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一转,她又拉了拉宋祁,兴致勃勃低声问道:“诶,你说宁秋霜今日这身装扮如何?”她可是看到不少公子哥儿不停朝宁秋霜那边瞄,也不知宋祁作何感想。
“……”宋祁闻言沉默了片刻,而后微眯双眼扫了顾安年胸前一眼,再抬头望宁秋霜一眼,然后又眯着眼睛扫了顾安年胸前一眼,再抬头望宁秋霜一眼,最后摇了摇头,不无遗憾地叹道:“小七,你还小。”
顾安年险些一口血喷宋祁脸上,要不要这么下流?!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看的是哪!
“不要拿我和她比!”咬牙狠狠吐出一句话,顾安年毫不手软摸到他腰眼处使劲一拧。宋祁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又痒又痛又酥又麻的感觉让他差点惊呼出声,幸亏他定力够好,只抽了抽眼角,维持住了冷峻严肃的神色。
带所有人将选好的马匹牵出来,宋祁带着顾安年翻身上马,动作迅速敏捷,让人不由惊叹。众人只见马上两人,一娇俏纤细,一英姿飒爽,好似天生便是一对般,那样契合而协调,竟是比画中仙人还要好看几分。
众人纷纷上马,待宋祁高举的右手挥下,众人同时大喝一声,挥动手中马鞭,赶着身下骏马往前疾驰。一时间马声嘶鸣,尘埃漫天,哒哒的马蹄声响彻山林。
宋祁一手握紧缰绳,一手挥舞着马鞭,身下白蹄的黑马遥遥领先,将一众人甩在不远不近的身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即便是顾安年这等对骑马毫无研究的人,也知晓身下的马非同一般,而身后之人的骑术,更是非同一般。
宋璟望着前方矫健的背影,握着缰绳的手越收越紧。
总有一日,他会超越这个人!
烈日当空,然而一场风雨却在无声无息中酝酿。
六十四、涉猎倒计时
天朗气清,艳日高悬,二十几匹骏马疾驰而来,声势震天。
负责猎场驻扎营地护卫工作的徐飞守在营地外围,远远便看到了飞扬的沙尘间那一马当先的熟悉身影,面上不禁展露一抹发自心底的骄傲神色。
“吁——”宋祁勒住缰绳,让马放慢速度,策马慢行至营地外围的木桩护栏进口处。徐飞迎了上去,单膝跪地,拱手行礼道:“卑职参见王爷!”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宋祁拍了拍在原地踢腾蹄子,仿似还未跑尽兴的黑马的脖子,对徐飞爽朗笑道:“徐将军不必拘礼。”
徐飞谢恩起身,望着黑马感慨一笑,道:“一见着踏云,卑职便忆起了当年与王爷征战沙场的情景,可惜卑职年岁渐长,别说是上阵杀敌了,就是打猎,怕是也猎不到什么了。”
宋祁抿唇微笑,真挚道:“在本王看来,徐将军仍是宝刀未老,气势不减当年。”
“哈哈哈,王爷过奖了!”徐飞豪爽一笑,抬手拍了拍黑马踏云的脖子。
黑云打了个响鼻,亲昵地蹭了蹭徐飞的手,仰起脖子长嘶一声。徐飞笑得更欢了。
身后阵阵马蹄声接近,宋祁便不再与徐飞说话,抱着顾安年翻身下马,随后对徐飞颔首致意后,牵着顾安年进了营地。
顾安年一直安静听着宋祁与徐飞说话,从两人的对话中,她看出宋祁对徐飞这个老将态度非常谦和,仿似还十分熟稔,一时心中不免有了几分好奇。
徐飞她是见过的,作为逸亲王府的门将,这个年过五旬的老将可谓尽忠职守到了一定程度,除了宋祁疼爱的几个皇子公主,其余人若是没有拜帖,或是不经通报想进逸亲王府,那是比登天还难。她就亲眼见过一个上门拜访的官员,被徐飞拦在王府门外半晌,死活踏不进王府大门一步。
且她听说这徐飞是上过战场立过大战功的,可为何却做了小小的逸亲王府门将?
顾安年更为好奇了,踌躇一番后,她问宋祁道:“王爷,徐将军为何会做了王府的门将?据我所闻,徐将军的战功,即便是封伯封爵,亦是无人敢置喙的。”
宋祁微微一怔,眼帘微垂,继而抬眼淡淡笑道:“回京我再告知你此事缘由。”
顾安年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低落,是以不再多问,恭顺地点了点头。
因着只是一群年轻人比试玩闹,是以按照宋祁的意思,涉猎大会并未大办,只是搭了帐篷,摆好了宴会的场地,准备了一些游戏的道具,其余的便就一切从简了。
众人先后到达营地,行宫总管带着人到营地前迎接时,却并未见到宋祁与顾安年两人,问过守卫的徐飞后,才知晓两人早已进了营地。总管便不再操心,开始着手安排其余人进帐篷里休息。
从马场到猎场营地,众人花费近半个时辰,虽一身风尘仆仆,但个个却依旧精神饱满,不少人只简单洗了把脸,稍作歇息后,便出了帐篷,在营地里溜达起来。
宁秋霜并不在那些溜达的人之中,此时她正吩咐吴婷儿替她重新上药。她一身鞭伤未好,又策马疾驰了半个时辰,虽尽量控制了速度,导致落在最后,却仍是痛得浑身大汗。
吴婷儿瞅着那一道道又红又肿的鞭痕,上药的动作轻的不能再轻,就怕下手重了挨骂,一双手抖得不成样子。那伤口虽未裂开出血,却同样触目惊心,让人看了便心底发寒。
宁秋霜红着眼眶,咬牙忍着眼中的泪水,她一边痛得倒吸冷气,一边在心里诅咒将她打成这样的吉贺,以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降低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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