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哭错坟后她掉马了 — 第112章

见她转身要走,床上忙伸出只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不动则已,这一动,外力一激,疼得阿姀当即惊呼一声,人靠倒在床沿上,“啊!”

衡沚人本来模模糊糊,不太清醒。高热不退叫他灵台混沌一片,双眼如有千斤般难睁开。

只是潜意识察觉到阿姀在身边,并且就要走了,才本能地想留住她。

可这一声痛,加之撞在床边的响动,彻底让衡沚清醒了。

“怎么了?”那双眼睁开,烧得嫣红一片。语气里急切,嗓子干得比割老木头的声音还糙。

指腹滚烫的,灼烧着阿姀的腕间。

一双疼出泪的眼,对上另一双迷茫不清的。

相顾无言的瞬间,还以为在上演话本子里,什么生离死别的戏码。

衡沚不知自己睡着了多久,只觉得恍如隔世。

这样近地看着她的机会,平白地少了半辈子一般。

却还记得她喊疼,低头看了看她的手。

“应该是扭着了,猛地抓一下,就有些疼。”

瞧他以为多严重,周身凝着沉沉的气息,阿姀赶快解释道。

阿姀付在床边,衡沚坐直了身体,便显得高她许多,将她整个人都拢在身前似的。

滚烫的手心小心覆住已然有些肿起的手腕,轻轻揉着。

“我有两件好事,你想先听哪一件?”阿姀狡黠地扬起唇,明丽莹亮。

“你说一个,我听一个。”衡沚的眼中的冻湖水,春风吹皱,声色沉醉。

“首当其冲,便是龚先生风尘仆仆回来了,你很快就可以摆脱长生木的苦痛了。”阿姀自觉这更是紧要,便毫不保留地说了。

“嗯,还有?”

这么平静,一点也不开怀的样子啊。

阿姀继续道,“我呢,包管了如醉的后半生,她心甘情愿地把从前查不到的贺涌的事,全都说了。”

只花钱就能办妥的事,阿姀讲出来,莫名有些得意,已经在心里夸了自己许多遍。

“这么厉害啊。”衡沚一笑,将她带起来,好安稳地坐在自己旁边。

“这些,不算好事吗?”阿姀试探着问。

衡沚盯着她,沉吟片刻,“还差一点儿。”

“那什么算是好事?”

“好事?”衡沚念着这两个字,似乎陷入沉思。

阿姀便静静等着,一些无源的预感,使她的心跳渐渐快起来。

衡沚久久无言,既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如何详述。

自幼习文勤勉至今,也有了无法言喻的时候。

眉眼峰峦般,阿姀不由衷地接近。

再近。

“情之深,关之切吗?”

情之深,关之切。

字字珠玑,直坠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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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接下来要发生点什么了(端详.jpg.)

手腕:没人关心一下我吗

注:

“五花马,千金裘”——《将进酒》

“折花门前剧”——《长干行》

“飒沓如流星”——《侠客行》

李白开会(bushi)

不正经作者感言:

谢谢小天使“序曲”灌溉营养液~作者手动花式比心5分20秒~

第58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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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思是个善做事的人。

如醉将所知的一切对阿姀交代了个底朝天之后,他便立刻带人一一核实。

阿姀将衡沚的令交进杨思手中时,甚至看到了他有些虔诚又郑重的模样。

也不知道衡沚用什么拿捏人心的。

便不说秦胜光了和褚惠了,两个看着他走到这里,辅佐了父亲现在是儿子,全了贤臣的名声。

公堂中有杨思,军中有段参为首的巡防营精锐,又是左右手般的助力。

加上章海这种完全只看利益和浮于表面所谓交情的富商,也能在酒过三巡后,因为实在被打肿了脸充了胖子,开始妥帖地归入了衡沚的阵营。

通观如今的恪州局势,衡沚看似什么都没有,却又什么都有了。

原来他擅长的是,阿姀手中一顿,出神之间忽而笑了一下。

是春风化雨啊。

“想什么呢?”秦熙反手一个响指,打断阿姀的出神。

她那杯茶,都满得快溢出来了。

“啊?哦。”阿姀后知后觉,回到了闹市的昌庆楼之中。

二楼最静的一个包厢,临窗放着只茶案。

章海特意给阿姀开了这一间,左右的包厢也全都腾空了。

这人是再会做人情不过的。

投选结果公示后不久,他便在自己的昌庆楼办了个小小的仪式,邀请了全城商家来庆功。

一个张扬的行事,却又附上了诚挚的态度。就算是有些人不愿来,也不好将情绪放在面上了。

阿姀没去,却命人以衡沚和她两人之名,封了一份厚礼送去。

章海自然诚惶诚恐立刻受了,对着送礼去的云程和云鲤酸文软话说了一堆。

由此,章海觉得,无论是以召侯夫人的身份,还是以水长东掌柜的身份,阿姀赏脸来他昌庆楼谈事,都该奉上最好的条件才是。

面前的茶飘香,还是最新的明前茶。

“这褚晴方,在大街上干嘛呢?”秦熙捏着杯子,目光在楼下的街巷间来回地晃。

阿姀也跟着瞄一眼,方才还在小摊前挑选的褚晴方,又去了茶摊前悠闲地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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