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第571章 初衷
理是这个理，不然格林德沃也不会这么头疼特维尔这次遇到的难题。
但并不代表他就此甘心，那可是他寄予厚望的学生啊！
“那是以前，邓布利多，特维尔在探索死亡的道路上，注定要比你我走得更远！”
“难道说，当初的失败已经让你被死神吓破胆了吗？！”
刹那间，邓布利多竟然从格林德沃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锋芒毕露的锐意，如同当初一般，和他记忆中的模样渐渐重叠……
这种发现，让邓布利多不由得怔怔出神。
不过这一次，格林德沃实际上并不是冲着自己，而是他们曾经束手无策的死神！
过了一会，邓布利多的眼睛才缓缓恢复了焦距，但里面也随之变得深邃、复杂。
“所以，你打算收集死亡圣器，让特维尔像当初的我们，探索死亡的奥秘？”
邓布利多的声音回归平静，让格林德沃都有些琢磨不透。
刚刚还一副丧气的模样，怎么现在又这么平静了？！
思索了一下，格林德沃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如果是为了让特维尔活下来，把老魔杖交给他，我原则上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还可以帮忙从哈利那里借到隐形衣。”
邓布利多仿佛在谈生意一般，公事公办的模样让格林德沃有些不适应。
“唯一的条件是……告诉我，特维尔究竟想要做什么？”
“！”
饶是城府再深，听到这个问题，格林德沃的瞳孔也不由得瞬间放大，但很快，被他强行压抑了下去。
“你在开什么玩笑？特维尔的目标不就是消灭伏地魔，保护魔法界和麻瓜世界的和平……”
说着说着，他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邓布利多从他开口，十指就在书桌上交叉，脸色平静，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这比勃然大怒还要让他哑口无言！
福克斯看着陷入沉默的两人，有些不适应这里凝重的气氛，轻轻吟叫了一声。
“那些借口就不要再说了，特维尔掌控着魔法部，驱使巫师联合会在全世界建立联合行动办公室，甚至……”
邓布利多突然打开抽屉，从中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把美容药剂稀释之后，掺杂在麻瓜的产品里，卖遍了全世界！”
“你知道吗？”他摇了摇盒子，里面的面膜发出沙沙的磕碰声。
“这款面膜在麻瓜世界大受欢迎，几乎每一个人，不分男女，都以购买到这个为荣！”
看着无法反驳的格林德沃，邓布利多的怒火却忍不住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我一次又一次地愿意相信你，相信你们，可你们却利用我的信任，肆无忌惮地践踏着保密法！”
“说啊！你们不是很擅长给自己找借口吗？来，你们的面膜是用来打败伏地魔的吗？回答我！”
说到最后，他终于是拔出了那根两人无比熟悉的魔杖，举到身前。
“你们不是想要老魔杖吗？打败我，只要能杀死我，这根魔杖就属于你们了！”
满脸怒容的邓布利多声量并不算大，但每一个单词，都像是一记重拳锤在格林德沃的心脏上。
从辜负邓布利多信任这方面来说，他们两师生好像总是无师自通……
“阿不思……”格林德沃低着头，嘶哑着声音开口，“特维尔绝对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乃至任何人……”
“所以呢？”邓布利多举着魔杖，指了指桌面上的面膜，“有了魔法石的他很缺钱？需要通过和麻瓜做生意的方式赚钱？”
看着邓布利多坚定的脸，格林德沃知道，这次是真的没办法敷衍下去了。
不过想明白这一点的他，心态反而放松了许多。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格林德沃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看上去更轻松一些。
“特维尔打算推翻保密法，推翻那个你我都想要摧毁的、该死的牢笼！”
“那是以前我被你欺骗了！”
邓布利多第一时间高声反驳，但随即，又苦涩地笑了笑。
“呵，这确实是一点意外的感觉都没有，我只能说，特维尔真不愧是你的学生。
即使是心里已经预感到这一点，但听到格林德沃亲口承认，他还是有种心累的感觉。
过去他亲手击败了格林德沃，现在正处于和伏地魔的战争之中，但未来，他好像又要面对一个更年轻，行事甚至更老辣的特维尔。
难道我看起来很好欺负，所以你们这些黑魔王就一定要冲着我吗？！
“怎么，准备履行自己第一白巫师的使命，打算再次对抗新生黑魔王？”
放飞自我的格林德沃神态很是肆无忌惮，仿佛有了特维尔，他的底气都足了不少。
“阿不思·邓布利多，你已经一百多岁了，迟早会有力不从心的那一天。”
“更何况，”他的身体顺势前倾，直面邓布利多，“当初强烈要求推翻保密法的人……”
“是你啊！”
邓布利多的手紧紧握着魔杖，骨节都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让人担忧那根纤细的接骨木魔杖会不会因此而断裂。
注意到这一点，格林德沃乘胜追击。
“你和我都知道，只要保密法还在压抑着巫师们的自由，那迟早会有实力强大的巫师站出来，抗争那不合理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