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闺色有毒 — 第112节

“看本王作甚?如今楼里的事都是王妃说了算!”夏炎雳斜了他一眼。

“是!”史密斯赶紧回景玓的话,“詹姆斯在库房清理新货,小人这就去告诉他。”

随后他挥挥手,带着伙计们又退下了。

没一会儿,聚福楼的大门便关上了。

夏炎雳突然搂着景玓,低头在她耳边问道,“你如此喜欢孩子,要不我们也生一个?”

“……”

“那艮焰族的人似邪似妖,所以生出的孩子才那般不同寻常。你来自异世,虽然本王还不知你的本体为何物,但本王觉得,倘若我们也生孩子,孩子定是稀世珍宝,绝不比那妖孩差!”

景玓一脸黑线,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摆表情了,一肚子鬼火冒,再好的素质在他面前都能崩塌瓦解。

每一次听他把自己当作妖怪,她就想打人。什么饲血、交配之类的鬼话,整得她怀疑人生,现在竟还要跟她生比妖孩还厉害的娃……

那是什么娃?

不,应该问,在他心中,那究竟是什么物种?

第96章 夫妻连嘴

“你要不说话,本王就当你默认了,今晚就生孩子!”夏炎雳搂着她腰肢的手臂用力收紧,几乎是让她整个身子都贴在了他身上。

“你当生孩子是变戏法,眨眼就能出来?”景玓挣脱不掉他的禁锢,只能用力踩他脚。

夏炎雳痛得立马将她放开,单脚跳出两步开外,一边龇着牙缓减疼痛一边怨恼道,“本王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嘛!好好说话不行吗,非得动手动脚!再说了,本王说的‘生孩子’是交配,又不是让你立马把孩子生下来!”

景玓无语得直咬牙。

交配他大爷!

夏炎雳的脚背缓减疼痛过后,又忍不住靠上去抱住她,若有似无地在她身上蹭着,“咱们都成亲多日了,能不能别总是这样?何况本王是个正常男人,要是不想那种事那才不正常呢!”

“再正常也给我憋着!憋不住你就找别的女人去!反正你女人多,不是吗?”这次他抱得不紧,景玓直接将他推开,然后转身就走。

说得好像他为她守身如玉似的!

难道之前养在府里的女人们都是摆设?搁她面前装处,想想都够恶心的!

“你……”

夏炎雳气得不行,瞪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心口如灌了猛火一样烧得难受!

明明成亲前还好好的,为何成亲以后反而一日不如一日?

……

虽说孜柒的娘没出现,甚至景炫这个做爹的连儿子的娘长何模样都说不清楚,但是凭着小家伙与景炫那如出一辙的模样,景良域认定了这就是自己的大孙子。

为了让大孙子不受伤害,他听从了景玓的意见,第二天就大放鞭炮,并请了不少权贵人士前来观礼,共同见证自己的大孙子认祖归宗。

景玓和夏炎雳也在场。

还有太子司空恒易也来了,甚至他还带着太子妃庄灵濡来了。

景玓穿越过来,也是第一次见这位太子妃表嫂。不过她知道这位太子妃表嫂的情况,半年多前其大病了一场,据称是为了让她静心修养,太子派人将其送回了她老家鼎洲城,最近才被接回京城的。

庄灵濡的背景没有淮王妃魏清漾强大,她父亲只是鼎洲城刺史。当初帝王帝后为太子选妃,据说司空恒易从一堆美人画像中一眼选中了庄灵濡。虽说皇后对庄灵濡不太满意,总觉得她是京外长大的,没有京中贵女那么典雅娇贵,但架不住儿子坚持,便只能勉强接受了这个儿媳。

不过景玓在亲眼见过这位太子妃表嫂之后,倒是有些不同的看法。

庄灵濡跟美艳沾不上边,五官只能说秀气,就是那种乖乖巧巧的邻家女孩感觉,不过她微微一笑便有一对梨涡,平添了一份俏色。

也不怪她那皇后姑母瞧不上这儿媳妇,单看庄灵濡,完全可以说是眉清目秀,可跟满身衿贵、身如皎月、风华绝代的司空恒易站在一起,就显得她像个腼腆的丫鬟。

祭祖的仪式,庄重严肃,现场鸦雀无声,景玓不知不觉打量了庄灵濡许久,直到庄灵濡有所察觉,扭头朝她看来。

她顿时有种被抓包的感觉,赶紧恢复从容并朝庄灵濡微微一笑。

庄灵濡也回她一笑,两朵梨涡像盛开的水莲,清丽脱俗又带着几分俏皮。

景玓随即端正身形继续注视着仪式,突然耳旁传来某王爷不满的嗓音,“笑什么笑?本王还没死呢!”

她拧眉拿眼角剜了他一眼。

这二货,还真以为她男女通吃啊!

仪式结束,前来的宾客们纷纷向景良域和景炫道贺。

景炫绷着俊脸,全程就他这个当爹的最没有表情了。好在他平日里沉稳出了名,此刻的不苟言笑倒也不算太突兀。

真正高兴的莫过于景良域了,抱着大孙子接受宾客们的道贺,容光焕发,笑得合不拢嘴,好似年轻了十岁。

就在满堂笑语声时,突然堂外响起传报声——

“淮王殿下到!淮王妃到!”

宾客们逐渐安静,并纷纷朝堂外看去。

就见一男一女一前一后朝他们而来。

景良域的脸就像坠入万年寒潭,顷刻间满脸冰霜冷气,瞪着堂外的眼神就差飞出冰刀子了。

“爹……”景玓走到他身侧,悄悄碰了他一下。大喜的日子,别急着生气,先看看对方来意。

景良域在她暗示下努力的平复气息,让自己神色恢复正常,将大孙子塞给景炫后,这才迎了出去。

“什么风把淮王吹来了?”

“侯爷,听说你寻回了流落民间的长孙,今日还在府中设宴,本王得闻后很是好奇,便不请自来凑个热闹,顺道恭贺侯爷和大公子。”司空恒玙虚抱着拳,笑容亲和地道贺。

“淮王是大忙人,本侯不敢打扰您。没想到淮王还亲自来为我小孙儿道贺,真是让本侯受宠若惊。”尽管面无温度,但景良域还是拱手还了礼。

其他宾客也纷纷行礼参拜。

司空恒玙含笑回应后,便径直走向景炫,盯着景炫怀里的小家伙,似是很新奇般不停打量。

“敢问侯爷,如何得知此童便是景家骨血?安启侯府可不是寻常人家,这认错骨血之事可万万发生不得。”

他这话一出,满堂气氛瞬间陷入死一般的气氛中。

抱着儿子的景炫再没表情,也倏地一脸阴沉。

景良域更是双眼直接涌起了怒火。

但不等父子俩开口,站在景炫身侧的某王爷突然嗤笑,“亏得淮王在翰林院担任要职,没想到眼神如此不好使……不不,这哪是眼神不好使,分明就是睁眼瞎。”

他这嗤笑声更是让满堂的宾客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双双目光投向他,眼睛全瞪直了。

唯独景玓抬手掩嘴,努力地憋住笑。

可夏炎雳仿佛才是睁眼瞎的那一个,压根没看司空恒玙变得难看的脸色,还走到景炫身后,将景炫和小家伙的头挨在一起,大声笑道,“就这两张脸,若他们不是父子,那世上的父子恐怕没几个是亲生的了,哈哈!”接着他朝司空恒玙挑眉,“淮王,若本王没记错,你家小世子的长相好像随了淮王妃,你要不要把你家小世子抱来让大伙瞧瞧,你家小世子要真是长得不像你,你可得当心啊,当心错养了儿子!”

他这番话一出,不止司空恒玙脸色难看,他身侧的淮王妃魏清漾脸色更加难看,抬手便怒指着他,“钰王,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夏炎雳一脸坏笑,“淮王妃,本王不过是顺着淮王的话说而已,你气恼什么?”接着他环视一圈,“诸位,你们评评,本王有说错什么吗?前阵子本王在宫里见过淮王的小世子,一点都不像淮王,也没见淮王对小世子有何意见,怎么今日倒是质疑起别人的父子关系了?”

众宾客不少都是朝中权贵,可一个个全都掉着冷汗。

也就钰王不怕死敢说……

景玓在旁边听得都想鼓掌助兴了。

虽然她忍住了鼓掌的冲动,但没忍住帮腔,对着司空恒玙笑问,“敢问淮王,您觉得孜柒宝贝不是我景家骨血,那他该是谁家的骨血?您不会说孜柒宝贝是您的骨血吧?我的天,这种玩笑可开不得!您家淮王妃要是生了一个孩子像我大哥,那可是不得了大事啊!”

第97章 你果然对她有意思!

“钰王妃,你血口喷人!你可知污蔑皇子妃是何等大罪?”魏清漾纤纤玉指转向她,被气得五官都扭曲了。

景玓抱臂,偏头冲她冷笑,“淮王妃,你听话只听一半的吗?没听见我说‘玩笑’二字?怎么,只准淮王开人玩笑,我们不能开玩笑?大蜀国律法也没规定皇子有随便开人玩笑的特权啊!既然你们可以,那我们礼尚往来有何不可?”

魏清漾抬了抬精致的下巴,咬着牙傲慢地道,“就算律法没有规定皇子可以开人玩笑,但钰王能与我家王爷相提并论吗?他不过是一个异姓王,你一个异姓王妃又算什么?”

景玓眼也不眨地盯着她。

没错,她只是一个异姓王妃,的确没有皇子妃高贵。这魏清漾不但是正儿八经的皇子妃,还是丞相之女,更是京中其他贵女不能比的。

她承认,魏清漾有骄傲的资本。

但是,她不觉得自己会输啊!

就在她欲开口回怼时,一旁传来温柔的嗓音,“弟妹,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这里是安启侯府,你们是来做客的,就算不看在母后的面子上,也该给主人家应有的体面。钰王妃即便身份比不得你,但你也不该拿着皇子妃身份与人说教。”

景玓意外地朝看庄灵濡看去。

是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庄灵濡会在这种场面下帮她说话……

而且庄灵濡这番话还说得一点都不含蓄,只差没把‘不懂礼数、仗势欺人’几个字贴到魏清漾脑门上了。

“呵呵!”庄灵濡话音刚落,司空恒易便发出低低的笑声,与司空恒玙说道,“二弟,你们皇嫂也没说错,这是国公府,我们都是客,既是客,那便不该端着皇子与皇子妃的身份,二弟妹此番骄蛮,实在有失皇家颜面。”

话语权突然间转移到了他们夫妻身上,夏炎雳似是不甘落伍般欲要张口。

景玓眼疾手快地扯住他衣袖,并给他使了个眼色。

这二货,这种风头有什么可抢的?难不成他还要宣扬自己的身份?

那司空恒玙和魏清漾一个仗着自己是皇子、一个仗着自己是丞相府嫡女,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喷粪,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用魔法打败魔法,而司空恒易和庄灵濡站出来无疑就是最合适的。

不是皇子、皇子妃吗?

难道还有比司空恒易和庄灵濡更高贵的皇子和皇子妃?

果然,司空恒易和庄灵濡一同开了口,魏清漾便被堵成了哑巴似的,脸色忽红忽青,除了羞愤就是难堪。但她不敢瞪司空恒易,只敢瞪庄灵濡,那杏仁眸子生生瞪成了斗鸡眼。

被哥嫂当面指责,司空恒玙脸面也挂不住,扫了一圈满堂宾客后,他朝景良域和景炫冷冷一哼,“侯府门槛高,本王不配踏入!多有打扰,告辞!”

说完,他朝魏清漾狠狠地瞪了一眼过去,然后甩袖离去。

魏清漾被他这么一瞪,面色微变,赶紧提脚追了上去。

因着他们的出现,侯府欢快热闹的气氛被打破,景良域虽然心情不佳,但还是努力的招呼大家,“都是本侯招待不周,让诸位看笑话了。本侯已令人备好了薄酒,今日诸位可得给本侯几分面子,痛快畅饮、不醉不归!”

今日前来的宾客,与其说是他的好友,不如说都是太子司空恒易在朝中的拥趸者。司空恒玙来这一趟,虽然有些坏气氛,但能看着他灰溜溜的离去,大家伙也是乐见其成的。

在景良域热情的招呼下,宾客们很快又热热闹闹地前往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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