行径,贝尔摩德只微微一笑:“我在卧室里钉了雪莉的照片——哦~还有cool boy的,他最近一直在那位乱来博士家照顾感冒的雪莉,赤井秀一可是见过本人的,虽然差了十岁,但那一头茶色天然卷,在东瀛可不常见,只要稍加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